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了下来。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林悦更加留意府中的大小事情。这日,府里的婆子们聚在一起闲聊,我装作不经意地凑过去,只听到一个婆子说道:“你知道吗?东府里蓉哥儿媳妇病得越发厉害了,珍大爷到处请名医诊治,可都不见好。”
另一个婆子撇撇嘴:“哼,依我看呐,那秦氏也是个心思重的,府里这些个复杂事儿,搁谁身上都得愁出病来。”
我心中一动,想起在红楼故事里,秦可卿的身世本就神秘,会不会她身上也藏着与玄铁片有关的秘密?当下便找了个借口,跑去告诉林悦。
林悦听后,眼睛一亮:“你还别说,这秦可卿确实有些不简单。她房里那些个摆设,件件都透着奢华神秘,说不定真能从她那儿找到点线索。”
于是,我们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朝着秦可卿的住处走去。刚到门口,就看到瑞珠和宝珠两个丫鬟神色匆匆地进出。林悦使了个眼色,我们便躲在一旁观察。
过了一会儿,瑞珠出来透气,林悦连忙上前,笑着塞给她一个小物件,讨好道:“瑞珠妹妹,瞧你忙得,这是我特地给你留的小玩意儿。我听说蓉哥儿媳妇病了,我们也很是担心,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瑞珠得了好处,脸色缓和了许多,轻声说道:“我们奶奶的病,怕是好不了了。最近夜里,老是说些胡话,还提到什么神秘的东西,我也听不大懂。”
林悦眼睛一转:“神秘的东西?妹妹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听清楚是什么?”
瑞珠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是……铁片之类的,当时我也迷糊,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和林悦对视一眼,心中大喜,看来这秦可卿身上真有文章。正想再问,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瑞珠赶紧进去了。
林悦低声说道:“这事儿有蹊跷,咱们得想办法进去看看。”
正说着,就看见尤氏从远处走来。我们赶紧迎上去行礼,尤氏问道:“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我笑着说道:“听闻小蓉大奶奶身子不适,我们过来瞧瞧,希望能帮上点忙。”
尤氏叹了口气:“难得你们有心。只是她这病,连太医都没办法,你们能有什么法子。”
林悦脑子一转,说道:“奶奶,我们虽说不懂医术,但听闻一些民间土方子,说不定能缓解缓解小蓉大奶奶的病痛。您看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给她把把脉?”
尤氏有些犹豫:“这……”
我赶紧补充道:“奶奶放心,我们一定小心谨慎,不会打扰到小蓉大奶奶休息。”
尤氏思索片刻,终究是心疼儿媳,点了点头:“那你们就进去试试吧,但别待太久。”
我们走进房间,一股药味扑面而来。秦可卿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看到我们进来,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们是……”
林悦赶忙上前说道:“奶奶,我们是来看看您的。听说您身子不好,我们略懂些医术,想给您把把脉。”
秦可卿轻轻点了点头。林悦装模作样地给她把脉,我则在一旁观察房间里的布置。突然,我注意到床头的一幅画有些奇怪,那画的边框似乎有个暗格。
我趁着林悦和秦可卿交谈的间隙,悄悄靠近那幅画,伸手摸了摸暗格,发现暗格上有一些奇怪的纹路,和之前在手镯上看到的符文竟有几分相似。
我心中狂跳,这难道就是与玄铁片有关的线索?正想进一步查看,就听到秦可卿虚弱地说道:“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转过身,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奶奶,您别误会,我们就是真心想帮您。看到这画别致,一时好奇多看了两眼。”
秦可卿眼神中透着警惕,直直地盯着我,喘息着说道:“这画……你们别动。”
林悦也察觉到情况不对,赶忙走到我身边,轻声对秦可卿说道:“奶奶,您安心养病,我们不会乱动的。只是您这病,让我们都很担心,您要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心里能舒坦些。”
秦可卿听了这话,眼神有些松动,缓缓闭上双眼,沉默了许久。就在我们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她却幽幽地说道:“有些事,我本想带进棺材……可如今看来,怕是瞒不住了。”
我和林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与紧张,忙凑近床边,林悦说道:“奶奶,您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们一定守口如瓶。”
秦可卿微微睁开眼睛,目光中满是疲惫与无奈,缓缓说道:“你们既对这画感兴趣,想必也察觉到这其中有些不寻常。实不相瞒,这画与我秦家的一个秘密有关……曾经,我祖上传下一块玄铁片,据说这玄铁片与一个能改变家族命运的宝物有关联。”
听到“玄铁片”三个字,我和林悦精神一振,没想到真的从秦可卿这里得到了关键线索。我赶忙问道:“那奶奶,这玄铁片现在何处?”
秦可卿苦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我记事起,就没见过那玄铁片。只是听长辈们提起,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也为了不被贾府发现,秦家将玄铁片藏在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而这画便是找到藏宝地的关键线索之一。后来我嫁入贾府,这画便一直陪着我,可我始终参不透其中的奥秘。”
林悦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问道:“奶奶,您说这画是线索,那您可否知道这画具体该如何指引我们找到藏宝地呢?”
