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江西吉安,铁铉和夏元吉也在几日前抵达了目的地。这几日来,他们一直暗中调查着知府姜昇的事情。
起初,他们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整个吉安府看上去秩序井然,街道整洁,商铺林立,百姓们安居乐业,一片祥和景象。然然而,这种表面的平静却让铁铉和夏元吉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这里的氛围太过完美,完美得让人觉得有些虚假,仿佛一切都是经过精心安排的。就好像是有人在他们到来之前,特意将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以掩盖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而就在这两人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事情却突然有了些许转机!
就在这天,他们二人如往常一样在街道上寻觅线索,突然间,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喧闹的声音。
铁铉听闻后,转头看向夏元吉,提议道:“老扣,要不咱们过去瞅瞅?”
夏元吉一听铁铉又喊他“老扣”,心中有些不悦,没好气地回答道:“鼎石兄,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调查事情真相,这种凑热闹的事情,还是别去了吧!”
铁铉连忙解释道:“这怎么能算是凑热闹呢?说不定这跟咱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呢!快走吧!”
话音未落,铁铉便不由分说地拉起夏元吉,径直朝人群奔去!夏元吉见铁铉如此坚持,也不好再推辞,只得无奈地跟着他一同挤入人群之中。
待两人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破烂衣裳的老人还有一个大概十三岁左右的少女正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模样的人死死地拖拽着。
老人面容愁苦,满脸悲戚,嘴里不停地哀求着:“求求你们了,高抬贵手放过我孙女吧,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然而,那些家丁们却对老人的苦苦哀求视若无睹,甚至变本加厉地怒吼道:“少废话!这可是我家少爷的命令,谁敢不从!”他们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老人的哀求彻底淹没。
铁铉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眉头紧蹙,上前一步,毫不畏惧地拦住了那些家丁,怒目圆睁地吼道:“你们这些人,为何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空气中回荡,让那些家丁们都不禁为之一震。
其实,铁铉早就对这些家丁的行为忍无可忍了。只是因为夏元吉一直在旁边拉着他,劝他不要冲动,以免打草惊蛇,影响到他们暗中调查的事情。所以,铁铉才强忍着没有发作。
就在夏元吉刚刚松了一口气,以为铁铉会听从他的劝告,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铁铉却突然又有了新动作。
那个家丁一脸鄙夷地看着铁铉,只见铁铉和他的同伴二人,由于这段时间的长途跋涉,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旧不堪,不仅沾满了尘土,而且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他们这样的装扮,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活脱脱就是两个普通的乡巴佬。
家丁见状,越发地嚣张起来,他对着铁铉大声吼道:“喂!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居然敢多管闲事,来插手我们的事情!你们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
铁铉听到家丁如此无礼的话语,心中的怒火顿时被点燃,他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家丁,毫不示弱地回应道:“老子才不管你们家少爷是谁呢!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你们眼中就没有王法了吗?”
然而,铁铉的话却引来了家丁们一阵哄堂大笑。他们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个家丁更是嘲讽地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法?你居然还跟我们谈王法?老子告诉你,在这里,我们家少爷就是王法!”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被这群家丁欺负的老头,突然双膝跪地,对着铁铉哀求道:“年轻人啊,你就别管我了,快些走吧!这些人可不是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惹得起的啊!”
夏元吉走到那老头身边把老头扶了起来说道“老伯,您不用怕,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这可是大明,不是前元,大明有大明的律法!”
老头满脸愁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两位小老儿实在是知道你们都是善良之人,可你们真的惹不起这些人啊!他们口中的少爷,那可是咱们吉安知府家的大公子啊!这可不是你们能招惹得起的人物啊!”
然而,铁铉却毫不畏惧,他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回应道:“老伯,您不必担忧,这件事情我管定了!我才不管他是什么知府家的公子呢,哪怕他是江西布政使家的亲爹,我也绝对不会退缩半步!就算我们暂时无法处理此事,也自然会有其他正义之士来收拾他!”
铁铉的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家丁们听到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其中一个家丁更是怒不可遏,他恶狠狠地瞪着铁铉,扯开嗓子大吼道:“好啊,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如此嘴硬!今天,我定要让你尝尝得罪我们家少爷的苦头!”
话音未落,只见那几个家丁如饿虎扑食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气势汹汹地朝铁铉和夏元吉猛扑过来。
铁铉和夏元吉其实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们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当那些家丁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时,两人反应极快,身形一闪,如鬼魅般侧身躲开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