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这家人（三十九）
赵聪按照李丽指引的方向，继续开车。城市中午时分马路上车辆很少，尤其是星期天。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城市街道上，金色的光芒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偶尔夹杂着面包店飘来的甜腻气息。街道两旁的店铺敞开着门，橱窗里陈列着精致的商品，吸引着路过的行人驻足。行人三三两两地走着，有的步履匆匆，有的悠闲漫步，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偶尔也有车辆缓缓驶过，还有骑自行车的人们，轻快而自由地穿梭，铃声清脆，像是为这慵懒的时光注入了一丝活力。
街道尽头的天空湛蓝如洗，几朵白云悠然飘过，仿佛也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城市街道，既有着忙碌的节奏，又带着一丝闲适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放慢了脚步，让人不禁想要停下，感受这片刻的美好。李丽看了一下时间，估计夏颖姐正在吃饭，就给她去了电话。夏颖说，晚上人不多，把孟部长也请来吧。李丽说，我不一定能请的动他，您帮我约吧。夏颖说，那好吧，我现在就给他电话。李丽挂了电话，赵聪问李丽，哪个孟部长？李丽说，就是你们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啊。赵聪说，你和夏颖与他都熟悉吗？李丽说，他就是从我们日报社出去的，你说熟悉不熟悉啊！还有另一层关系，你不知道吧?赵聪扭了一下头，看了李丽一眼说，什么关系啊？李丽说，孟部长和夏省长是同学，且非常好的同学关系。赵聪惊叹了一下，发出了啊的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李丽说，怎么啦？赵聪说，没有什么的。李丽说，晚上吃饭时你要表现好些，第一印象很关键，正说着呢，李丽的手机响了。李丽急忙接听，夏颖姐说，联系好了，只是定在哪家饭店我没有说，反正到时候去车接他就行了。李丽征求夏颖的意见，在哪家饭店好些？夏颖说，孟部长住在省政府附近，孟鹏家也住那边，就定在长江饭店吧，到时候，我让孟鹏开车去接孟部长。饭店我来定吧，我们俩离饭店稍微远一点也没有关系的，五点钟，你开车来接我吧。李丽说，好的，夏姐辛苦了。
赵聪听到了李丽和夏社长的通话，心想，只知道李丽和夏颖过去是战友关系，现在是隶属关系，没有想到她们的关系是如此的铁，难怪李丽进步的如此快。李丽看赵聪不说话，问他在想什么呢？赵聪说，没有想什么啊。李丽给赵聪说，我能有今天，都是因为有了夏颖姐姐，从当年的工作分配，到提拔为她的助理，然后是副刊副编辑、编辑，直到现在的报社副总编辑，每前进一步，都离不开她的关心和栽培。赵聪说，夏姐姐的帮助是外因，更重要的是你的真才实学和内在的潜质，你的勤奋与努力，尤其是悟性，在我们所有同学和我所认识的同学中，没有哪个能比的，你有今天的学识与成就，实属必然，反正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水红更是如此。再说了，你看看老家县委一帮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可哪个不佩服你呢，除了你的官位，更多的是你的学识与见解。李丽说，哎哎!拐弯就到了，车子进了小区，赵聪停好车，打开后备箱，李丽帮拿些行李，往楼梯口走。赵聪看到一楼过道非常干净，就问李丽，这房子你是什么时间买的，李丽说有两年了吧。赵聪又问李丽多少钱每平方？