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张，是我，林帆，你现在方便吗？我想请你……”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林总，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项目有新的进展了？”
“项目进展顺利，不过今天找你不是为了工作的事。”林帆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请你和陈芳、齐亮，还有李总，晚上一起吃个饭，就咱们几个，轻松点，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老张略带惊讶的声音：“吃饭？好啊，没问题！不过，去哪里吃？你可是大忙人，得提前安排好地方。”
“就咱们公司附近那家新开的龙虾馆吧，我听说味道不错。”林帆说道。
“龙虾馆？那地方太吵了吧，而且环境也不太……”老张似乎有些犹豫。
林帆当然明白他的顾虑，笑着打断他：“不，老张，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那家高档的龙虾馆，而是街对面那家路边摊，就是环境简陋，但味道特别正宗的那家。”
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音，林帆能想象出老张此刻惊讶的表情。他接着说道：“咱们公司刚组建不久，大家平时都忙着工作，很少有机会坐下来好好聊聊。我想着，与其去那些高档餐厅，不如找个接地气的地方，大家抛开工作身份，像朋友一样吃吃饭、聊聊天，这样更有利于我们团队的建设，你说呢？”
老张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好！我明白了，林总，你安排吧，我们都听你的！”
傍晚时分，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公司附近的夜市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各种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垂涎欲滴。林帆和几位公司高管围坐在一家路边摊前，桌上摆满了烤串、小龙虾、炒花甲等各种美食，还有几瓶冰镇啤酒。
“来，老张，咱们走一个！”林帆举起酒杯，和老张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林总，你这提议不错啊！这路边摊的味道就是不一样！”老张一边剥着小龙虾，一边笑着说道。
“是啊，林总，我早就听说这家路边摊味道不错了，今天终于有机会尝尝了。”齐亮也附和道。
“小齐啊，听说你最近在看房子？”林帆突然问道。
齐亮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和女朋友准备年底结婚，所以想先把房子买了。”
“那你可得抓紧了，现在房价涨得快。”陈芳在一旁提醒道。
“是啊，我正为这事发愁呢。”齐亮叹了口气。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咱们都是同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林帆说道。
“谢谢林总，我会的。”齐亮感激地说道。
“对了，林总，我听说你最近在办理落户手续？”陈芳问道。
“是啊，怎么了？”林帆问道。
“我有个亲戚在公安局工作，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陈芳说道。
“那太好了，谢谢你了，陈芳！”林帆高兴地说道。
就这样，大家一边吃喝，一边聊天，从工作聊到生活，从房子聊到孩子，气氛轻松融洽，仿佛忘记了彼此之间职场上的身份差异。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大家酒足饭饱，各自起身回家。林帆也带着些许醉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打开门，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裴思思和裴雯正坐在沙发上，一人捧着一本电子书，看得津津有味。听到开门声，姐妹俩同时抬起头，看到林帆回来，裴思思放下手中的电子书，站起身来：“林总，你回来了。”
一股淡淡的酒气扑鼻而来，裴雯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你喝酒了？”
“一点点，和同事们聚餐，少喝了点。”林帆解释道，见裴雯神情严肃，便转移话题，“你们在看什么书呢，这么认真？”
“在看关于股票投资的书。”裴思思回答，目光却有些躲闪。
“股票？”林帆来了兴致，“你们也对股票感兴趣？”
“嗯……随便看看。”裴雯合上电子书，拉着姐姐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回房间休息了。”
林帆看着姐妹俩匆匆回到房间，还特意将房门反锁，不禁摇头失笑。看来，自己这段时间对她们的“考验”让她们产生了戒备心理。
第二天早上，林帆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他走下楼，看到餐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裴家姐妹正在厨房忙碌。
“林总，您醒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裴思思将一杯豆浆递给林帆。
林帆接过豆浆，笑着说：“谢谢，你们也吃吧。”
三人一起吃完早餐，裴雯突然开口问道：“林总，您觉得现在买iphone6s合适吗？”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林帆有些意外。
