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啊!”
白夏夏低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虚弱。她皱着眉头,缓缓晃动着晕乎乎的脑袋,试图驱散眼前的朦胧。费了好大劲,她才勉强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却让她瞬间懵了。
“卧槽!这是哪里?”白夏夏看着眼前这个狭小而昏暗的小房间,惊呼出声。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味,墙壁上挂着几件衣服,墙角堆着一些杂物,显得杂乱无章。
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进来,她环顾四周,眼神中满是疑惑:“文倩呢?”
随着意识逐渐清晰,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画面,如同电影般快速播放。
白夏夏的瞳孔猛地一缩,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成了穿越大军里的一员!
她一没有出车祸,二没有得绝症,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穿越了呢?
而且还是穿到了七十年代,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年代!
白夏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坐在床沿,开始回忆起原主的记忆,试图理清思绪。
根据记忆,原身也叫白夏夏,今年16岁,刚刚高中毕业。现在是1974年,国家推行政策,每家每户至少送一个孩子下乡,帮助农村建设。然而,城里工作岗位稀缺,大部分家庭都有三四个孩子,岗位供不应求,所以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孩子下乡。
原主的家庭情况也在记忆中逐渐清晰。
爸爸白建军和妈妈文兰都在纺织厂上班,爸爸是四级技工,每月工资63元,妈妈是车间组长,每月工资42元。哥哥白春生20岁,是个临时工,每月工资只有13元。大哥刚结婚两个月,娶了妻子李淑华,目前没有工作。白夏夏是家里的老二,刚刚高中毕业,还没找到工作。
最近知青办已经来催了,要求下乡,原主的妈妈原本想把工作转给原主,但原主拒绝了。家里经济压力很大,如果原主接了妈妈的工作,就会变成学徒工,工资只有十几块钱,收入差距太大。所以原主最终决定下乡。
昨晚,原主刚刚和父母商量好了这件事,没想到今天醒来,自己就穿越了。
白夏夏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适应这个新身份。
原主的家庭还算和睦,父母对孩子还算公平,没有重男轻女。不过,白夏夏清楚,自己毕竟不是原主,性格和习惯都不一样,时间长了肯定会露馅。她必须尽快做出选择。
嫁人?原主才16岁,未成年,而且盲婚哑嫁的,恕白夏夏实在做不到。
那么,只剩下下乡这条路了。
而且原主昨晚已经决定下乡,白夏夏也决定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这样才不会显得突兀。
至于找工作?白夏夏摇了摇头,苦笑着想:这个时代的工作岗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权没势想找个好工作,简直比中彩票还难。自己从小到大都没中过奖,怎么可能一穿越就天降工作呢?
既然决定了下乡,白夏夏开始考虑需要准备的东西。
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前,拿起一支铅笔和一张纸,开始列清单。
她心里暗暗祈祷,希望穿越能带来点“金手指”,哪怕是个小小的储物空间也好。
“系统、系统?”白夏夏小声呼唤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什么奇迹的发生。
然而,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哎?没有吗?”白夏夏不甘心,心想一定是自己召唤的方式不对。
她又闭上眼睛,继续尝试:“空间、空间!你快出来呀!”
她默默祈祷,然后睁开眼睛,却依然一无所获。
白夏夏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她又翻箱倒柜地找原主的首饰,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但结果却让她失望——原主居然连一个破木头镯子都没有!
白夏夏终于确信,自己大概是被幸运之神拉黑了。
七十年代,裸穿啊!这日子可怎么过?
她欲哭无泪,心里满是无奈。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才16岁,年轻了十几岁,也算是赚到了。
虽然内心有一万个吐槽飘过,但白夏夏还是决定先接受这个现实。
一大早,家里的人都出门了,大嫂娘家有事也不在家,只剩下白夏夏一个人。她起来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拿起洗漱用品,朝楼道尽头的洗漱间走去。
原身家住在筒子楼的三楼,房子大概四十五平米,被隔成了三个房间和一个客厅。父母一个房间,大哥和弟弟一个房间,白夏夏和妹妹一个房间。自从大哥结婚后,父母把客厅隔出一个小房间给弟弟住,整个家显得整洁而拥挤。
洗漱间里,白夏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脸和她原本的长相有五分相似,都是大大的杏眼、高挺的鼻子和樱桃小嘴。只是这张脸是圆圆的婴儿肥,而现代的白夏夏是鹅蛋脸。现在的白夏夏皮肤更白,看起来充满了胶原蛋白。她伸手摸了摸这张嫩滑的脸,忍不住感叹:“年轻真好!”
洗漱完毕,白夏夏回到房间,打开餐桌上盖着的碗,里面有一碗红薯粥和一个窝窝头。
八月的天气还带着一丝凉意,温温凉的粥搭配硬硬的窝窝头,勉强能下咽。
只是窝窝头有点费牙,也有些割嗓子,白夏夏皱了皱眉,低声嘟囔:“真难吃!”
吃完早饭,洗完碗,白夏夏换了一身衣服,重新编了个辫子。
她从家里翻出一瓶水果罐头和一包没拆封的糕点,揣上户口本,根据原主的记忆,向街道办走去。
走在筒子楼的过道里,白夏夏的脚步有些沉重。过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挂着几盏昏黄的灯泡,偶尔传来几声邻居的交谈声。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