李丽说不到一千元。又问李丽多大面积。李丽说，一百三十多点。说着到了电梯口，李丽按下上行按钮，电梯门开了，李丽向前一步进了电梯，赵聪也跟着进来了。李丽按下数字16，赵聪说，住这么高啊！李丽说，这哪里算高啊，你在北京读书时，看看北京的楼，那才是真的高。电梯上行很快，16楼到了。李丽走在前面，提前拿出了钥匙，打开了1602室房门，李丽说，我先进了。赵聪紧跟其后，进了房间，换了拖鞋。李丽说，先把行李放到沙发上吧，赵聪说好的。放下行李后，赵聪说，我要好好参观一下。客厅很大，约有二十多平米，但装潢十分简约，素雅。一组银灰色布艺沙发，一个木质茶几，一台电视，一张西式纯木餐桌，四把椅子，一台双门冰箱，一台柜式空调。三个卧室，都靠南，好采光。李丽的卧室属于主卧，大约有二十二平米。一张双人床，一个和床同长的储衣柜，一台挂壁空调，宽大的写字台上放着一台电脑和一盏台灯，旁边还放着一台打印机，靠写字台旁边打的书柜，难怪水红曾说，李丽的藏书真多，的确如此。其他两个卧室，布局基本都是一样的，都安装的挂壁空调，摆放的都是双人床，衣帽架，铺盖整理的像宾馆一样整洁。李丽告诉赵聪，紧挨她卧室的次卧，是她爸爸和妈妈的房间，每年过春节的时候，父母亲都会来住几天。赵聪明白了，就说那我就住这间了，说着用手指了指。李丽说，也好，只是离我的卧室远了一点。赵聪会意的笑了，笑的很玩味，也很狡黠。两个卫生间，都安装了淋浴和浴霸，随时可以冲澡。厨房用品，一应俱全。赵聪心想，自己何年何月才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产。李丽发现赵聪看着看着，有点发愣，就问赵聪，你想什么呢。赵聪看着李丽说，没有想什么，就是羡慕你。赵聪问李丽，平时生活都是自己做吗？李丽说是的，自己做卫生些，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菜市场离我们小区很近的。赵聪听着，点了点头说，这才是真正家的味道。李丽看着赵聪说，想写诗啊，很有感慨吗！李丽说，如果看好了，就把你的行李收拾一下吧，需要帮忙，你说话。赵聪说，好嘞。李丽说，我先烧壶开水，泡壶茶喝。李丽一边烧水，一边开始搞卫生，毕竟几天都没有打扫了。李丽把各个角落的卫生都清理了一遍，转身进卧室，把电脑也打开了。一看茶水快泡好了，茶叶开始缓缓下沉了，就喊赵聪过来喝茶，赵聪答应的非常干脆，立即坐到沙发上，从茶几下面拿了两个玻璃杯，到厨房清洗了一下，将茶壶里泡好的茶水倒入杯中，凑近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端了一杯送给李丽，便问李丽这是什么茶，色泽淡绿，清香诱人。李丽说，昨日在《诗韵茶楼》你喝的什么茶忘啦，我记得当时就给你说过，回到省城给你拿点绿茶，这就是特一级霍山黄牙。赵聪说多少钱一斤啊！李丽说，省里每年都要开展多次名优产品推介会，这是展销单位送的，让我们品尝一下。赵聪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啊。李丽喝了一口茶水，抬头看了一眼赵聪说，今天表现的不错，继续加油哦。赵聪笑了笑，转身出了李丽的卧室，来到了客厅。李丽登录qq后，将昨天康倩倩发给她的一篇散文《秋的絮语》打印了出来，拿着出了卧室，看到赵聪坐在沙发上继续喝茶，便把文稿递给了赵聪。赵聪看了一眼标题，就问是谁写的。李丽将康倩倩打电话给她，请她帮修改一下这篇散文一事，给赵聪说了一遍，这是我修改后的文章，你再看一遍，能否再提提修改意见，主要是主题和层次，当然遣词造句也要推敲。赵聪一边喝茶，一边在认真的浏览。并叫李丽拿支笔来，准备润色修改，等通篇看完后，感觉很有文采，就问李丽，康倩倩发给你的原稿在吗？李丽说，在啊，你等一下，我去打印出来。李丽把康倩倩发的散文原稿打印出来递给了赵聪。赵聪把两份材料放到茶几上，认真的进行了对照比较。