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许亲了!”
子否轻轻推开面前的男人,伸手捂住早已变得红肿的唇。
“呵,”裴钰弯起眸子笑意温软,低下头轻轻的抵上子否的额间,溢满喜悦的笑声落入子否的耳中。
“我是你的了,否否。”
子否长睫颤动,眸光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极度喜悦的男人,最终还是抵不过悸动的心脏,伸手环住裴钰的脖子,语气低缓。
“...我们是属于彼此的。”
看见你的第一眼,熟悉的牵引感就一直指示着我们逐渐靠近,灵魂相牵,我们只会密不可分。
....
“所以刚刚为什么躲着我?”
子否窝在裴钰的怀里,顶了顶搁置在自己头上的下巴,手上捏着裴钰的指节懒散的玩着。
本来还以为这个茬已经过去了呢。
裴钰垂头将下巴搭在女孩的肩上,埋首颈侧,“...以为你不喜欢我。”
“所以你想逃避?”
子否准确的道出裴钰的潜藏想法。
“咳,...没有,只是想回去理理思绪。”
子否轻哼一声,手上动作使劲,“你要是敢躲起来不见我,那我就找那些孤魂野鬼去地府给你造谣抹黑,让大家额,所有鬼都知道你是个极度嗜甜小气幼稚威逼利诱让人类小女孩给自己不分昼夜做甜食的讨厌鬼!”
裴钰轻笑,眉眼间满是纵容的笑意,“这么可怕啊。”
“那是!”子否轻哼一声,突然想起什么,侧头贴住裴钰的脸侧,“阿钰要搬来和我一起住吗?”
本来以为事情肯定顺理成章,却没想到迟迟听不见裴钰的回答,子否不禁疑惑的出声轻哼。
“嗯?”
裴钰抿了抿唇,抱紧怀中的人儿,听到邀请的那一刻,裴钰无疑的是想立刻答应的,可到底历经了千万年的时间长河,长久形成的礼节规则到底还是在那一瞬禁锢住了裴钰。
身后人怀抱的收紧也在一瞬间提醒了子否,啊又把这茬忘了,子否心里叹口气,看来改掉她家宝贝的记忆习惯还得一段时间。
不过,子否想起刚刚那意外得来的吻,心情极好的勾了勾唇,不着急,都能接吻了,同居还会远吗?
“不想的话就...”算了。
“好。”
“哦好吧,没关系...等等?哈?!”
子否猛的反应过来,侧过头唇在一瞬间无丝毫缝隙的贴上裴钰细腻如玉的脸侧。
突如其来获得的吻让裴钰一下子愉悦的弯起了眸子。
子否微微往后撤了撤,看着近在眼前的俊美面孔,“你要搬来和我住?真的?”
子否有些狐疑的看着裴钰,大宝贝突然开窍了怎么办?转变的太快她有些懵。
“嗯哼。”
裴钰凑上前,轻轻的啄吻着心上人泛着红肿的朱唇。
刚刚才拉开的微弱距离再度被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裴钰眷恋的一下一下吻着唇下美味的糖果,恪守礼节什么的,有随时随地吻他家小姑娘重要吗?有能将人拥入怀中重要吗?
没有。所以那有什么用?
唔,谢必安说的不错,他是该紧跟时代才对。
比如现在,裴钰抬起手扶上子否的脖颈慢慢摩挲,不知道是不是在地府待的太久了,裴钰的身体始终保持在一种微凉的体温上,除了刚刚那个急切的吻触碰到的是烫人的体温。
温凉的指尖落在肌肤上的瞬间,怀中的人儿便下意识的瑟缩了下,感受到怀中女孩下意识的反应,裴钰眸中墨色浮起,唇边笑意加深,蛊惑意味十足。
“再来一次,好不好。”
“否否。”
...
“...唔...哈,裴钰!”
“嗯哼,在呢。”
黏黏糊糊的透着水渍的声音呢喃的响彻在荷尔蒙弥漫的室内,暧昧不断温度升高。
“你!...哈...不许亲我了!”
男人伸手拉下女孩遮挡在唇上的手,湿热的唇漫不经心的再度吻上女孩的红唇,声音黏糊不舍,“...最后一次,不骗你。”
骗子!每次都这么说!
反驳的话根本来不及被女孩说出口,唇间那湿滑的软体见缝插针的涌入城门,放肆的掠夺,腰间死死禁锢的力度根本不给女孩逃脱的可能。
意识彻底迷糊前,一道深切的肯定浮上女孩的心头。
千万不能随便招惹禁欲了几千年的老古董!!
....
“快走!”
察觉到屋外动向的男人迅速的将趴在玩偶上熟睡的女孩抱起递入身材高挑的女人怀中。
同样察觉出声响的女人动作温柔的接过女孩抱紧,在离开的前一刻终于忍不住的伸手拉住已经转身准备引走屋外再度追来的人群。
男人身形一顿,转身那双熟悉的桃花眼弥漫温柔的看着拉住自己的女人,俯下身极度眷恋不舍的吻上女人的额头。
“...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女人抿了抿唇,那双终于被子否看清的凤眸里满是悲伤与泪光。
“...我爱你,你要记着,我们在等你回家。”
男人指尖微颤的抚上女人的脸侧,极轻极轻的抚摸,唇边笑意温柔,眉眼不舍,“放心吧,我舍不得离开你们的,我还答应了否否陪她去动物园呢。”
女人眸光破碎,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熟睡的女孩,半晌,好似用了最大的努力才将拉着男人的手松开,“...她很爱你,我也是。”
“我知道,”男人指尖颤动,最终还是克制不住的将面前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搂入怀中,力道极大恨不得将她们揉入骨中。
“...保护好自己。”
耳边那熟悉的声音呢喃的响起,随后恍若从未出现似的离开,再也触摸不到。
女人探出的指尖落了空,耳畔重新响起了那些熟悉的混乱声响,世界静止,好似只剩下她一人。
突然怀中熟睡的女孩动了动猛的将浑身僵硬冰凉的女人惊醒,女人垂眸搂紧女孩,声音温柔的哄着女孩转身,冰凉的触感落入女孩的脸上,不知是夜晚太过凉爽,亦或是月光恰好的落在女孩的脸上。
子否只觉得忽的浑身冰凉,刺骨寒风凛冽。
子否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女人在一群训练有素的男人保护下离开,想动动身跟上去,可脚却仿佛生了根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寂静下来,安静的好像世间只剩了下子否一人。
子否垂眸神色平静冷淡,又做这个梦了啊。
到底要重复多少遍呢?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