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眼睛微微一亮,追问道:“东西在哪呢?”
师爷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大人,您能不能先让我见见曹国公?只有见到了曹国公,小的才敢把这些东西交出来啊!”
师爷心里非常清楚,这张保命符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它,不敢轻易使用。
然而,今天如果就这样把它交给锦衣卫,恐怕连一点声响都听不到,根本无法起到保命的作用。
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将这张保命符交给一个真正有话语权的人!
锦衣卫凝视着师爷,观察着他的表情和举动,觉得他似乎并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他也明白师爷此刻拿出这个东西,无非就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于是,锦衣卫对师爷说道:“你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跟曹国公禀报一下此事。不过,你可要记住,如果你敢说谎,那么你将会比你的主子更加凄惨!”
师爷闻言,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说道:“小的绝对不敢!小的绝对不敢啊!小的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的实话,如今这种时候,小的哪里还敢有半句假话呢!”
锦衣卫见师爷如此惶恐,便转身走出了牢房。他来到县衙外面,这里已经被李景隆改造成了临时的办公场所。李景隆、铁铉、夏元吉以及黄钦等人都在这里忙碌着。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几人面前。他行动迅速而无声,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其中一名锦衣卫走到李景隆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公爷,那个师爷说有要事禀报!”
李景隆闻言,眉头微皱,满脸狐疑地看着这名锦衣卫,心中暗自思忖:“这师爷能有什么要事禀报?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他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师爷?他能有什么要事禀报!”
那名锦衣卫赶忙答道:“回公爷,那师爷说,他手里掌握着这些年唐敖贪污朝廷修缮河堤钱的证据,还有这些年唐敖给上面送东西的账本!”
李景隆一听,眼睛猛地一亮,心中暗喜:“若真有这些证据,那唐敖上面的那些人可就罪责难逃了!”
他略作思考,随即吩咐道:“哦?那你快去让他交出来!”
然而,那名锦衣卫却面露难色,迟疑了一下,说道:“公爷,那个师爷说,除非是您亲自接见他,否则他绝不把这些东西拿出来!”
李景隆闻言,脸色一沉,心中暗骂这师爷狡猾,但转念一想,这师爷如此坚持,想必是手中的证据确实重要,而且他也想借此机会保命。
权衡利弊之后,李景隆决定还是去见见这师爷,毕竟能拿到唐敖贪污的证据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他挥了挥手,对那名锦衣卫说道:“也罢,把他带过来,本公见见他!”
锦衣卫手持李景隆的手令,如鬼魅般悄进入牢房。他们面无表情,脚步轻盈,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牢房内,师爷正蜷缩在角落里,满脸惊恐。当他看到锦衣卫的身影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被恐惧所取代。
“多谢这位大人,小的若是能逃过此劫,以后一定好好谢谢大人您!”师爷颤抖着声音说道,试图用谄媚来换取一丝生机。
然而,锦衣卫的回应却如寒冰般冷酷:“别跟我这些废话,若是你敢有一句假话,老子一会就直接宰了你,反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师爷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点头道:“不敢不敢,小人不说了!”他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触怒了这位可怕的锦衣卫。
锦衣卫不再理会师爷,转身带着他走出牢房。一路上,师爷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引起锦衣卫的不满。
终于,他们穿过重重回廊,来到了李景隆的房间前。门扉紧闭,透出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推开门,只见屋内宽敞明亮,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
铁铉、夏元吉、黄钦三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唯有李景隆一人独坐于书桌前,手持书卷,正凝神阅读。
锦衣卫领着师爷迈入房间,来到李景隆面前,恭敬地施礼道:“公爷,人已经带到!”
李景隆闻言,缓缓放下手中书卷,目光落在师爷身上,沉声道:“好,你先出去吧!”锦衣卫领命,拱手称是后,悄然退出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待锦衣卫离去,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李景隆凝视着师爷,面沉似水,缓声道:“说吧,这么急着见本公有什么事!”师爷见状,赶忙躬身施礼,谄媚地笑道:“小的见过曹国公!当年老曹国公在江西的时候,小的还与他老人家有一面之缘呢!”
然而,李景隆显然对这番寒暄并不感兴趣,他眉头微皱,打断师爷的话头,厉声道:“别跟本公说这些废话,有什么话直说!”他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师爷被李景隆这一喝,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和谄媚。他哆哆嗦嗦地收起笑容,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公爷,小的手中有唐敖这些年的证据,小的不瞒您说,小的就是想留一条命啊!”
李景隆面沉似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师爷,厉声道:“东西在哪呢!快说!”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师爷被李景隆的气势所慑,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回答道:“那些东西被小的藏在家里了!”
李景隆见状,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但依然严肃地说:“让人带着你回家去取,别耍花样!”
师爷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小的不敢,这就去!”说罢,他转身便跟着锦衣卫一同朝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