发现李丽调整和改动的部分，用词精准，主题表达明确，层次更加清晰，赵聪真的被折服了，看着李丽说，你真的不愧为省报的总编，文学功底尽然如此深厚，看来你们的领导真的是慧眼识珠，此文，尤其是秋天的描写，在动词和代表色彩的词汇方面，改的巧妙，精湛，形散而神不散，像一首散文诗，经过你的加工润色，可以说，这是一篇难得的好文章，其思想深刻，层次分明，细节生动，语言优美，结构自由，意境深远，充分表达了作者的真情实感，可以说字字珠玑，句句锦绣，我是一个字也动不了。李丽说，既然你没有意见，我就发给康倩倩了，看看她可有什么新的见解，如果没有，适当的时候，在我们的副刊发了，你看行吗？看似在征求赵聪的意见。赵聪说，你是总编辑，你说了算。这时，赵聪话锋一转说，哎，康倩倩给你多少润笔费啊?李丽说，都是家乡熟人，要什么润笔费啊，培养和扶植文化新人，也是我们的社会责任！赵聪听后，自感惭愧，人与人就是不一样，尤其是境界和格局，说着起身走到李丽身边，用手拍了拍李丽肩膀说，下次我写点文章，也劳烦你给我润色、修改一二。李丽说，你也太谦虚了，你可是北大的高材生，我的班长，文科状元哦。赵聪说，你再讽刺，我真的汗颜了，你真的想帮帮康倩倩吗？我看那个小丫头不怎么样，那天晚上吃饭的表现，说实话，我真的看不下去，她还好意思找你帮忙修改文章发表。李丽说，都是家乡人，能帮一个是一个吧，干部家庭的独生子女，往往都是任性娇惯。赵聪说，你这话说的就不全对了，那我们来看看你的夏颖姐，是不是干部子女，父母也就生她一个吧，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任何时间，任何场合，你都看不到她有半点干部子女的优越感，而人家才真正算得上干部子女，或说是官二代。而康倩倩的父亲，一个乡镇的党委书记，充其量也就是个副处级，你也看到了，教育出来的都是什么样的子女，骄横跋扈，目中无人。李丽说，你讲的很对，所以，我非常地尊重夏姐姐。夏叔叔也平易近人，夏颖的妈妈更是知性女士，当代典型的高级知识分子，一点点官太太的架子都没有，我每次到她家，说实话，就像到自己家里一样，一点都不受拘束，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她们都把我当成家里的二闺女。每年春节，我爸妈来省城小住，我们一起去给夏叔和阿姨拜年，都在她家里吃饭喝酒，每次都是我斟酒。你知道的，我的爸妈就是平头老百姓，且文化不高，可她们二老，每次到夏颖家里，没有感觉不自在，也没有感到省长和夫人不尊重她们，否则，也不可能年年都和我一起去拜年的。赵聪说，的确是这样，因为人格是平等的，尊重与被尊重也是平等的。李丽说，现在几点了？赵聪打开手机说，快四点了。李丽说，那不休息了吧，你看看日常生活还需要点什么，我们下楼到小区旁边合家福超市买点。赵聪说，好的，出去看看，熟悉一下环境也好。李丽进卧室，把康倩倩的文章发了过去，打开抽屉取出一些现金，又把家的房门钥匙递给了赵聪一把说，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像主人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把自己当成了客人。赵聪红着脸说，我懂的，还有约法三章呢。李丽用小粉拳捶了两下赵聪说，你的记性不错吗，可你的悟性却差了些。赵聪转而一想，说我的悟性差了些，哦，突然明白了，既然是在自己的家里，哪里来的约法三章啊，哎，我真的好笨，看来与李丽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两个年轻人真的就像一对情侣，十分默契的换好鞋子，拿好钥匙和手机，关好门，牵着手，一同乘电梯下楼去了。进了超市，赵聪推着一辆购物小车跟在李丽身后。