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衍最近很迷茫。
因为慕晚棠对他实在太好了,好的他不知所措。
虽然太子爷很享受温柔乡,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小姑娘到底怎么了。
“晚晚,你是不是偷偷做对不起孤的事情了?”
这天,慕晚棠笑眯眯的压在他身上,准备探讨人生。
自打四皇子府回来,一连好几天,慕晚棠表现的非常热情。
热情的君承衍都有些吃不消了。
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接把酝酿的氛围坏了大半。
慕晚棠气成了小河豚,噌的一下从男人腹肌上滑下来,离他远了些。
背对着他。
君承衍长臂一伸,一把揽过小姑娘。
下巴搁在她肩上,讨好的蹭了蹭。
低哑道:“错了,孤错了,晚晚别生气好不好?”
“臣妾哪儿敢生气啊。” 慕晚棠故作阴阳怪气道。
“殿下没错,都是臣妾的错。”
狗男人,居然怀疑她。
太子爷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闲的没事碎嘴什么。
“晚晚,孤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呢?
就是这几天她对他太好,所以产生疑问。
他要真敢说出口,意思不就是让小姑娘以后不准对他太好么!
“哼,殿下是想说,臣妾对您突然大变样,是不是做坏事心虚了,所以讨好您呢?”
君承衍:“..........”
打死他也不能承认啊!
“没!孤没这么想,晚晚冤枉人。”
太子爷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真的很像一只可怜卖萌的大金毛。
慕晚棠手痒,好想撸一把。
但是她生着气呢,不能破坏形象。
慕晚棠冷哼道:“反正臣妾在您心里没个好印象。”
“殿下心里怎么想的,您自个儿门儿清。”
“臣妾对您好,您都怀疑臣妾害您呢,唉!真是叫臣妾伤心。”
君承衍实在听不下去了,小姑娘牙尖嘴利,字字句句都在戳他的心窝子呢。
于是身体力行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被慕晚棠红着小脸推开,君承衍垂头丧气道:“晚晚就当孤刚才在放屁。”
“孤今晚跪搓衣板,行不行?”
慕晚棠朱唇被吻的殷红,像涂了一层胭脂,无声诱人品尝。
听到男人的话,忍不住好笑。
放屁这么粗鲁的字眼,没想到有一天会从清风霁月的太子爷口中说出。
本来她也没生气,故意逗他呢。
“跪搓衣板免了,既然殿下觉得臣妾太热情,那接下来一个月,殿下就别跟臣妾一起睡了。”
君承衍嘴比脑子快,斩钉截铁道:“不行!”
“晚晚,你忍心让孤独自睡书房吗?书房又冷又黑,孤容易生病。”
太子爷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讨好软乎,平日的威严在此刻荡然无存。
“那殿下去太子妃或者两位侧妃的院子吧,臣妾不拦您。”
话是这么说,君承衍要是真敢去,她得削他。
男人,得恪守男德。
太子爷一听这话,下意识黑脸想教训她,但毕竟他先犯错,可不敢支棱。
到嘴边的训斥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抱着人生怕弄疼了她,语气不自觉放软:“不,我不去,我只要晚晚,其他女人能滚多远滚多远。”
慕晚棠傲娇的很,听到这话,并没有立刻回应。
微微仰起头,佯装不在意地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泄露了她内心的小得意。
“行吧,勉勉强强原谅你了。”
君承衍终于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忍不住亲上一口,“谢谢晚晚宽宏大量!”
慕晚棠依偎在他怀里,葱白手指勾着他一缕墨发,在指尖一圈一圈缠绕把玩。
“说正经的,殿下最近在忙什么?”
一整日见不到人影,每次几乎都是她上榻休息,君承衍带着一路寒霜匆匆赶回来。
第二日她醒来,他早就离开了。
君承衍轻声解释道:“最近西南水患和北方旱灾堆到一块了,孤日日忙着跟大臣们商议解决方案。”
安置流民,赈灾银两,指派官员。
陆陆续续有流民来到京城,还得想法子安置他们。
他忙着脚不沾地。
但就算再忙,君承衍也会抽出时间陪她,次日一早再离开。
慕晚棠手一顿,“情况得到控制了吗?”
君承衍脸色有些凝重,“不容乐观。”
房屋摧毁,庄稼颗粒无收,百姓死亡人数以万计。
尤其是地方有几个官员怕担责任,隐瞒不报,构虚事实。
导致灾情未能得到有效控制。
崇明帝龙颜震怒, 直接下令砍了那几个官员的脑袋,相关牵连包庇者打入牢狱,秋后问斩。
朝堂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掰扯来掰扯去都想不出完美的解决方案。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由于大批流民入京,京城的秩序也需要分心维持,还出现了争抢斗殴的现象。
下令设粥棚施粥,也非长久之计,因为涌入京城的百姓只增不减。
慕晚棠微微皱眉,轻轻从他怀中起身。
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
嗓音清脆而坚定,“殿下,何不南水北调。”
君承衍闻言,罕见的愣住。
目光原本还带着几分疲惫与忧虑,此刻却瞬间凝固,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南水北调?”
慕晚棠郑重的点点头,肯定道:“嗯。”
她忽然拉着男人起身下床,走到外间。
君承衍经常在这里处理公务。
“北方旱灾,南方水灾,唯有南水北调,才能解两地之困。”
慕晚棠微微踮起脚尖,手指向墙面地图上蜿蜒的山脉与河流走向。
“若能沿山脉开凿渠道,利用地势落差,便可使西南水流自然北上。”
此刻的她,侃侃而谈,仿佛化身为一位运筹帷幄的谋士。
“从西南这处水源充沛之地开始,沿着这一带山脉的走势,开凿一条宽阔的渠道。借助山脉天然的地势落差,无需过多人力去推动,便能让湍急的水流顺着渠道,一路奔腾向北,润泽北方干涸的土地。”
“这不仅能缓解北方的旱灾,为农田提供灌溉水源,还能分流南方的洪水,减轻水患的危害。如此一来,南北两地的百姓都能免受灾害之苦。”
“而且,也无需特地召集民夫工匠。”
她微微停顿,说道:“如今南北两地受灾,流民众多,这些流民正是我们所需的人力。”
“他们流离失所,无以为生,若能将他们组织起来,参与到南水北调的工程中,不仅能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让他们有饭吃、有地方住,还能加快工程的进度。”
君承衍静静地听着,眼中的惊讶沉思逐渐被赞赏所取代。
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慕晚棠,似乎在重新审视这位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子 。
慕晚棠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久久没得到身旁人的回应。
她转头,毫无防备的撞进了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中。
君承衍不知何时已经靠得极近,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她,眼中的炙热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那目光太过浓烈,简直要把人灼烧殆尽。
慕晚棠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试图躲避男人太过裸露炽热的眼神。
“殿下这么盯着臣妾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