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樊押司志得意满地坐在那匹高大威武的枣红马背上,摇头晃脑地哼唱着这首欢快的小曲。此刻他心中充满喜悦之情,因为这一次行动可谓是人赃并获,堪称一件天大的喜事!
“张希安啊,这次能够顺利破案,可真是多亏有你相助啊!你说说看,想要什么样的奖赏呀?”樊押司面带微笑,亲切地询问着身旁的张希安。
张希安赶忙陪着笑脸说道:“押司大人,您这不是说笑嘛!此次能成功抓获罪犯、追回赃物,完全是仰仗您英明果断,指挥有方。小人不过是按照您的吩咐行事罢了,哪敢妄自居功啊!”
樊押司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张希安笑骂道:“你这家伙,年纪轻轻的,说起话来竟也像那些官场老油条一样打起官腔来了!真不知道让我说你什么好哟!”稍作停顿,他接着又说:“这样吧,等上面的赏赐发下来之后,本押司定会根据功劳大小给你们一一论功行赏,你觉得怎么样?”
张希安心怀感激地向樊押司躬身行了一礼,恭敬地回答道:“多谢押司大人对小人的厚爱与栽培,小人定当加倍努力,不辜负大人的期望!”尽管张希安心里很清楚自己在这次案件侦破过程中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但他深知绝不能抢了上司的风头,所以表现得极为谦逊低调。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很久,等到张希安回到家中时,夜幕早已深沉。
屋内,黄雪梅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张希安归来。看到他终于踏进家门,黄雪梅连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张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晚饭有没有吃呢?要是还饿着肚子,我这就去厨房把饭菜再热一下。”
“嗯,辛苦你了。”张希安一边说着话,一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走进屋内。他一路风尘仆仆地赶了半天路,期间更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里咕咕直叫。
黄雪梅听到张希安的话语后,心疼不已,赶忙转身去厨房热饭。而张希安则如释重负般地瘫坐在饭厅的椅子上,微微闭上眼睛,开始仔细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一个清晰的念头浮现在张希安的脑海之中:很显然,如果自己手下没有足够的可用之才,哪怕此次他的推断准确无误,想要成功将那些狡猾无比的走私之人绳之以法恐怕也是难如登天。想到这里,张希安不禁暗自叹息道:“看来,招募和培养一批得力的手下实在是太重要了!”紧接着,他又琢磨起另一件烦心事来——明天必须得及时给那十二个参与行动的兄弟发放相应的银钱奖励才行。可是到底该给多少才比较合适呢?这个问题让张希安感到颇为头疼。毕竟短短几天时间内,已经花掉了大几十两银子。而且眼下只有区区十二个人而已,如果日后队伍继续壮大,所需耗费的银两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啊!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种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其有多么荒诞不经、脱离实际。一味地给别人画大饼,只能让人感到心寒和失望。“罢了罢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大方一些!”张希安心下一横,暗暗下定了决心。
恰在这时,黄雪梅已经把饭菜热好端上桌来。张希安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他看到食物后两眼放光,立刻如饿虎扑食般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慢点吃呀,别噎着了。要是不够吃,我再去做一些就是了。”黄雪梅一脸心疼地看着张希安说道。
“够啦够啦,真的不用麻烦了,雪梅。你快去歇息吧,这天色可不早了。”张希安嘴里塞满了食物,含含糊糊地回应着黄雪梅。
黄雪梅微微点头应是,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只见此时夜色深沉,万籁俱寂,的确已到午夜时分,时辰着实不早了。
第二日清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张希安便早早起身,将那十二个人召集在了一起。他们选择在赵娘子的铺子里一同用早餐。一众人吃得满嘴流油,羊肉汤混着葱花,再吃上几张饼子,好不快活。
“诸位兄弟,昨天大家都辛苦了!在此之前,我曾经向你们许诺过,但凡有事外出执行任务,都会额外给予赏赐。今日,我张某人绝不食言!”张希安顿了顿,接着高声说道:“每人二两银子,等吃完饭后,你们就可以去赵娘子那里领取。”
话音未落,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要知道,对于普通的五口之家而言,只要有五两银子,就能保证一家人一年的温饱生活无虞了。如今每个人能拿到二两银子,这出去一趟小半年花销就有了。这赏银端的是丰厚!
待众人吃得差不多了。张希安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里面装着白花花的三十两银子。他轻轻地将布袋放在赵娘子面前的桌子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赵娘子见状,不禁皱起眉头,面露担忧之色:“哎呀呀,这给的也太多了些吧!平日里他们吃喝开销本就不小。再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把你给弄穷啦!”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那个布袋,仿佛能感受到其中银两的重量。
张希安却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无妨无妨!若是真有那么一天穷得连锅都揭不开了,那你可得管我的饭哦!”他眨眨眼,一脸调皮地望着赵娘子。
赵娘子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笑骂道:“呸!瞧你这副没个正经的样子,也不怕被别人听到了笑话!”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却是暖暖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
这时,张希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补充道:“对了,还有那杨二虎、王康他们俩,这次干活儿出了不少力,每人再多给五钱银子当作奖赏吧!”
赵娘子点点头,表示明白:“嗯,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安排妥当的。对了,晚些时候我切点新鲜的羊肉给你带回去,今天刚进的这批羊肉可真是不错呢!又嫩又香。”说完,她便转身朝厨房走去,准备动手切肉。
“那敢情好啊!你先慢慢切着,等切好了我再来取。”张希安微笑着回应道。随后看了看窗外逐渐升高的太阳,自言自语道:“哟呵,时候可不早咯,我还得到衙门里去一趟呢!”于是,他匆匆与赵娘子道别后,便迈着大步离开了。
当张希安赶回衙门时,发现这里依旧如往常一样忙碌而有序。他没有丝毫耽搁,径直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开始埋头奋笔疾书,因为他必须尽快完成王飞交代给他的那份“训练报告”。这份报告至关重要,如果不能及时交差,恐怕免不了会遭人非议甚至刁难。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赶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它,绝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