李丽边走边看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随手将一包包餐巾纸、牙膏、香皂、方便面等放到购物车里，也不看价格和品牌，又拿了一些速冻食品，还买了一些红酒和啤酒。眼看小车快要装满了，就扭过头问赵聪，你看看还需要买点什么？赵聪说买一瓶沐浴露和洗发液吧，说着又拿了一大包卫生纸。付款后，李丽和赵聪各自拎了一个大塑料袋，出了超市。李丽打开手机一看，四点四十了，就给赵聪说，我们先不上楼了，把东西放到后备箱里，等晚上回来时再拿回家，现在我们去接夏姐吧。赵聪说好的，还是我开车吧。李丽把车子钥匙递给了赵聪。
夏颖住的小区离李丽家不远，如果步行也就二十分钟。今天是星期天，马路上车辆不多，不一会儿，就到了夏颖家小区门口，李丽下车给门卫说明来意，门卫启动小区车辆进出禁道闸，让车子开进了小区，直接停在夏颖家楼下旁边。
赵聪说，你给夏姐打个电话吧，说我们到她家楼下了。李丽说，不用打电话，等一会吧。五点整，李丽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夏颖姐往车子这边走来。李丽下车迎了上去，帮夏颖姐拉开车门，让夏颖坐进去。赵聪看到夏颖坐好后，就说，夏姐好。夏颖说你好。便转向李丽说，你有专职司机啦！李丽说，夏姐您逗笑了，哪里敢用省委宣传部的干部哦，不过临时拉来充当一回劳力还是可以的吧，便问赵聪，你乐不乐意啊。赵聪说，能为您们二位美女加才女服务，是我的福分。李丽说，看不出来，赵聪现在学会恭维人了，看来是进步了。夏颖说，你也不看看他身边都是些什么样的人，能不进步吗？便喊赵聪老弟，你夏姐说的对吗？赵聪说，还是夏姐看的透彻，深刻，天天和您们文化人在一起，想不进步都难。李丽打趣道，看你赵聪能的，下一步，我真的要好好看看你是如何进步的，可不要让我失望哦。夏颖说，妹妹你也不能太急，要求也不能太高，饭要一口一口吃，你不能让他一天就吃出个胖子来吧，读书学习是这样，老子不是早就说了吗。为学日益吗，要靠岁月积累，事业前途应该也是这样吧。李丽说，夏姐姐讲的对，完全正确。可对你赵聪来说，不可太急，但也不能不急，对吧，夏姐。夏颖说，妹妹讲的也在理。赵聪说，您们俩说的都对，我却自感压力山大。夏颖说，赵老弟啊，路漫漫兮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路还长着呢，慢慢努力吧，有理由相信，明天会更好的。李丽话锋一转，便问夏姐，从自家开车到省委大约需要多少时间？夏颖略想了下说，也就二十多分钟吧，最多半个小时。便问李丽，你了解这些干嘛，你该不会调到省委去了吧！李丽笑着说，怎么会呢，能跟在姐姐您后面混，我已经很知足了。说着，用手指了指赵聪，他刚过来上班，没有地方住，临时住在我处，担心上班时间问题。夏颖哦了一声，便拍着李丽的肩膀说，你们不会是同居了吧！李丽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便急忙说，没有的事。赵聪接过话说，夏姐姐，李丽可怜我，临时收留一下。夏颖说，原来是这样啊，如果要是乘公交的话，可能需要四十分钟，如遇上班高峰期，甚至需要更长时间。李丽和赵聪几乎同时说，谢谢夏姐提醒。夏颖说，不行的话，就再买一辆车子吧，没有钱跟姐姐说，上次我出书的稿费十万元还没有用呢！李丽说，那十万元不是留做嫁妆的吗？夏颖笑了笑说，我出嫁还需要嫁妆吗？我这个人还对不起你姐夫吗。说的大家都笑了。不一会儿就到长江饭店了。李丽问夏姐，订的是哪个包厢。夏颖说，黄山厅。李丽给赵聪说，你听到了吧!并问夏姐可要开车去接孟部长和姐夫。夏颖说，不用，我给你姐夫说好了，由他去接孟部长。李丽和夏颖下了车，往饭店大厅走。这时，赵聪喊李丽，带几瓶酒上去，李丽右胳膊挽着夏颖，头也没回，举起左手，伸出四个手指，在空中摆了摆。包厢不大，但很雅致，装潢考究。李丽给服务说，泡一壶黄山毛峰，服务员应了一声出去了。李丽请夏姐帮她点菜。