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古代玄幻世界二十多章,总算逛上窑子了,钱佩心里别提多开心。
一条京淮河,自北向南,先入宁韵书院,流经城西,蜿蜒出一条cbd,名曰西淮坊。
此处最为鱼龙混杂,京城最好的酒楼在这里,京城最好的窑子也在这里。
正所谓:喝最烈的酒,___最野的妞,这里全都有。
但上流社会里全都是下流,所以这里也是污垢宵小隐身的最好庇护所。
“小二,十两银子,安排一桌。”
钱佩甩出一块银子。
出来玩,出手绝对要阔绰,花钱的高兴,收钱的也高兴。
说来也巧,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船坊会。
原主在这个世界活了这么多年,一直是个穷鬼,也未曾关注过船坊会之类的事,倒是第一次参与。
沿着京淮河最繁华的一段,今夜全大宁的船坊姑娘,但凡觉得有点姿色的,都可撑船顺流而下。
沿途,河两岸的酒楼里,坐满了前来买海鲜的老饕。
这个行业的市场最遵从人性,价高者得,从来都是如此。
只要哪个老爷公子看上了顺流而下的船坊姑娘,直接开筹码即可。
筹码可以是钱,也可以不是钱,比如也可以是感情,但目前姑娘们还都只认钱。
从上游到下游,河两岸的酒楼逐渐失了气派,到最后就只剩下轻布小摊,摆几桌糕点熟食。
即便这样,那也要付出比整桌酒菜高几倍的价格才能坐下来附庸风雅。
能在这里坐下的人,那银子基本都是勒紧裤腰带攒出来的,穷酸书生居多。
钱佩此刻就在这里,银子还是上次兵部赏的。
“诶你说,为啥来这里的都是书生?武修兵痞咋不来?”
刘桐扒开烧鸡的两条腿,用力的一抽。
“还为啥,大老粗谁会花十两银子坐这?十两银子能睡好几个姑娘了。”
苏启兵自酌一盅。
刚刚他就说别来凑这个热闹,钱得花到刀刃上,花到蝴蝶馒头上,要花的有味道、有抽搐。
可拧不过,钱佩非要来见见世面。
“诶诶快看,那是谁?”
刘桐鸡贼的朝人群中指了指。
此刻,这里已经挤满了清秀书生。
有的落座花了银子,有的不舍得花银子干脆站着。
钱佩顺着刘桐的手指方向望过去:“呦,这不是小老弟么。”
只见,人群中,于签一个人探头探脑的挤了进来。
正在这时,于签也好死不死的看见了钱佩一伙。
于是,双方的脑海里都响起了刚刚大家分别时候说的话,有点尴尬。
没办法,既然对上眼了,不能装不认识,钱佩朝小老弟招了招手。
于签本来想把目光挪开的,可没想到钱佩直接招手。
硬着头皮,于签还是走了过来。
“诶呀,内院考核要开始啦,我得回去好好准备啦。”
钱佩双手拢在嘴边,朝河中央小声喊道,语气玩味十足。
于签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这里便是我的书院,古有圣贤者赏芳华得意开悟,我只是效仿古人而已。”
“诶呦呦,对对对,这就是书院,这就是书院,”钱佩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嘴脸,递给于签一个酒盅:“快来快来,这是抒情的笔呀,快端好。”
于签反唇相讥:“还好意思讥讽于我,你不也是要回大营吗?”
“我说谎了,我摊牌了。”
钱佩想都没想,直击重点。
要做就做真小人。
“没想到……你……无耻。”于签无奈,自顾嘀咕。
正在这时,“咚、咚、咚…”
三声礼炮,振聋发聩,划过夜空,照亮整个cbd。
这就意味着,船坊会要开始了。
碧波荡漾,像分了层的锦缎。
姑娘们撑着船,从河上游夜色的尽头驶来。
各色花船宛如一朵朵荷花,流淌在京淮河之上。
河两边的商贾豪绅们也都赶紧出价,罕怕错失了春宵一刻的机会。
相对而言,上游的奢侈馆子比较直接,老爷们干脆把真金白银堆在了窗口,以彰显决心与实力。
毕竟,能来船坊会的,那都是各船坊的看家姑娘。
“咚咚咚!”
又是三声礼炮,代表着今晚第一次有姑娘成交了。
这可比t台选妃刺激多了,剧情代入感很强,钱佩也抻脖看着。
只见,一个粉色小舟缓缓靠岸,船内女子半掩着面,撩起粉纱迎帘,起身走出花船。
岸边,一个大腹便便的中老年健将已经开始热身。
船一靠岸,大肚男直接一个健步蹬上了上去,小船被压的似是要沉。
“你说这帮老爷图个啥,花大几千两银子只为睡一个姑娘,我就是好奇,姑娘和姑娘不一样?”
刘桐双手搭着河岸围栏,随意吐槽。
“这你就不懂了吧。”
于签自觉露脸的时候到了,赶紧抢答。
“你懂。”
刘桐有一句没一句。
“我当然懂,”于签骄傲的顿了顿,继续道:“我大宁自开国便有了这船坊会,彼时船坊、花坊、教坊三坊的姑娘们在船坊会争奇斗艳,最终角逐宁裳,也就是前朝所说的花魁了。”
于签自斟自饮,见没人搭茬,但又想秀知识点,继而继续道:“后来花坊逐渐没落了,教坊也被船坊逐渐吞并,慢慢的,就只剩下各地船坊盛行,但能到船坊会来亮亮眼的姑娘,即便没选上宁裳,那也都是平日里千金难求。”
刘桐嗤之以鼻:“我还是觉得花二两银子在巷子里过夜最舒服。”
“有出息。”
钱佩朝刘桐挑了挑大拇哥,反话正说。
苏启兵、于签也齐齐的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刘桐一把。
突然,“咚咚咚咚咚!”
五声礼炮,声音响彻天际。
钱佩也是第一次参加船坊会,于是好奇的问:“这五声和三声有什么区别?”
“三声嘛,是首次成交,五声就厉害了,那可是万两成交。”
于签激动不已。
满满的仪式感,面子里子都有了……
闻言,钱佩狐疑的看了看于签,没说话。
“为何如此看我?”于签心里直发毛。
“你是不是总来?”
“哪有,我这是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