裴思思解释道：“我同学最近都在买iphone6s，我也想买一个，但是价格有点贵……”
“我昨天看到新闻说，iphone6s好像要出新款了，不知道会不会降价。”裴雯补充道。
林帆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地说：“手机只是通讯工具，够用就好，没必要一味追求新款。当然，如果你们真的喜欢，想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量力而行，不要给自己太大的经济压力。”
裴家姐妹对视一眼，似乎对林帆的回答还算满意。
“对了，林总，我们想给家里寄点钱回去，您看……”裴思思试探着问道。
“这是应该的，你们是家里的顶梁柱，给家里寄钱是应该的。”林帆表示理解，“需要多少，我等会儿转给你们。”
“谢谢林总！”姐妹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上午，林帆处理了一些股市上的事情，收益颇丰。他看着账户上不断增长的数字，心中却并没有太多喜悦。他意识到，自己之前想出的那些“考验”方法过于简单粗暴，并不能真正帮助裴家姐妹成长。看来，他需要重新思考，找到更合适的锻炼她们的方式。
出门前，林帆对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姐妹俩说道：“我下午出去一趟，你们在家把房间收拾一下。”
“知道了，林总。”裴家姐妹乖巧地回答。
等到林帆离开后，裴思思立刻关掉了电视，低声对妹妹说：“快，我们去看看他的房间。”
裴雯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万一被他发现了……”
“怕什么，我们只是打扫卫生而已。”裴思思说着，已经拉起妹妹朝楼上走去。
两人来到林帆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四处打量着。突然，裴思思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一根长发上，那是一根黑色的长发，而她和姐姐的头发都是栗色的……
“姐，你看……”裴思思指着那根头发，声音微微颤抖。
裴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裴雯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拉住姐姐的手，紧张地说：“姐，我们别乱猜了，也许是林总朋友的头发呢？”
裴思思却摇摇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床头柜的抽屉上。鬼使神差地，她轻轻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本相册，相册封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片素净的黑色。裴思思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相册。
第一页的照片是一个年轻女孩，女孩笑容灿烂，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正是她们刚刚看到的头发的颜色。
裴思思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裴雯也看到了照片，她捂住嘴巴，惊呼道：“这……这不是……”
裴思思连忙捂住她的嘴，低声呵斥道：“你想死啊！被人听到怎么办！”
裴雯吓得不敢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照片上的女孩，眼中满是惊恐。
这时，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裴思思连忙合上相册，拉着妹妹躲进了衣帽间。
林帆走进房间，看到凌乱的床铺和打开的抽屉，眉头微微皱起。他环视四周，目光落在衣帽间紧闭的房门上……
下午两点，林帆才姗姗来迟地抵达公司。他坐在办公桌前，一边翻阅着文件，一边听着陈芳汇报公司近期的运营状况。
“……目前公司的人员配置还远远不够，尤其是管理层方面，急需引进一批有经验的人才。”陈芳说道，“胡经理那边一直在加紧招聘，但效果不太理想。”
林帆点点头，表示理解。创业初期，招人难是普遍现象，尤其像抖音科技这种新兴互联网公司，很多人并不看好。
“对了，胡经理还跟我说，她想给您招个秘书，您看……”陈芳试探着问道。
林帆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陈芳还想再劝，却被林帆抬手制止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就到了下午五点。胡艳梅敲门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位年轻女孩。
“林总，这位是胡敏，复旦大学数学系应届博士毕业生，来应聘咱们公司的数据分析师岗位。”胡艳梅介绍道。
林帆抬起头，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女孩长相清秀，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文静而内敛。
“胡小姐，请坐。”林帆示意女孩坐下，然后问道，“我听胡经理说，你是复旦的博士生？”
胡敏点点头，有些拘谨地回答：“是的。”
“那你为什么选择来我们这种小公司呢？”林帆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胡敏推了推眼镜，坦诚地说：“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有些犹豫……”
林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