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夏站在两人中间,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微笑,眼神在季珩和司永谭之间徘徊。她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却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份沉默。
司永谭率先打破僵局,他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却透着一丝自信:“你好,季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季珩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回应:“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司先生。”
司永谭的目光再次落在白夏夏身上,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夏夏,我们该走了。”
白夏夏点了点头,看向季珩,轻声说:“季珩,那我先走了。”
“嗯,夏夏,恭喜你!”,季珩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白夏夏听出来了,司永谭也听出来了。
白夏夏正不知所措,不知道要不要回一句“谢谢”,司永谭突然出声打断道:“夏夏,我来帮你拿行李。”
他接过白夏夏手中的行李包,当众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转身离开了。
司永谭和白夏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季珩依然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他的心中充满了苦涩。
这时候,他下了一个决定。
等他出差回京后,他独自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那个水晶球。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水晶球上,折射出一片片绚丽的光芒,但他却觉得那些光芒刺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白夏夏的笑容,那笑容曾经如此温暖,如今却只能成为回忆。
过了片刻,他眼睛通红的把水晶球重新打包,锁进了柜子深处。
第二天,季珩向外交部提交了出国申请,他准备接受汉斯的邀请,前往德国。
他告诉自己,既然忘不了她,那就做到不打扰她吧,只要她幸福就好。
另一边。
司永谭带着白夏夏来到一家常去的饭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两人坐下后,气氛却有些微妙的沉默。
司永谭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白夏夏却是不知从何说起。毕竟自己跟季珩确实也没什么,未来也不可能有什么。
最终,还是司永谭打破了沉默,笑着问:“夏夏,这次跟车怎么样?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儿?”
白夏夏抬起头,明白司永谭的意思,于是也配合地说:“有趣的事儿倒是没有,就是今天有个人带的东西不见了,他非说有人偷了他的东西,闹着让我们同事帮他找回来,最后还是乘警们在他的另一个行李包里发现了,原来是他自己忘记了。”
“那这人还真是一个马大哈。”司永谭笑着说。
“可不是,当时他还嚷嚷着认识什么什么铁路总局的领导,说我们不帮他找到他就去投诉我们,还好最后找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白夏夏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不是,做铁路服务工作的确实经常会碰到这种人,动不动就拿领导来压人,不过你们也不用太在意,毕竟真正的领导可没时间管这些事儿,那些人多半就是吓唬吓唬你们的,想让你们多用点儿心而已。”司永谭安慰道。
“嗯,我没在意,你也知道我是负责包厢的,一般乘客素质都普遍高一些,到现在还真没有碰到什么故意刁难人的,大家都挺友善的。”白夏夏点了点头。
“嗯,那就好!”司永谭见她这么说,转而说道,“对了,你不是说你那朋友生孩子你想过去看看吗?到时候我请假陪你一起去?”
“你说郭美芬?”白夏夏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给不给请那么长时间的假,你也知道,他们在山区,火车过去都得将近两天两夜,还要转车,来回少说得十天左右……”
“没关系,到时候我帮你跟领导说一说,应该问题不大。”司永谭安慰道。
“真的吗?”白夏夏有点惊喜,露出开心的笑容,“如果能请到假,那真是太好了!我要是能过去,美芬一定开心死了!”
司永谭看白夏夏终于露出笑容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想着无论如何这件事儿也得办下来,大不了多送几瓶好酒给梁叔。
“嗯!我答应你的肯定能做到,对了,她是几月份生来着,我工作到时候提前安排一下。”
“她预产期是6月18号,如果能请到假,我想6月14号就出发,这样说不定还能赶上她生产。”白夏夏认真地说。
“行,我知道了,那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到时候提前安排一下。”司永谭点了点头。
“不用,你到时候没时间也没关系,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你是列车长,工作性质不一样,假肯定更难请到。”白夏夏有些担心地说。
“嗯……那到时候再说吧。”司永谭想了想,还是没有完全答应。
“好呀。”白夏夏点了点头,两人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饭后,司永谭问白夏夏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白夏夏摇了摇头:“没有,我感觉有点累,哪里也不想去。”
司永谭看白夏夏确实神色疲惫,于是说:“那我送你回家休息吧,你今天跟车也挺辛苦的。”
白夏夏点了点头,“好啊,你明天也要出差,今晚也早点休息。”
两人走出饭店,向附近的公交站台走去,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说太多话,但气氛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尴尬。
上了车,白夏夏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街景出神。
司永谭把她送到楼下,轻声说道:“夏夏,你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白夏夏点了点头:“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也辛苦你了。”
司永谭点了点头:“好。”
白夏夏转身走进楼道,司永谭站在原地,目送她消失在楼道里。他此时的内心有些无奈,又有一些难受。
他知道白夏夏跟季珩肯定没有瓜葛,但是那个看起来就十分优秀的男人的突然出现,还是让他有了一些危机感,也让他醋意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