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呢?】系统连忙否定道,【要是能直接杀死圣元帝的话,那我们早就杀了,直接在这边重新建立一个政权。】
【宿主请正视我的身份,我是辅佐系统,不是皇帝系统。】
“好吧。”谢清风失望,要是系统说可以的话,那他就改变路线直接把主线任务变成给系统恢复能量了。
要是能直接杀死圣元帝自己掌握权力就好了。
说实话,刚开始科举念书之人都是抱着忧国忧民之心去做官的。
可官场上诡秘沉浮,刚开始想做实事是很难的事情。
就连皇帝自己想做实事都被百般阻挠,更何况你一个无名小卒。
任重而道远呐。
不过今日圣元帝召见他之后,给了他一个教训,他决定日后关于策论之类的文章,尽量藏着点拙,可以稍微创新但是不能创新太过。
他现在还只是个童生呢,手上什么权力都没有,万一写的那些策论动了某些人的蛋糕被传出去,自己就算有八条命都不够死的。
致远轩内。
谢清风走后,萧康元又回到太师椅处躺着,“看来你对这小子很是看好啊。”他还没见过晁宏浚这么护着一个小辈。
生怕自己把他推到风口浪尖。
晁宏浚都多久没有写过折子了。
“还好吧。”晁宏浚乐呵呵笑道,“我书院里的学生嘛,自然是多加照顾点。更何况这小子确实是有几分才情,值得培养。”
“才情是有几分,但有些地方过于稚嫩,还是个那么小孩子,谁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萧康元本想把谢清风这篇策论公布出去,让谢清风给他看中的几个寒门子弟分担点压力。
既然晁宏浚想留着他,那便留着吧。
随后二人的话题不再停留在谢清风身上,越聊越远。
————
自从谢清风被皇帝召见并且被赏了金瓜子之后,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同窗对他态度的变化。
以前都是把他当空气,现在在饭堂偶遇时都会主动点头跟他打招呼。
其实他们都很想知道皇帝召见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而作为谢清风好兄弟的连意致,在当天晚上就大咧咧地问了。
“清风,那位召您啥事儿啊?”连意致用气声说道,“你不会是某个遗落在民间的皇子吧?”
谢清风听到这连忙惊慌地望向门口,还好门是关着的,连忙用手捂住连意致的嘴,“你可别乱说啊!”
连意致的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大脑在那瞬间失去了思考,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回荡。
“圣上叫我是因为我那篇入学考试的策论!”谢清风解释道,“因为那次院长觉得我那篇文章还可以.......就是这样。”
谢清风讲了一大堆,但连意致基本上没有听进他在说些什么,视线一直落在谢清风那白皙的手上。
又香又白。
原来清风的香胰子是这个味道吗?他平日也用香胰子洗澡,何故没有这么香?
害羞的情愫如同潮水快要将他淹没,连意致立马低下头慌乱答道,“原来,原来是这样。”
他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还好天黑谢清风看不清他的脸。
“连兄,你这脑洞也太大了。”谢清风失笑道,他怎么可能是皇上流落在外面的孩子呢?
连意致都没有问谢清风脑洞是什么意思,匆忙地说了句困了要睡觉后就躺床上了。
他都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东西!清风家里就他一个男丁,那不是造孽吗?
谢清风有点懵,连兄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不想和他说话了,他不是看过自己那篇策论吗?
“连兄.....你怎么了?”
“啊?没事,清风我就是突然好困,你也知道的我睡眠一直都是一阵一阵的,现在困意来啦!”连意致答道。
谢清风这才放心下来。
圣元帝并没有在寒鸦书院呆很久,只呆了十天左右,在快要过年之前便启程回京了。
在离开的前一天,萧康元给第三级的甲子班讲了半个时辰的学。不过这个课程谢清风他们是没有资格去听的。
寒鸦书院只有三个年级,也就是说学子们只能在寒鸦书院内念三年书。不过若是夫子们唯一的亲传弟子的话,那就能在寒鸦书院无限期地待下去。
但目前除了张夫子有亲传弟子之外,其他夫子都没有。
皇帝的仪仗离开寒鸦书院之后的当天下午,谢清风他们这一级,除了谢清风之外的所有被举荐免试入学的学子们全部都去张夫子那里办了退学手续。
这可把张夫子乐得要死,这个平日里经常板着脸的夫子,笑容好几天都没有下来过。
随着天气变冷,新年也越来越近。
同窗们也暂时告别平日里苦读之态,帮着一起挂上大红色的灯笼。
红色的灯笼映照着建筑的古朴,为它增添了几分温暖喜庆。书院的门环上也系着红色绸带。
书院两侧的积雪并未完全融化,庭院中央的银杏树伸展着枝干。
谢清风正站在树下打太极拳,听到连意致急匆匆地跑过来说道,“清风,你要稍信回去不?我家仆人刚走水路到门口。”
“要!”谢清风正愁着如何寄信回去呢,连意致家走水路,应该能在半个月内就送到。
他出门前拜托过杨子,他是村里被启蒙不久的孩子,字倒是能认全。给了他二十文钱,让他帮忙念下家书给奶和娘们听。
谢清风老早就写好了家书,可是听说大雪封路,山脚下的送信驿站不送了。
还好连意致家里派了人来,不然估计这封家书要好久才能送出去。
谢清风以前一直认为出门后还想家的人很矫情,现在他彻底转变了想法。别说,出来这么久,他还真是有点想.....家。
大年三十那天很快就到。
这是谢清风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没有和张氏她们一起过的年。
“清风!快来,杨阳他们几个在围攻我,快来帮我打雪仗!”连意致在院中央喊道。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