秦可卿虚弱地摆摆手:“我若知晓,也不会到如今这般地步……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画中的某些细节与我们秦家祖宅的布局有关。但秦家祖宅远在千里之外,且历经多年,不知如今是否还在。”
就在我们还想继续追问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尤氏的声音传来:“可卿,你感觉怎么样?”
我们急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尤氏走进房间,看到我们还在,微微一怔,说道:“怎么样,可有看出些端倪?”
林悦连忙说道:“奶奶,小蓉大奶奶这病,还需慢慢调养。我们刚刚跟小蓉大奶奶聊了聊,让她心情舒畅些,对病情也有好处。”
尤氏点点头:“那就好。你们也别太累着她了,让她好好休息。”
我们应了一声,随着尤氏走出房间。离开秦可卿住处后,林悦兴奋地说道:“没想到在秦可卿这儿有这么大收获,看来这玄铁片真有希望找到。”
我却有些担忧:“虽然有了线索,但听秦可卿的意思,要找到藏宝地并非易事。而且这事儿还得瞒着贾府众人,稍有不慎,恐怕会惹来大祸。”
林悦拍了拍胸脯:“怕什么,咱们小心行事便是。接下来,得想办法弄清楚这画和秦家祖宅的关系。”
我们正说着,迎面走来贾宝玉,他一脸好奇地问道:“你们俩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瞒着我?”
林悦笑着打趣道:“宝二爷,我们哪敢瞒着您呐。这不正商量着怎么给府里添点乐子呢。”
贾宝玉眼睛一亮:“哦?快说来听听,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我脑子一转,说道:“我们想着,过几日弄个诗社活动,让府里的姐妹们都聚聚,吟诗作对,岂不是很有趣?”
贾宝玉拍手叫好:“这个主意好!我这就去告诉林妹妹和宝姐姐她们。”说完,便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林悦说道:“咱们正好借着办诗社的机会,掩人耳目,暗中调查这画的秘密。”
我点点头:“嗯,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诗社的事儿得尽快筹备起来,可不能露出破绽。”
于是,我们一边忙着筹备诗社,一边私下里仔细研究秦可卿房中的那幅画。林悦每日对着画发呆,拿着纸笔在一旁写写画画,试图找出其中隐藏的线索;我则四处打听秦家祖宅的消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知晓内情的人。
诗社的消息在贾府里传开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众姐妹都对这个新鲜玩意儿充满了期待,纷纷开始准备自己的诗作。李纨主动揽下了诗社社长的重任,忙着安排各项事宜。
这日,众人齐聚在园子里的一处亭中,准备举行诗社的首次活动。贾宝玉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兴奋得像个孩子,拉着林黛玉和薛宝钗的衣袖,不停地说着自己对诗社的期待。林黛玉依旧是那副柔弱却又透着灵动的模样,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手中轻捻着帕子;薛宝钗则端庄大方,眼神中透着聪慧,静静地听着众人的交谈。
活动开始后,众人先是确定了诗社的规矩和主题。一番讨论后,决定以“春日园景”为题,限时作诗。大家纷纷低头沉思,不一会儿,便陆续有人交上自己的作品。
林悦趁着众人都专注于诗作之时,悄悄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说道:“我研究那幅画好些日子了,发现画中一座假山的位置有些奇怪,上面的纹路好像是某种暗语。”
我心中一喜:“真的?那你可破解出什么了?”
林悦无奈地摇摇头:“还没有,只是有了些眉目。我觉得这暗语和秦家祖宅的方位可能有关联。这几日你那边可有什么收获?”
我皱着眉头说道:“我从几个老仆人口中得知,秦家祖宅在金陵城外的一处偏僻之地,但具体位置他们也不清楚,只说那祖宅周围有一片独特的梅林。”
林悦眼睛一亮:“梅林?说不定这在画里也有体现。咱们等诗社活动结束后,再仔细研究研究。”
这时,李纨喊道:“林悦,你俩在那边嘀咕什么呢?快来看看大家的诗作。”
我们赶忙回到亭中,众人正兴致勃勃地品鉴着彼此的作品。薛宝钗的诗大气稳重,用词精妙,赢得了众人的一片赞叹;林黛玉的诗则清新脱俗,字里行间透着独有的才情,让贾宝玉听得如痴如醉。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诗社活动圆满结束。众人散去后,我和林悦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再次展开那幅画,仔细端详起来。
林悦指着画中假山旁的一小片树林,说道:“你看这片树林,之前我没太在意,现在结合你说的梅林,说不定这里暗藏玄机。”
我凑近一看,发现树林的描绘手法与画中其他地方略有不同,那些树枝的线条似乎组成了某种图案。我们找来纸笔,将图案临摹下来,反复研究。
经过一番努力,我们终于发现,这些图案组合起来竟是一张简易的地图。虽然线条简单,但大致勾勒出了一个方向,看起来正是指向金陵城外。
林悦兴奋地说道:“看来这就是去秦家祖宅的路线图!只要顺着这个方向找,说不定就能找到藏着玄铁片的地方。”
我虽然也很激动,但还是提醒道:“先别高兴得太早,这地图太过简略,而且金陵城外范围那么大,要找到具体位置谈何容易。再者,咱们这一去,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林悦拍了拍我的肩膀:“怕什么,咱们都走到这一步了,岂能半途而废。只要能找到玄铁片,再大的困难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