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早就得到探马报信,此刻正骑在马上,带着皇后阿史那云和一帮将领,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城门口这出现场版“投降秀”。
诸葛蛋在旁边,摇着他那把破扇子,笑得跟只偷了腥的老猫似的:“陛下,您瞧瞧,这鱼饵都不用撒,自己就急吼吼地往盘子里跳了。
这钱明,倒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主。”
楚天轻哼一声,没急着回话。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先是扫过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的钱明,然后在那群瑟瑟发抖、哭哭啼啼、五官各异的女人身上打了个转,眼里闪过几分不加掩饰的兴味和占有欲。
他最享受这种感觉了,敌人不仅要卑微地献上城池和忠心,还要主动送上他们最珍视的女人来求一条活路。
这种从骨子里到灵魂的彻底征服感,让他感到无比畅快和满足。
“哦?你就是钱明?”
楚天策马向前几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钱明,声音里带着一股懒洋洋的调侃,像是在逗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你还挺会为你那三位前老板打算的嘛,连家里人的后路都替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错,不错,朕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的俊杰。”
钱明听出楚天语气中的满意,那颗悬着的心刚放下一半,连忙像打夯一样磕起头来,额头与冰冷地面碰撞发出“咚咚”闷响,活像敲鼓催命:“陛下明鉴!小人不敢邀功!
只求陛下大发慈悲,饶了城中这些无辜的百姓!
他们都是被三贼裹挟的羔羊啊!”
“行了,抬起你那张刚换了主子的脸。”楚天随手一挥,神态散漫得像在驱赶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他瞥了眼钱明那张写满了“求您收了我吧”的脸,轻笑道:“既然你这么……识相,朕也不是不讲人情的暴君。
看在你这一手卖主求荣玩得漂亮的份上……”
他停顿片刻,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提高了八度:“传旨!钱明献城有功,封为邺城伯,食邑五百户!”
“微臣叩谢圣恩!陛下万岁万万岁!”
钱明激动得像是中了五百万,浑身抖如筛糠。
虽然楚天口中没蹦出“世袭”二字,让他心头一凉,明白这位新主子给了甜枣也藏着鞭子——你今天能卖了老东家,明天就能卖了新主子,哪有那么容易获得真正信任?
不过能从砧板上捡回一条命,还意外捞了个伯爵,已经赚翻了!
“不过……”楚天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猫逗老鼠的玩味,“这邺城伯嘛,就是个虚衔,听着好听,吃着不饱。
你继续管这邺城,但得记住了,现在是为朕看门护院,一切都得听朕的安排,脑子里别耍花活!
明白不?”
“明白!明白!微臣誓死效忠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钱明连连点头哈腰,心里门儿清——这邺城伯就是块鸡肋,吃了塞牙缝,不吃又饿肚子。
真正的实权,楚天压根就没打算给他。
但他哪敢表露半点不满?
能活着,还能继续当官,已经是贱命一条的他能得到的最好结果了。
“不错,会做人。”楚天满意地点头,目光随即转向那群花容失色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至于这些……投名状嘛……”
他话音未落,却向身后赵刚递了个眼神。赵刚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步,声如洪钟:“听着!陛下仁慈,不与你们这些弱女子计较!
念尔等也是受害者,不予追究!
但从今往后入宫门,规矩礼数都得恪守!
若有不从,杖毙不饶!”
赵刚话音刚落,几个宫女就上前,把那群女子带走,送往楚天早已安排好的住处。
这些女人,说是入宫,其实就是成了楚天的战利品,是他征服这座城的点缀。
天欲降大任于此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这么多女人,朕也是要劳累了啊。
阿史那云看着那群被带走的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在楚天耳边轻声道:“陛下,这后宫又添了这么多新面孔,您可得公平公正啊,别厚此薄彼。”
“哈哈!”楚天爽朗一笑,搂住阿史那云纤细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朕心里只有一个皇后,其他人不过是点缀云烟罢了。”
阿史那云狠狠白了他一眼,嘴上不言,但唇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把戏。
“诸葛蛋!”楚天突然转头,冲着那个老狐狸喊道。
“老臣在!”诸葛蛋立刻蹿了过来,脸上堆满谄媚笑容,活像个见了肉骨头的老狗。
“邺城这摊子事儿,交给你处理。”楚天下令道,“安民、稳城、该赏的赏、该罚的罚,把秩序尽快恢复。
朕要让整个河北都看看,归顺朕的人,不仅能活命,还能过上比以前更滋润的好日子!”
“老臣遵旨!定不负陛下重托!”
诸葛蛋连连点头,心里暗喜。
这不仅是差事,更是展示自己才干的好机会。
他要让楚天看到,他不仅是个出谋划策的军师,还是个能治民安邦的能臣!
正说着,一个探马如疾风般飞驰而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陛下!发现李四狗踪迹!
那厮正带着一帮残兵败将,正往北境逃窜呢!”
楚天眼中闪过一道冷电,嘴角微微上扬,却如同刀锋般锐利:“跑?他以为自己是兔子,朕手里没猎狗吗?
传令,命战凌风率重甲铁骑火速追击,必须将李四狗这条丧家之犬捉拿归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朕要让所有人知道——”
风卷残云间,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背叛朕的下场,只有一条——死路!”
夕阳西下,楚天骑在高头大马上,眺望着这座刚刚归顺的城池,眼中闪烁着征服者的光芒。
太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像一柄插入河北大地的利剑。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楚天轻声吟诵,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可怜此地从来住,几度春风几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