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青帮张啸霖怎么处理?”
三浦三郎还没有出声,冢田受宫开口回答道:
“这个支那人还有用处,松紧司令有意安排他出任伪沪市海市长。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情,也需要敲打敲打他。”
“嗨咿!德川明白!”
“嗦嘎,松紧司令还在等我交差,德川你可懂?”
玛德,不就是让我当恶人吗?
然后还要把敲打出来的好处给你们送过去。
不过表面上,他立正敬礼。
“嗨咿!德川一定让他交出满意的答卷。”
听到魏子昊这么有悟性,三浦三郎和冢田受宫微笑起来。
房间里,张啸霖正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虽然他觉得日本人应该不至于太过于为难他,但结果没出来之前,谁又说得准!
“哐啷~”
房间门被推开,魏子昊走了进来。
张啸霖赶忙起身,帮他拉开椅子。
等魏子昊坐下后,他才着急的问道:
“德川队长,事情怎么样?”
“嗯....张桑,这次你麻烦了啊!”
“啊!怎么.....德川队长,出了啥事?”
“德川队长,我....我怎么麻烦大了?”
张啸霖看着魏子昊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
“你的手下鲁铁,会同浅川次男,倒卖本用于前线作战的军需物资。
你说,这麻烦大吗?”
“啊!”
张啸霖被这话震得失声,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怎么可能!
鲁铁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他这是要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吗?
他不知道的是,鲁铁早就上天。
张啸霖感觉天都塌了,一时间嘴干舌燥。
“要死啦,要死啦!”
恍惚间,他的双眼聚焦到面前的魏子昊脸上。
“德川队长,你救救我吧!求求你救救我!”
“张桑,鲁桑可是你的手下,这很难说清楚呢?”
“很难!很难....”
对!很难又不是不能办。
他一定有办法!
自是这么大的事,对方凭什么给自己兜底?
如果我和他成自己人,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德川队长您收了我,我有钱,还有青帮的实力,;
只要德川队长您愿意,以后沪市地下就是我们的天下。”
“先别着急画饼,面前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我也不想跟一个将死之人合作。”
“是是是....还请德川队长教我。”
见张啸霖如同小学生一样仰头望着他,魏子昊靠在真皮沙发上眯起眼睛。
“鲁铁是你的人,皇军的物资丢失,你要赔。”
“好,我赔!”
张啸霖早有心理准备,日军肯定不会吃哑巴亏的。
一定会找人来挽回损失,而自己就是那个最后的替罪羊。
“60万。”
魏子昊直接就是按黑市的价格报的,翻两番。
“什么!这么多?”
三个师团的装备价值多少他难道不知道?
撑死值20万,你就敢要我60万!
吸血鬼啊!
“怎么?张桑是觉得自己的命不值60万?”
见张啸霖犹豫,魏子昊给他心理加码道。
张啸林顿时就不敢说话了,只能默默的点头应下。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先应付过去这一关再说吧。
“嗦嘎,我个人是相信张桑与这事无关的;
不过......”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看着张啸霖的反应。
张啸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不就是钱嘛,花了咱再赚。
“德川队长,不过什么?”
“不过这次宪兵队和特高课为这事出动那么多人力物力,你不得......”
“我懂,我懂!
对于宪兵队和特高课这次还我清白,我个人为表谢意,捐献10万大洋给他们。”
“嗯.....”魏子昊眯起眼睛不说话。
“哦.....我刚才说快了,我说的是每家10万;
而且答应德川队长的,我回去马上就落实;
另外我还准备有一对明朝的古玉卧马,感谢德川队长的救命之恩。”
张啸霖说到这的时候是真的肉痛,那可是自己最心爱的一对玉马啊!
如今为了小命,不得不送出去。
这次事件,自己弄得一身伤。
被敲诈100万,一套霞飞路的别墅,一对和田玉马。
对,在他心里就是敲诈!
这群日本人太不是东西啦!
见张啸霖上道,魏子昊睁开眼睛笑道:
“张桑实在太客气了!现在可以聊聊我们的合作。”
。。。。。。。。
“德川队长,以后我张啸林以您马首是瞻;
你指东我不往西,你叫我打鸟我不抓鸡!”
见一切谈妥,魏子昊派车送张啸霖回家。
对方那么大产业在沪市,他并不担心张啸霖会跑。
而且100万虽然多,但对开赌场、烟馆、妓院的张啸霖来说,其实半年都要不到就可以弄回来。
他也不是真想罩着张啸霖,只是把这汉奸卖国贼抓手里,到时候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比如把他赚的钱替他捐给抗日组织啊!
比如把他的消息卖给军统或者红党,劫富济贫啊!
那么多的不义之财,必须都榨干!
至于油水榨干后,物理毁灭!
魏子昊开着车载上一直在等他的南造云子去吃了一顿烛光晚餐,然后就回去宪兵队宿舍。
今晚月色微明,清辉洒落窗台。
魏子昊背了两首诗。
一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一首“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
。。。。。。。。
清晨,叫醒魏子昊的不是闹钟,而是不甘低头的昂扬。
特别是看到旁边的人睡得那么起劲,脑子里就作恶多端。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但在魏子昊这里,是:
闹钟未响,他已化作牛马!
最后在败光几亿身家后,他坐在楼道另一端的房间里吃着花野真衣准备的早餐。
“德川君,我家里来信,问我为什么不回去?”
这事还得说,在花野真衣向家里求助后。
他的家人通过关系,联系到船票让她回本土。
但在那趟轮船到达后,她家人在码头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人。
一问才知道她根本没上船,所有来信问她怎么回事。
“唔.....你怎么回答的?”
“我还没有回信。”
“你想回去吗?”
“我....不想。”
花野真衣想着远方的家人,又望着眼前的德川第一帅,心下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