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寒与冷锋二人乔装后,径直走入夜郎酒店。
两人来到前台,却见前台坐台的是个三十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面无表情,见苍寒与冷锋来到前台。
于是冷冷地道:“你们深更半夜的,来此干吗?若是住店,这里不行,已被别人全包了,请往别处!”
苍寒笑道:“请通融一下,只住两个时辰,明日辰时便赶路!”
这中年汉子想了想,便道:“那好吧!这里只一间房,是我们掌柜一家在里面,只是掌柜一家人被三个扶桑浪人控制住,如若你们二人能解决了这三人,那么,可偷偷地住下,明日辰时,便悄悄地离开,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没发现。同时,还可救出夜郎酒楼掌柜一家人,功德无量!”
苍寒听到这话,心中大吃一惊,低声喝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动计划?”
“苍总管莫要激动,在下乃大楚一个正直百姓,你尽管去行动便是,等一刻钟,有几个浪人去逛窑子要回来了,在下可帮你们解决了他们。”中年汉子严肃地道。
“你……老夫怎么会相信你呢?”苍寒低喝。
“抓紧时间,今天下午两个狙击手,也是在下帮忙才进入那房间!不要犹豫,抓住时机!现在你们只有相信在下!”中年汉子之语带有命令口吻,使得苍寒不由得不信。
于是,他带着冷锋,立即奔向二楼,
楼梯口,有两个扶桑武士守着,只可惜,已然睡觉了。
他们也许不把大楚之人放在眼中,而在亥时,又被这个坐台中年人叫下来喝了顿酒。
被这中年汉子灌得酒醉醺醺,二人早已进入了梦乡。
苍寒师徒,身轻似燕,瞬间便到了楼梯口。
这两个岗哨,被师徒二人一下便扭断了脖子。
师徒二人一闪便来到东面第一间屋子,这是关押掌柜一家五口的房间。
苍寒以内力震断门闩,等了一会儿,见门内没有动静,便把门轻轻推开。
苍寒已是破碎虚空二重境,早已夜能视物。
当他进入屋内后,发现控制掌柜的三个武士,同样进入了梦乡。
苍寒毫不犹豫地以掌刀击杀了这三人。
然后,他走向掌柜。
这酒楼的掌柜,根本没睡,因为,他在吃晚饭时,饭中吃出一张纸条,纸条上有一行字:今晚有人来救你们一家,切勿出声。
因此,酒楼掌柜早已听到声音,但他没能看到苍寒。
凭感觉,进门之人,已杀掉了三个浪人。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这三个坏蛋,已被我杀了!”苍寒小声道。
“好!老夫知道了!谢谢!”掌柜答道。
他们一家人其实都没睡。
冷锋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苍寒在此房间停留了半个时辰,然后对掌柜道:“我们将外出,你们把门关好,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不要出来。”
“好!听英雄的!”
苍寒带上门走到外面
接着,师徒二人一跃,便上了房檐。
“谁!”
由于冷锋上瓦面,发出轻微响声,却被房内人察着。
苍寒见声音是从第二间发出,此房间正是山田所住。
于是苍寒立即飞身而下,来到山田房门前敲门:“山田大人,世子房间发现刺客!”
“什么?”房中山田大吃一惊。
要知道,山田已伤双臂,现在恢复期,根本不宜动武,怎么世子要他救援?
山田想到这里,心中有些许怀疑,但口中答道:“好!知道了,快去通知松井一郎及藤野三郎!”
苍寒道:“好!大人保重,你的伤势不宜动手!世子派我来保护你!”
苍寒边说边一掌震断门闩,如疾风般扑向山田。
山田双臂被枪所伤,根本没法出手。
他见苍寒奔袭而来,以为只是一般武者,根本不把苍寒放在眼中。
因此,他竟然不躲不让,当苍寒临近时,一脚踢出。
若在平时,这一脚足可摇山震岳。
然而由于他双臂有伤,只能使出六成功力,武功大打折扣。
苍寒见状,心中冷笑,假装不敌此招,向后疾退。
山田岂能放过苍寒,立即跟进,岂知此时,他上中路门户全开。
苍寒止步,右手食中二指并为剑指,一丝剑气划出。
山田见一缕寒光划向其脖颈,不觉大吃一惊,忙抬手发力,想以内气挡住此剑气。
然后,才抬手,便扯动伤口,嘴一咧,痛彻心扉。
电光火石之间,苍寒那丝剑气早已抹中了山田脖颈,一缕血箭急射而出。
“你……”山田负痛伸手想去捂脖颈剑伤,但伤手尚未抬起,便已断气。
苍寒跨步上前,接住欲倒的尸体,轻轻放在楼板之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接着便奔向龟田房间。
而瓦面上的冷锋,避开扶桑四大高手的房间。
他却在其他人的瓦上面搞出很大动静。
那些人自然被他震醒,皆纷纷走出房门,想看个究竟。
但这些浪人,刚出房门,便被十号与二十号一一击毙。
一时,整个夜郎酒楼惊动了。
世子源赖家也知道有夜郎军来袭,立即大呼来人。
只须臾,松井一郎与藤野三郎便护在他左右。
“山田与龟田受伤,派几个人去保护!”
“世子!现在出去不了,对方火器厉害,我方已有数十人死于火器之下。我们也是冒生命危险而来的!”松井一郎道。
藤野三郎点头。
源赖家闻言,极为不悦:“这么说,我们便在此房间死守,不敢外出了?”
“这……观察一下再说!”松井一郎答道。
源赖家心中有气,数百武士,竟然龟宿在房中,不敢外出。
而龟田房内,苍寒与他正在大战。
苍寒心中暗惊,龟田左臂受伤,单凭一手,居然还略占上风。
两人恶斗了五十回合,却是势均力敌。如若苍寒稍不留意,便有血溅当场之险。
瓦面上的冷锋,见房内浪人也学乖了,竟然不再出来,一时没了主意。
又见自己的师父去了龟田房中,许久未出,正想去探个究竟,却见前台中年人提着一盏气死风灯,沿着楼梯,向二楼走来。
“天干勿燥!小心火灾!”
中年坐台口中喊道,似是在巡夜,这是夜郎酒楼每晚巡夜的规矩。
坐台的中年汉子,径奔龟电房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