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向晚,别以为你现在修为高于我就可以折辱我,我……”
“你怎么着?”红向晚突然闪至黄品洁身前,贴身擒住黄品洁的双爪,声音阴沉:“我怎么听说,你不仅养起了鸡,还跟落凰岭,青鸾峰做了不短的生意。”
“跟那群杂毛做得生意,跟我就做不得?”
黄品洁被恶心的气息不稳,一着急便现出天人法相,奋力挣脱。
“咔嚓”黄品洁听着自己的内丹又裂了一条,不禁喘了起来。
“红向晚,你最好识相点,我只管你要五年而已,我来前,去了玉虚峰跟山中锋做了笔生意,等我死后就把内丹送给他炼丹。
你若逼急了我,我现在就叫他来取,顺便让他剁了你!”
红向晚不知道山中锋是谁,但她偷窥黄品洁多年,知道她现在没有说谎。
但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并没有动用法力压制于黄品洁,何至于要动用天人法相来挣脱。
而且此时,黄品洁喘的很不对劲,仿佛命不久矣。
红向晚对黄品洁感情复杂,她决不允许黄品洁这样就死了,在知道她要来时,她想了很多,很多。
一夜一夜的不眠不休,脑子里千八百种方法还没实现一条,黄品洁却要死了?不行,绝对不行!
红向晚便要去抱黄品洁,黄品洁看着红向晚竟向自己扑来,大喝:“你再敢靠近我,我立马自爆,你等着山中锋来砍死你吧!”
乌不语忙驮着孤清清横立在中间。
红向晚听了,便不敢再动了。
黄品洁伏在地上粗声喘了好久的气,待好一些了,她抬头虚弱的问:“你给不给?”
红向晚不做声。
黄品洁便唤了乌不语,驼了自己走。
红向晚脑子里早已天人交战,见黄品洁要走,忙出声阻止:“你等等。”
“你是不是要死了。”
黄品洁头也不回的丢了句话:“如你所见,如你所愿。”
偏执的爱也是爱,被偏爱的那个有恃无恐,爱的那个患得患失。
红向晚心脏一抽:“等等,你把东西带走,五年是吧,拿走拿走。”
玉容居的仆人在清点东西,红向晚拿着鞭子远远的看着黄品洁,
她想起来自己原来的计划,是要抽黄品洁一顿的,但此时估计自己抽不了几下,黄品洁怕是就散了;
但不抽吧,这么多年闷着的一口气郁郁不散,很不快活。
黄品洁低头,假装看不见红向晚那摇摆的眼神,虽然红向晚很恶心,但她觉得红向晚同她一样,无福无运,大道无光。
当年的红向晚没瞧见自己以前,是狐族公认的狠修,
因为红向晚从小便被迫修练暗影道,是做工具培养的,红向晚不甘心,她私下里改修了无情道,将亲族杀得只剩一个弟弟。
红向晚因此顺利修至五尾,本是前景大好,
结果在族祭上与自己打了几回交道,便不正常了,天天追着自己说她爱上了自己,说这么多年来,只有自己是真正把她当只狐狸的。
黄品洁跟红向晚解释过很多次那不叫爱,但红向晚愣是不听。
然后红向晚便从那无情道,转修了不伦不类的红尘道,
但功法哪能这般反复改修,红向晚从此便开始行为怪异,脸皮尽失,渐渐地困顿潦倒,修为不得寸进。
黄品洁本以为红向晚如今突破六尾,便是度过了自己这道坎,没成想她是一条道走到黑,病的更厉害了。
而自己,尝尽世间辛酸,修至五尾,做到了三小姐的侍女长,
本以为此生好歹安稳有望,没成想造化弄人,身后遗产都快提前送完了,都是没福的。
同情了自己和红向晚一秒,心头立马又被恶心感占据,黄品洁看着红向晚,凶巴巴的说道:“快点。”
红向晚看着不到半天又生龙活虎的黄品洁,手又痒了。
红向晚终是没有动手,但她又不想放过黄品洁,便锁了院子,问黄品洁要怎样才能给自己一条尾巴,
她有直觉,如果能得到黄品洁的一部分,自己便能有消点执念,成就七尾的希望。
黄品洁当然不同意,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被这种变态挂身上,黄品洁便胃汁翻涌。
双方谈不拢,便僵持着在院中住下了。
黄品洁很庆幸自己有带着家当走的习惯,她当着红向晚的面,光棍的把姬二一家放了出来,顿时,整个清雅的院子便成了鸟窝。
红向晚没法忍受同一群鸟长期待一块,她当天便火速搬去了隔壁。
玉容院里吃的好,住的暖,除了黄品洁每天见到红向晚都要呕以外,其他的人竟有种掉进富贵乡的感觉,不想走了,
尤其是青石与姬壮,这俩知道的少,单纯的很,只觉得红向晚亲切大方,天天姐姐姨姨的各叫各的了。
姬二看着很糟心,私下里琢下了青石不少的毛。
姬容倒是感觉红向晚太殷勤了些,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这种关系。
乌不语倒是知道,他可是亲眼见证了的,但死亡很轻易,活着不容易,他想活,自然就把嘴闭得紧紧的。
孤清清也闭口不言,她也才知道黄品洁的情况。
当年,她是知道黄品洁受了重伤的,但不知道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每天默默的大口大口吃灵食,饮灵泉,既然打不过,还不如先好好养着,万一要跑路,好歹有力气能多跑几步不是。
于是,十几天下来,姬二一行皆肉眼可见的胖了。
红向晚的鞭子也愈发的蠢蠢欲动。
日复一日,她看着这一群饿死鬼投胎的吃货,眼神越发不善。
可孤清清的身份在这,她如今这副身体状态,一口气若上不来,估计就挂了。
隔得远看不见的时候,是可以当看不见,但现在到了自己的地盘上,那便只得好好招待。
不然,万一孤清清吃不好撑不住,死在这儿,那族内看她红向晚不爽的狐狸们,估计会争先恐后地过来砍她了。
于是,红向晚远远的站着,叫住了黄品洁,无奈的说道:“谈一谈?”
黄品洁停住脚步:“行,谈一谈。”
“你到底晚怎么样才能给我一条尾巴。”
红向晚用诚恳的语气,说着商量的话:“我跟你交个底吧,我有预感,你给我一条尾巴,我就有成为七尾的希望,你可以提条件,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黄品洁转动着琉璃般的眼睛,嗤笑道:“给你条尾巴,你当我又善又蠢么?我都多大岁数了,给你条尾巴,那我就不活了?”
红向晚盯着黄品洁说:“可是你活不长了吧,这些天仙芝、灵丹药,我送了多少来,你吃下这么多也没见好一点。”
“你怎么就觉得得了我的尾巴,你就能摸到七尾的门槛?”黄品洁语气厌恶,觉得这红向晚自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