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新军,冲入锦城中后,两两一组,背靠着背,手端自动步枪,进行巷战。
这种作战方式,尽管西凉军慓悍,但他们根本近不了新军的身。
一路追击,一路搜索!
西凉军没有还手的机会!
如果上次锦城城破,是赵烈偷袭成功的话,那么这次却是真枪实弹的,面对面地,告诉马子飞,夜郎王要攻城了。
锦城攻破!赵烈也是循规蹈矩地,带兵追击,巷战,搜索……
这些惯用的招式,西凉军却是节节败退,尸体堆积成山,血流成河。
马子飞父子见大势已去,知道无论西凉铁骑有多厉害,却不是持火器的夜郎军的对手。
于是,父子俩躲入一居民家中,换上老百姓的衣服,妄想躲过一劫。
也许是无巧不成书,追击他们父子俩的,正是一号带着的一队新军。
当他们见到这条街上有一队西凉军时,立即纵马追上。
并且边追边射击。
这队西凉人马很快便被击溃。一号下令,分头追击!
自己带着五人,刚好追向马子飞父子二人。
他们见马子飞父子二人,竟然弃马奔入一小巷。
一号毫不犹豫地亦弃马追入小巷。
当他们进入小巷后,却不见了马子飞父子踪影,却刚好见一户人家的门刚关上。
一号立即明白,这两个西凉军人进入了此户人家里去了。
于是立即命令一人前去敲门:“开门开门!”
“谁呀?”屋内有人应道。
“我们是夜郎军人,现在在捉拿要犯!赶快开门!”
“我们家里没什么要犯,这里是老百姓的家里!你们走吧!”
一号听到这声音十分耳熟,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一号把手一挥,那军卒便二话没说,一脚把那门踢开。
一号他们荷枪实弹地冲入屋内,却见屋内有五人,一对年轻的夫妻,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另外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及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汉子。
一号扫视了这五人一眼,却见这个中年汉子有些眼熟,一号心中在想,此人我一定见过,当他看到这中年汉子左边耳垂下,有颗食指头大的黑痣时,心中震惊不已:这人竟然是二十年前,杀害了他的父亲,奸杀了他的母亲的凶手。
一号此时无比冷静,也知道这个老头与这个中年人的身份了。
尽管两人穿上了老百姓的衣服,但气质无法改变,这两人一看便是上位者。
“你们是一家?”一号问道。
一号手下的五个新军,五支枪早已分别对准了老年人与中年人。
这个老头与中年人心中震惊,知道今日大难临头。
老头于是笑道:“我们不是一家人,我乃西凉亲王马子飞,他是我的儿子!”
马子飞一指中年人。
一号一叹:这西凉人还真不含糊!知道跑不掉,竟然主动承认了。
“好!有胆量!”一号冷笑道。
他此时终于想起来了,这个马子飞的儿子,正是当年杀害他父母的凶手。
他此时悲愤莫名,手中枪突然吐出一条火舌。
马子飞之子马骏,双腿已被打断,双膝跪在地上。
马子飞见自己的儿子被打断双腿,不觉心如刀割,立即冲向一号。
一号本就对西凉军人恨之入骨,见马子飞冲向自己,他毫不犹豫地射击,同样废了马子飞。
这于公于私,他将制服马子飞父子。
这父子二人乃九品中期武者,若不是一号他们有火器旁身,莫说他们六人,只怕六十人也不是马子飞这对父子的对手!
“你们夜郎军人怎不会这样呢?”马骏痛得扭曲的脸上,极为难看,但他还是艰难的吐出这一串字。
一号冷笑道:“我们夜郎军人,与你们西凉军人相比,已经比你们好一百倍了!我们这样对付你们,因为你们是军人,而你们西凉军人,却用长刀对付我们夜郎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呢?”
马骏冷笑道:“你胡说!我们西凉军人,从没做过那种事!”
“闭嘴!”一号怒不可遏,走上去给了马骏两个大嘴巴!“你的账等一下慢慢与你算,带走!”
马子飞父子被几个亲军,拖狗般地带走了。
城中巷战继续!到处是人喊马嘶,枪声不断。
经过半个时辰清扫,锦城一万五千人,大半投降,有一少半负隅顽抗,被就地击毙。
数千俘虏被押往城南校场。
马子飞父子亦被带到,不过双腿已被打断,父子俩躺在地上,周身发抖。
赵烈见一对贫民被抓来,不禁一皱眉:“一号,这是怎么回事?”
“回王爷!这两人是马子飞父子!”一号答道。
“马子飞父子?”赵烈有点不信。
但当赵烈仔细观察时,这老头真的是前不久在城头上,趾高气扬的马子飞。
“哈哈哈!马亲王,这么快我们便见面了,怎么样,叫你献城,本王网开一面饶你不死!却还负隅顽抗!这叫不见棺材不流泪,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赵烈大笑道。
“哼!胜败乃兵家常事!成王败寇!本王无话可说!给本王一个痛快吧!痛死本王了了!”马子飞真的痛得咬牙切齿!
“你想求死!可没那么容易!留你还有些用处,让你暂时多活几日!不过,你家这位小王爷,可留着没多大作用了!来人,首先杀鸡儆猴,把此人砍头示众!”赵烈命令。
“不不不!王爷!你们可以杀我,但决不能杀我儿,一切罪过由本王来承担!我儿没做过对不起你们西凉的事,以前入侵西凉,都是本王带兵杀入的!”马子飞哭求道。
马子飞是条硬汉,但为了儿子,却向赵烈求情。
赵烈很佩服马子飞的硬朗气,若不是为了儿子,他是不可能向他赵烈求饶的!
此时,站在一旁的一号忍无可忍:“你说你儿子没做过对西凉伤天害理的事?”
“一定没有,他只是在他二十岁时,跟随大军去过一次夜郎,后来从来没去过!”马子飞证实。
一号闻言大怒:“去一次便够了,你问你儿子,二十年前,他做过何事?问他死有余辜吗?”
“这……这,儿子,你快说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马子飞已是心急如焚。
“父亲!我……”马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