夏颖说，人不多，我打电话让经理过来，请她帮我们安排吧。李丽说，饭店经理您熟悉？夏颖说，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的，她也是一名文学爱好者，写过不少散文和小说，目前，发表的很少，有机会，你帮她看看。夏颖看到李丽迟疑了一下说，我真的没有时间帮她看的太多，你也是知道的，修改别人的文稿是非常辛苦的。李丽说，我懂的姐姐。需要我帮忙的话，您说。这时，夏颖拨通了饭店经理陈洁的电话。陈洁接听说，您们到饭店了吗？夏社长。夏颖说，刚到。陈洁说，我这就过来。夏颖挂了电话给李丽说，等她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李丽说，听姐姐安排。赵聪跟在服务员后面也进了包厢，拎了两个袋子。夏颖说，拿那么多的酒干什么啊，想把我们都撂倒吗，有两瓶就足够了。李丽说，喝多少，算多少吧。服务员将茶壶放到餐桌上，赵聪给服务员说，你再拿一壶开水过来吧，其他你不要管了。服务员嗯了一声开门要出去，正好迎着陈洁经理推门进来，夏颖站起来向前两步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夏颖拉着李丽的胳膊和陈洁说，这位是我妹妹李丽副总编辑，青年学者，当红作家。陈洁说，久仰大名，今日总算得见芳容，此乃三生有幸，十分感谢夏社长的引见，我读过李总编辑的很多文章，尤其是她的小说，写的可精彩了。夏颖又将青年才俊、北大高才生，省委宣传部的赵聪介绍给陈洁。陈洁看着赵聪说，真的是一表人才。最后，夏颖给李丽和赵聪说，这位美女，大名陈洁，名如其人，真是冰清玉洁，是该饭店的经理，也是一名文学爱好者，曾写过很多散文和小说，也发表过一些文章，属于商界才女级别。陈经理发现赵聪在倒茶水，便说，怎么能让您倒茶呢，我来，随手接过茶壶，给三位客人斟了茶，自己也倒了一盏，边喝边聊。夏颖说，陈经理，我们就五位，请你帮我们安排一下吧。陈经理说，夏社长，您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夏颖说，先谢谢陈经理了。夏颖继续给陈洁说，今后，如果需要修改或发表文章，请你和李总编辑多多联系，我妹妹的文学功底，远远超过我这个姐姐。这时，李丽站起来走到夏颖身后，双手搭在夏颖的肩膀上说，我曾记得一位名人说过，我之所以比别人看的远些，是因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姐姐您就是我的巨人。陈洁看到如此亲切和谐的姐妹，真的好羡慕。这时，夏颖的电话响了，打开一看是孟鹏打来的，他给说夏颖说，我们到饭店大厅了。陈经理说，您们的客人到了吗，可以起菜了吧？夏颖说，可以起菜了。陈经理和大家打了招呼，向包厢外走去。赵聪一边整理酒，一边倒好两杯茶水，等待客人的到来。李丽知道孟部长和姐夫都不抽烟，所以，没有准备。
此时，夏颖听到了包厢外脚步声，就知道孟部长他们到了，便起身向门口走了几步，正好，门被推开了，夏颖迎了上去和孟部长握了握手，李丽紧跟其后，分别与孟部长和姐夫握了握手，请他们入座。赵聪给孟部长和姐夫送上茶水。
孟部长看到生面孔赵聪，就问夏颖，这个年轻人是？还没有说完。夏颖说，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赵聪，也是您的部下，明天就要到您们宣传部上班了，他也是李丽的班长和男朋友，今后，还请您多多关照哦。孟部长说，我想起来了，我们上个星期二召开部委会议研究时，我看过他的简历，只是和照片不一样了，好像胖了些，你被分到理论处，叫赵聪，北大中文系的，郊区县人，你在北大校刊发表的那篇关于《文字与文学的关系问题》，很有见地，我看过后，印象很深，你好像从五个方面阐述了文字与文学的关系：一是文字是文学的基础 。