“嗡....”
就在‘玉珏’贴在林炎额头上的时候,至宝震动了一下....
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怀远怔住,随后又是以浩然正气进行催动,可结果仍是一样。
“怎么会这样?玉珏并没有什么催动的口诀秘法,为什么不能用?”
他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铤而走险动用儒门至宝竟然用不了?
再次召集所有大儒为林炎洗涤补缺已经是不可能的,儒门不是林家开的,而且诸多大儒在私下里已经有了不满。
“谁在外面?”
这会林怀远心神稍定发现了门外微弱的气息。
脚步声急匆匆的离开,林怀远走到门前瞧了瞧只看到一个背影在转角离开。
“会是谁?”
他心里有些颓然,再一次的出手并未能给林炎洗涤补缺,而且还有可能被人看到。
万幸的是玉珏并未有什么闪失。
“也不知道红棉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打击,还是先不要把真相告诉她好了。”
林怀远心里定下主意后把玉珏放回了案桌上,很快就离开了尚学宫。
不久后,他回到了林府。
内院中,丫鬟翠竹正小心翼翼的扒在门外偷瞧着里边。
“发生了什么事?”林怀远阔步走来。
“老爷....夫人她....您还是自己看吧。”
林怀远眉头一皱,探头一看屋里,罗红棉正拿着一根银针对着木偶不断的刺着。
“小畜生,我扎死你,扎死你!”
林怀远眉头一锁,“夫人这样多久了?”
“这一段时间来一直都是这样。”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老爷我不敢,我要是说了,夫人会扎死我的.....”翠竹低着头声音压低。
林怀远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紧接着,他踏入了屋子里,脸上已经拉扯出笑容,“红棉,我回来了。”
罗红棉一怔,把手里的木偶丢到一边赶紧下了床。
在看到林怀远的神色后,她也跟着心中一喜,“老爷,炎儿他洗涤补缺成了?”
林怀远点头,“成了。”
“哈哈哈....”
罗红棉连连大笑,“成了好,成了就好,林寒这个小畜生,他等着吧,炎儿一定会超过他!”
“对了,老爷你一会随我回一趟娘家,爹不在了,他的那些宝贝可不能丢了,我要去点验点验。”
“好,我陪你去....”
...
深夜,武亭侯府邸。
院子里摆上了一桌酒菜,兄弟二人对坐。
深秋后,夜里凉了不少。
梁文光放下筷子,说起了听来的一些消息,“表弟,明日一早尚学宫两位大儒发丧会上供在凌烟阁中。”
“嗯,罗轩死了也是活该,我以佛渡压进了他的识海中,如果没人理会也就算了,想要救他那就是死路一条。”
林寒早就做好了暗手,对这事并不意外。
“还有一件事,听说是林怀远当上了尚学宫的上师,这个位子是大儒之首,只在三公之下。”
“是吗?”
林寒冷笑一声,“我看星斗黯淡,他的命途可不怎么样,也许明天就死了也说不定。”
“表弟懂星象之理?”
“不懂,希望而已。”
梁文光沉默了。
“再有一天的时间,抚远侯之女就要到京都了,表兄可有什么考虑?”
梁文光摇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愁绪,“这事我到现在都觉得是个问题,全然没有一丝开心。”
“没什么大不了的,帝旨赐婚,这亲必然是成了。”
“表弟你可知道我这些年在京都任职的时候为什么极少与你联络,也从未有娶亲的打算?”
“我就是怕连累到你,本以为离开了京都此生蹉跎,没想到兜兜转转还不到一年就又回到了这个是非之地。”
“要是能找到咱们梁氏一脉的老祖就好了,他必然能帮咱们一把。”
梁氏老祖也不知道是什么境界,想来活到现在也至少应该是天魄境之上。
八百年的寿元活到现在倒是没问题。
“侯爷,外面有尚学宫学子杨修求见。”
两人聊天的时候,府里的小厮过来禀报。
“他来干什么?”
“让他进来吧。”林寒点点头。
不多时,杨修在小厮的引路下来到院落中。
“侯爷安好,郡马爷安好。”
杨修这一次倒是礼敬有加,尤其是看到林寒之后感觉浑身还隐隐作痛。
“大晚上的,京都实行宵禁,你来做什么?”
杨修在一旁站着也不觉得尴尬,而是微微一笑,“侯爷,这一次我是来向你说一件大事。”
林寒看也不看他,自顾夹菜,“有屁就放。”
“是侯爷的生父,林大儒的事,上午的时候,他险些入魔了。”
“就这事?”
林寒一挑眉,不过心中却是有些微微惊讶。
林怀远的忍耐功夫可不弱,就这样险些入魔了?
“侯爷不知,我还见到他前往尚学宫三宝阁内试图用‘玉珏’为子嗣一用。只不过好像没有成功。”
尚学宫二五仔?
林寒转过头看着他,“你熟读四书五经,又有这么多大儒相伴做榜样,怎么跑到我这来通风报信?”
“你就不怕尚学宫的大儒,不怕三公降罪于你?”
“怕!”
“当然怕!”
杨修笑了笑,随后脸色逐渐冷了下来,“可是我更怕燕妃的责备。”
嗯?
林寒眼神一凝,“你是燕妃的人?竟然有人能渗透进入尚学宫中?”
“实不相瞒,我本来就是阴阳宗的弟子,是燕妃送我入的儒门,这也不是特别大的事,尚学宫中的学子有不少都是帝妃们送进去的。”
这尚学宫成了筛子了?
林寒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儒门竟然还有这么多暗子存在。
“侯爷,实不相瞒,据我猜测林怀远他已经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