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阅毕信后道:“这信是何时送达你手中的?”
慧梅答道:“刚刚!送信人还在门口等回信!”
赵烈笑道:“走!去看看!”
赵烈已大步流星的奔向王府门口。
慧梅忙跟上。
不一会儿,便来到门口,果然见一黑袍人犹如一根黑木桩般,站在夜郎王府门前两丈处,一动不动。
门口两守卫的亲兵,见赵烈出来了,忙施礼道:“参见王爷!”
“免礼!”赵烈微笑道。
接着看向那“黑木桩”,那“黑木桩”也在打量赵烈。
赵烈问道:“是冯致远叫你送信来给本王的?”
黑木桩答道:“是的!你是夜郎王?”
赵烈点头:“夜郎王是我!信已收阅,你回去告诉冯致远,念他为前朝将领,本王欢迎他前来与本王共事,如若不来,最好带着血刀帮安份守己,勿要做伤天害理的事!不然!本王定取他项上人头!”
“哦!鄙人回去后如实转达!”黑木桩转身便消失在门前。
好轻功!只可惜不是原来的血刀帮了!赵烈摇头,心中一叹。
转眼间,已到了七月七日,秋风徐来,夜朗的季节,四季分明。
初秋的时节,便很有凉意,抛去了暑气!使人感到格外舒爽。
苍寒今天清晨便从盘颈寨赶了回来,他听到冯致远约见赴烈,十分担心赵烈安危。
现在的苍寒,已是对赵烈真正的认同了。
无论是赵烈的胆识,本领及谋略等等,都是苍寒所见过的其他人不可比的存在。
因此,他无论如何要保证赵烈这个夜郎王的安全。
他已从赵烈身上,看到报仇的希望,他的二十余年夙愿将要实了。
他也从赵烈身上看到了夜郎人们的希望,甚至他从赵烈身上看到了南楚王朝的希望。
赵烈虽是赵家九皇子,但他的气魄,根本不是赵家其他皇子可比拟的。
赵烈从骨子便有一种坚强不屈,不服就干的骨气。
这骨气,是有生以来便具备的!这是一种不屈的顽强的脊梁。
如果一个人没有脊梁,只会被人视为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如果一个民族没有脊梁,那将是一个懦弱得无可救药的可悲民族!
如果一个帝王没脊梁,那么他所统治的国家,必遭外族侵略欺凌,面临的将是亡国灭种的结果。
而赵烈,却是个铁骨铮铮的铁血汉子,不畏强权,敢于直面争斗!不屈不挠!铁血镇杀!
因此,苍寒这一代剑雄,早已死心塌地的跟定他!
他认为赵烈将来一定会驾驭整个大楚!
这是苍寒的推测,从这小子的布局,便可看出,此子绝不安于现在。
赵烈在书房里看书,苍寒求见!
慧梅通报进去后,赵烈回道:“叫苍前辈进来,本王正好要找他呢!”
苍寒入内,见赵烈手执一本古卷,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
“属下参见王爷!”苍寒对赵烈施礼。
“免礼!坐!说!”赵烈说出四字,干切利落。
苍寒心内微惊:王爷确实厉害!竟然知我来意。只是今睌面见西凉第一刀客冯致远,王爷怎么还有心思看书?
“呵呵!王爷,不知属下有句话当讲不当讲?”苍寒说道。
赵烈笑道:“苍前辈,你我相识已数月,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本王是个直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藏头露尾之辈!”
苍寒道:“好!那属下便直说了,此次冯致远从西凉而来,他可是天下第一刀客,据传他能百步挥刀取人性命,只是家常便饭!”
赵烈笑道:“百步是多远距离?”
苍寒不知赵烈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百步有多远。
但苍寒还是如实答道:“百步乃二十丈左右!”
赵烈又问道:“也就是说,他在二十丈之内可刀气伤人!”
“是的!”苍寒沉重的说道。
赵烈听后哈哈哈大笑:“本王知道了,冯致远一刀西来,若肯拜在本王麾下,便留他一命,如若不肯,这等害群之马,空有一身本领,留着对整个人类无用,那么就毁灭吧!”
苍寒听得茫然,但却忍不住问道:“王爷的意思,今晚仍然赴约?”
“怎么?难道苍前辈天下第一剑,却惧怕了一个一刀西来的冯致远?”赵烈爽朗的笑道。
苍寒却笑不出声来,他为人低调,实事求是:“王爷,属下实话实说,以属下的剑术,确实不是冯致远的对手!所以王爷今晚最好……”
赵烈大笑道:“前辈不必过虑,一个西来的刀客而已,从他与本王作对开始,他便是个死人了。不过本王念他是个人才,习练武功到这个程度不易,因此,你赶快与他联系上,说本王希望他重回大楚怀抱,为大楚效力!否则,与本王作对,一意孤行而鱼肉百姓,为虎作伥,为了钱财,不分青红皂白……本王爷杀无赦!”
苍寒:“王爷,这……照王爷的原话传达!”
赵烈霸气的道:“照原话转达,一字不漏!”
苍寒躬身道:“属下这就去!”
夜郎广场北塔与南塔。两个塔顶各站一人。
此时,正是正午,夜郎广场游人稀少,但有人看到南北两塔上的二人,吓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在两塔顶端站立的二人,皆是单足独立,双手背在后面。
“表哥!一别二十余载,别来无恙?”北塔之人说道。
此人一袭灰袍,精神饱满,气贯长虹。
“表弟,承蒙挂念,愚兄还好!不知表弟来夜郎何干?你是不是找夜郎王的麻烦?”
“哈哈哈!表哥不必操这个闲心!愚弟知表哥效忠夜郎王,但此乃废才一个,更可恶者,他竟然不识好歹,竟然敢杀我血刀帮之人,你说该死不该死?”
“表弟此言差矣!夜郎王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且求贤若渴,夜郎王说了,他欢迎旧臣回归大楚!并且夜郎王已着手整顿夜郎,用不了多久,在王爷的带领下,将会是一幅全新的面貌!”
“表哥!愚弟还以兄长是来叙旧的,想不到是给那废王当说客的!表哥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冯致远而今武功大成,不再受别人掣肘!哈哈哈,什么狗屁效忠夜郎王,去死吧!”
说着,北塔灰袍人竟然凌空虚步十丈,刚好隔南塔二十丈时右手似刀状挥向南塔说话人。
南塔说话之人正是苍寒。
苍寒见冯致远突然发难。忙调动真气,左手捏剑诀,右手似剑状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