你说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系统，文学创作依赖文字来表达思想、情感和故事。没有文字，文学难以保存和传播。二是文学是文字的艺术化运用。文学通过修辞、叙事等手法赋予文字美感与深度，使其超越日常交流，成为艺术形式。作家通过文字创造丰富的文学世界。三是文字承载文学内容 。文学作品通过文字记录和传承，无论是诗歌、小说还是散文，文字都是其内容的载体。四是文学推动文字发展。文学创作不断丰富文字的表现力，推动语言和文字的创新与演变。许多词汇和表达方式因文学作品而流传。五是文字与文学相互依存。文字为文学提供表达工具，文学则赋予文字更多意义与价值，两者相互促进，共同推动人类文化的进步。最好，你说文字是文学的基础，文学是文字的艺术升华，两者相互依存，共同构成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你们听听，他表达的如此清楚，这也许就是你被分配到理论处的原因吧。便关切地问赵聪住到什么地方？夏颖接过话说，他没有地方住哦，下一步，还请孟部长费心关照。并给赵聪说，这位就是省委宣传部的常务副部长，也是分管你的顶头上司。孟部长站起来和赵聪握了握手说，欢迎欢迎，好帅气的小伙子。孟部长说着转向李丽，你怎么不敢打我电话，怕请不动我是吗！我才离开报社几天啊，就这么生疏了吗？是我以前要求严格了，还是批评你多了呢？
李丽走到孟部长身边，不好意思的说，哪里哪里，是夏姐姐心里一直想着孟叔叔，我哪里敢惊动您大领导啊！
夏颖见状就给孟部长说，您坐吧，孟叔叔，您要是怪李丽妹妹呢，就怪我这个姐姐好了，是我没有教育好她。孟部长说，我知道你一直护着李丽，把她当作你的亲妹妹呵护着，我又怎么敢怪她呢。夏颖给李丽是个眼神，示意她过来，一起将孟部长推向主位，请他入座。孟部长说，今天组织部的领导也在呢，还是叫孟处长坐吧。孟鹏走近孟部长说，我只是一个副处长，怎能和您比呢！再说了，您也是我的长辈啊！
孟部长说，那我就不谦虚了，说着坐了下来。李丽示意姐夫坐到孟部长右边，孟鹏指了指夏颖，意思叫她夏姐姐坐，夏颖看到了李丽的举动，就给李丽妹妹说，先有姐姐，再有姐夫的哦，有我在呢，这个位子，他是不敢坐的。李丽说，姐姐是家里人。姐夫瞪了一眼李丽说，你把我当成外人了是吗。夏颖说我的好妹妹啊，这次你可真是里外不是人了。李丽笑着说，不是人，好啊，那就是成神了吗，也是哦，都怪我想多了。孟部长接过话说，李丽的本意没有错，只是没有理清夏颖和孟处长的关系，如果让我安排，也和李丽的想法是一样的。夏颖笑着说，孟部长是想偏袒老孟家人吧。孟部长说，哎，我怎么把这茬事给忘了，你们看看我，老了，易忘事哦。夏颖给孟部长说，您今年高寿啊!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这时，孟鹏非常知趣的坐到了孟部长的左边，低声说，我要向叔叔靠近点，让夏颖找不到北。夏颖说，孟处长，你的胆子越来越肥了。李丽看着夏颖说，姐姐，姐夫处长又怎么啦，等会我多敬他几杯如何。夏颖说，叫他少喝点，防止耍酒疯。李丽说，我懂了，并安排赵聪负责斟酒。不一会儿功夫，菜上齐了，陈洁经理进了包厢，走到夏颖身边低声说，晚餐我已安排了，您们慢用，有事叫我。夏颖要起身送陈经理，可陈洁手搭在夏颖的肩旁上，不让她起身。夏颖说，那谢谢陈经理了，改日我请你。陈洁又和李丽打了声招呼，慢慢地出了包厢。李丽看到陈洁轻轻地关上了包厢的门，扭头靠近夏颖，小声问夏姐，怎么回事情，夏颖说，你只管喝酒就行了。李丽明白了，什么也不说了。这时，李丽看到赵聪把酒都斟好了，她就用腿拱了一下夏姐，让她说两句。夏颖看着孟部长说，请孟叔叔讲两句吧。孟部长看了看大家，十分真诚地说，十分感谢老同事们还想着我，让我们共同举杯，愿友谊天长地久，为友谊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