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从驾车别墅区出来,车子在马路上疾驰,两旁的景物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
一个多小时过去,他站在秦婉莹家门前,提着为秦爸爸准备的礼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保一切都看起来得体。
上前敲了敲门。
没过2秒,门就“吱呀”一声开了,秦婉莹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喜悦:
“好弟弟,你可算来啦,我从早上就开始盼着,爸妈都念叨好久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过易安手中的礼物,顺势挽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屋内拉,那动作亲昵又自然。
“叔叔阿姨,你们好啊,我来打扰啦。”易安礼貌地打着招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秦婉莹的父母满脸热情,秦父快步走上前,握住易安的手,那双手宽厚而温暖,爽朗地笑道:“哎呀,小易,可算又把你盼来啦,快进来坐,别站在门口。一路上累不累啊?”
秦母也在一旁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慈爱:“就是就是,婉莹天天在家念叨你。我们也很想你,你以后可要常来。”
易安走进客厅坐下,将婉莹手中的画和笔墨纸砚递给秦父,语气中带着尊敬:
“叔叔,我听说您喜欢有文化底蕴的东西,特意去古董街挑了这幅画,据老板说是田朝阳老师的臻品,还有这些笔墨也是我精心挑选的,希望您都能喜欢。”
秦父接过画,眼中满是惊喜,双手都微微有些颤抖,迫不及待地打开欣赏。田朝阳老师的画作现在市面可不多见,二十多万一副呢。
画卷缓缓展开,一幅意境深远的山水画映入眼帘,远处山峦连绵,云雾缭绕,近处溪水潺潺,树木葱茏。
秦父的眼睛越睁越大,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画可太漂亮了,小易,你这眼光可真好,太有心了。这笔墨,这意境,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啊。”
他的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对这份礼物爱不释手,眼睛始终盯着画,仿佛要把每一处细节都刻进心里。
过了好一会儿,秦父才回过神来,看着易安,略带犹豫地说道:“小易啊,这礼物太贵重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破费。”
易安连忙摆手,诚恳地说:“叔叔,您千万别这么说,只要您喜欢,就不算贵重。”
这时,易安又从包里拿出一块徽墨,递给秦父:“叔叔,我还听说您平时喜欢写字,这块徽墨您也看看。”
秦父接过徽墨,轻轻摩挲着,眼里更满是喜爱:“哎呀,这可是好东西啊。不过我这写字水平也就半桶水,用这么珍贵的墨,太浪费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从徽墨上移开,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易安笑着说:“叔叔,您别这么说,在我心里,咱们都是一家人,孝敬长辈是应该的。”
“对对!哈哈……是一家人,一家人。”秦爸爸看了一眼身旁挽着易安的宝贝女儿,有种养了一辈子的小白菜被人拔走了的心酸感:“那爸爸就留下,以后都给婉莹留着,还是你们的……”
秦婉莹在一旁听罢,脸上瞬间泛起红晕,害羞地低下了头,用手轻轻拽了拽易安的衣角,嗔怪道:“谁跟他一家人……哼……你别听我爸的,他也就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可喜欢了。”
秦母也在沙发上挨着易安坐下,热情地往他手里塞水果,关切地问道:“小安啊,现在工作忙不忙?婉莹这孩子,平时一忙起来家都很晚回来,你可得多……”
易安也微笑着应答着,不一会就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秦父在易安斜对面坐着,两人侧头聊起了书画和文学,易安也凭着半吊子水平对答如流,这让秦父对他更加欣赏,易安怀疑秦爸爸水平应该也也不咋滴。
秦父笑着说:“小易啊,看你对书画也有研究?以后常来,常来……咱们可得多交流交流。”
易安连忙点头:“那没问题,叔叔,我常来,还得多跟您学习呢。”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客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秦婉莹看着父母和易安相谈甚欢,眼中的温柔看着易安快溢出水来了。
她时不时偷偷看向易安,偷偷发笑。
餐桌上。
秦父从旁边酒柜里拿出一瓶珍藏许久的好酒,笑着对易安说:“小易啊,今天咱们都高兴,一定要陪叔叔喝几杯。”
易安连忙起身,双手接过酒瓶,恭敬地说:“叔叔,能陪您喝酒是我的荣幸。”
两人相对而坐,易安熟练地打开瓶盖,给秦爸爸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晶莹剔透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散发出醇厚的香气。
“来,小易,干了这杯!”秦父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脸上的笑容愈发爽朗。
易安也不推辞,一口喝下,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阵温热的灼烧感。
几杯酒下肚,秦父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他开始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的趣事,讲着讲着,还手舞足蹈起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易安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附和几句,还会提出一些好奇的问题,这让秦父谈兴更浓。
随着酒越喝越多,秦父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说话也开始有些大舌头,但他还是不停地给易安倒酒,
“小易,你这孩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欢,以后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别拘束。”
易安虽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脸颊泛红,但身体强壮,体质很好,醉意也去的快,笑着回应:“叔叔,您放心,我肯定常来。”
秦婉莹在一旁看着父亲和易安,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她轻轻拉了拉易安的衣袖,小声说:
“差不多行了,我爸喝多了,你也别硬撑。”
易安转过头,对她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轻声说:
“没事儿,今天叔叔高兴,我陪他喝个痛快。”
又喝了几杯后,易安的眼神也变得朦胧起来,他的身体微微摇晃,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
超强的身体恢能力,有点赶不上酒精麻醉的进度。
但他和秦父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一会儿聊工作,一会儿聊生活,仿佛多年的老友。
秦母看着两人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们俩呀,喝成这样,差不多该歇歇了。”
秦父此时已经醉意深隆,囫囵着摆摆手,“没……没事儿,今天……天……高兴,难得和小易这么投缘。”说着,又要去拿酒瓶,却直接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