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夏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料到季珩会如此迅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夏夏,我来了!”季珩轻声呼唤,声音里满是温柔与眷恋。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白夏夏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想见我,我就来了。”季珩此刻的眼里只有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让白夏夏的鼻子陡然一酸。
“夏夏……”季珩被白夏夏突如其来的眼泪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帮她擦掉眼泪,却又犹豫了一下。
“我没事,我就是以为你明天才来……”白夏夏鼻子堵塞,声音瓮声瓮气的。
季珩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为她拭去眼泪,轻声安慰道:“别哭了,我在呢。”
就是这么一句话,却让白夏夏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正想说些什么,这时,屋里传来白大嫂的声音:“夏夏,是谁啊?”
白夏夏回过神,看向季珩,轻声问道:“要进来坐会儿吗?”
季珩喉结微微滚动,回望着她,“方便吗?”
白夏夏嘴角上扬,侧身让开,抿着嘴笑着说:“你不嫌弃地方小就好。”
说着,她指了指屋内,示意季珩进来。
“不会。”季珩稳稳地跨步迈了进去,目光缓缓扫过四周。
屋内的陈设简单却满是温馨。一张略显陈旧的沙发,稳稳地摆在客厅中央,旁边是一张小巧的茶几,上面摆放着几样简单的茶具。墙上挂着的几幅旧照片,承载着白家过去的点点滴滴,记录着那些平凡又珍贵的瞬间。
季珩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可通红的耳根还是将他内心的紧张暴露无遗。
这时,白大嫂没等到白夏夏的回应,便从房间走了出来。当看到家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人,而且还是个英俊帅气到让人眼前一亮,仿佛能让整个屋子都熠熠生辉的男人时,她瞬间愣住了。
季珩身上卓然的气质,与这个朴素的家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夏……夏夏……这是……”白大嫂像是被季珩身上独特的气质震慑住,又像是被他出众的容貌惊艳到,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大嫂,这是季珩,我的一个朋友。”白夏夏笑着介绍道。
季珩礼貌地微微点头,“大嫂好!”话一出口,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耳朵愈发红了,仔细看,连脸颊也悄悄染上了一抹红晕。
“好!你好!那……那什么,季……季同志,你坐。”白大嫂有些局促,面对这样一位气质不凡的客人,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招待,她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努力保持着热情。
从季珩的衣着打扮就能看出,他与他们家平日里接触的人截然不同。
“大嫂,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季珩就好。今天冒昧打扰了。”这一次,季珩自然了不少。
“不打扰,不打扰。”白大嫂看着笑起来愈发帅气的季珩,眼睛都不敢看了,她下意识地无助地看向白夏夏。
白夏夏立刻领会到白大嫂眼中的不自在,主动开口解围:“大嫂,你回屋吧,小峰离不开你,我在这儿就行。”
白大嫂连忙点头,说道:“行,那个,季……季珩,你们聊,夏夏,你招待好客人。”说完,便匆匆回了房间。
屋里只剩下白夏夏和季珩,一时间,气氛安静得有些微妙。
白夏夏坐在沙发上,侧过头,看向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的季珩。
只见他双手放在膝盖上,腰背挺得笔直,那副像小学生上课般正襟危坐的模样,让白夏夏不禁觉得可爱又好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如同一束光照进了略显沉闷的空间,打破了沉默,也让季珩的紧张情绪舒缓了许多,他也跟着嘴角上扬,露出了浅浅的迷人的酒窝。
“你吃过晚饭了吗?”白夏夏猜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跨越一千多公里赶来,肯定没来得及吃饭。
果然,季珩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不过我现在不饿。”
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地跳跃着,早就将饥饿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饿也吃点吧。面条可以吗?”白夏夏说着,便起身准备去拿面条。
“会不会不方便?”季珩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你都进来我家了,再问这个问题会不会太迟了?”白夏夏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毕竟……”季珩怕她误解,想要解释清楚。
“担心我?担心我的名声?呵呵,那你更不用担心了,我现在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听。”白夏夏轻笑了下,带着点自我调侃。
“你……你还好吗?你……”季珩犹豫着,斟酌着用词,不知道该如何询问才合适。
好在白夏夏似乎明白他的心思,直接说道:“我很好呀,除了退了个婚,还有我妈住院了,其他都挺好的。”
“夏夏……”季珩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哎呀,你不要这副模样看着我行吗?我只是退个婚而已,又不是我要死了,你这副表情做什么!”
白夏夏打从心底觉得,除了白妈妈的突然病倒让她有些焦急,退婚这件事她并不觉得有多么难受。
她承认,和司永谭在一起时,她确实过得很开心,也觉得两个人十分般配。但现在两人注定没有缘分了,那就没必要再伤春悲秋下去,让家里人也跟着担心。
这世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啊?
况且,她对司永谭的好感,起初源于他那双诱人的桃花眼,后来是觉得他这个很有责任心和孝心,最后是被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所打动。司永谭这个人真的很贴心也很细心。所以白夏夏接受了他的好,但要说爱得刻骨铭心,那倒也不至于。
喜欢而已。
包括对季珩,也是如此。
她承认自己对季珩“一见钟情”,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被他深深吸引。那是一种视觉上的生理性的喜欢。
无论是季珩的外貌、声音还是身材,无一不让她心动,甚至可以说是让她觊觎。
但要说对季珩爱得死去活来,非他不可,那也还没到那个程度,至少她还能控制住这份生理性的喜欢。
她打那个电话,主要是被那个梦影响到了,而且,季珩无论从哪个方面好像都能更好的帮助到她。
这是她的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