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从酒店里出来,孟佳已经气愤地驾车走了。
次日上午,孟佳找到了苏软,骂了个狗血喷头。
苏软把杨威找来,问明情况。
杨威丈二的和尚,弄得摸不着头脑,支支吾吾说不清什么原因。
无奈,苏软不仅退还了人家的定金,还双倍给予赔偿,并让杨威当面道了歉。
孟佳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第一次干活,就干得如此窝囊,让杨威很没面子。
他没等苏软开口,主动说,赔偿孟佳的钱,从自己的工资中扣除。
好在,苏软并未多加怪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吃一堑,长一智。赔这点钱,倒是小事,但调查公司从未失过手,这还是第一次。”
杨威咬了咬牙:
“我就不信邪!苏总,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给孟女士一个满意的答案!”
苏软很欣赏地点点头:
“有种!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杨威之所以敢这么赌,他赌的是人性的弱点!
很显然,黄定军耍弄了自己。
而耍弄了对手之后,他肯定会放松警惕。
而且,这一次,杨威吸取了教训,他戴上了假发,进行了一番化装之后,跟踪的是顾静嫣。
既然黄定军与这个女人如此亲密,杨威料定,不会出十天半月,他们肯定还有私会的时候。
除了酒店开房,他们还有没有其他的老巢呢?
前几天,只顾上跟踪黄定军,把顾静嫣给忽略了。
也许,因为发现有人暗中跟踪自己,不管是不是老婆的安排,黄定军还是暂时安生了几天。
除了必要的应酬,他按时回家,生活似乎再次回归到风平浪静。
放下杨威不提,且说芳芳,那晚也弄得灰头灰脸,十分郁闷。
次日,到了昌盛公司,赖老大淫笑着问:
“总统套房里,肯定很享受吧?昨晚,休息得可好?”
这话题就像点燃了炮捻儿,芳芳骂道:
“好他娘的脚!”
赖昌盛大出意料,忙问:
“怎么回事啊?”
芳芳就把昨晚的事儿抖落了出来。
赖昌盛是个人精,心里话,这他娘的,烧香烧到了神屁股后面啦。
可话又说回来,你老蒋没有这个艳福,就不能怪我了。
呵呵,他娘的,本来我就不是很舍得,真是苍天有眼,天遂人愿啊。
芳芳又说:
“偏偏这根搅屎棍,还与老家伙认识,让我想想,对了,老蒋叫她小孟。”
“噢……”
赖昌盛挥了挥手,把芳芳打发了出去。
这事情有些复杂,他得在脑子里捋一捋,考虑下一步怎么应对。
蒋宥然丢了这么大的面子,立刻就与他联系,他肯定很拉不下脸。
而芳芳回来,此事是肯定要和自己说的。
自己知道这事,一直不吱声,也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毕竟,体验总统套房,是自己安排的,因你赖老大而起嘛。
过了几天,到了下午三四点钟,赖昌盛给蒋宥然打电话:
“蒋主任,我今天才知道,那晚虚惊了一场。晚上,老弟给你端杯酒,压压惊吧!”
这几天,蒋宥然的“器坏了”一直不见好转,心中烦闷,就问:
“也行,得偏僻一点啊。中央的巡视组刚刚到景州,还得小心为妙。”
“我办事,您放心。下班时,开车去接您啊。”
蒋宥然叮嘱道:
“噢,行,你的劳斯莱斯太扎眼了,换一辆普通的车来!”
果然,到了下班的点,赖老大换了一辆别克商务,已经等候在停车场。
芳芳驾车,赖昌盛坐在后排,悄悄拉开了另一侧的车门。
蒋宥然上了车,问道:
“安排到了哪里?”
“绿园!巡视组总不会去那里巡视吧?”
绿园,在景州东郊,远离闹市区,环境优雅。
而且,是个高档的私人会所,不对外营业。
绿园采取的是会员制,会员卡起价500万。
来这里消费的,非富即贵,普通老百姓根本不可能涉足此地。
车子到了停车坪,三人来到一个小包间。
芳芳点好了菜,想起要喝酒,赖昌盛让芳芳到车上取来两瓶年份茅台。
趁她出去的当口,蒋宥然说:
“老弟,等会吃完了饭,你把芳芳打发到车上,咱俩单独聊聊。”
赖昌盛会意,点了点头。
三个人说笑着,不一会,边吃边喝,两个人把一瓶酒给干掉了。
但酒店那晚的惊魂,谁都没提。
芳芳得开车,没喝酒。
见差不多了,赖昌盛说:
“芳芳,你先去车上歇会儿,我和蒋主任说几句体己话。”
芳芳不大乐意,噘起了嘴,扭扭搭搭出去了。
赖昌盛把另一瓶酒拧开,又给俩人倒上,说道:
“老兄,真没想到,那天晚上,怎么突然有人去搅局呢?”
“是啊,真他妈的败兴!”
“听芳芳说,那个搅局的,还是您的熟人?”
“嗯,碗底香的老板黄定军的妻子,孟佳!如果不是熟人,倒是屁事没有!”
赖昌盛端起,与蒋宥然碰了杯,问道:
“估计是那个姓黄的出了轨,他妻子捉奸,搞错了吧。老兄,你没有问问姓黄的?”
蒋宥然喝了口闷酒说:
“这种事,捂还来不及,怎么去问?还嫌知道的人不够多吗?”
赖昌盛感叹道:
“倒也是。”
蒋宥然黯然伤神:
“关键是,他妈的,这么一惊吓,还落了个后遗症!”
“噢,怎么啦?”
蒋宥然半遮半掩,说了回马毒的事儿,感叹说:
“这好几天了,一直不见好转。没打住狐狸,还惹了一身骚,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赖昌盛心里话,活该!
当然,他表面上装作很关切的样子,说道:
“老兄,要不,今晚你就别回去了,我找个代驾。”
蒋宥然不解,问:
“干嘛呀?”
“就在绿园开个贵宾室,让芳芳帮你弄弄,兴许就好了呢。”
蒋宥然一听,连忙摆手说:
“千万别!一看见芳芳,我就不由自主想起那晚的事儿,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么?”
赖昌盛恍然大悟:
“哎呀,我把这茬给忘了。”
又过了几分钟,赖昌盛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
“老兄,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办法,不知道是否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