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怕晚晚醒来看到孤生气,碰巧黑翼军今天两年一次的征兵开始,孤得去主持局面。”
身为黑翼军的主帅,一些士兵总得过了他的眼。
偶然遇到些刺头,太子爷也会亲自处理。
君承衍轻声解释,说道:“要是知道晚晚醒来想见孤,孤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兵营。”
他是真没想到小姑娘会因为醒来没见到他而生气。
懊恼之余,君承衍心底还隐隐有些高兴。
这说明,小姑娘越来越依赖他了不是么。
太子爷内心暗爽。
慕晚棠把木簪从他手里拿过来,微微偏过头。
“下不为例。”
“遵命!太子妃。”
君承衍凑近她,在她耳边低低笑出声。
最后,太子爷自然没有被赶去书房。
拿人手短,都收了人家亲手雕刻的木簪了,当然不能再施惩罚。
“晚晚的生辰快到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慕晚棠依偎在男人怀里,脑袋枕在太子爷胳膊上,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微微眯着眼,感受着君承衍身上传来的温暖,一颗心都踏实了起来。
君承衍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动作轻柔而舒缓,任由小姑娘的手脚放肆搭在他身上。
听到他的话,慕晚棠模样作思考状,非常认真的想了一遍。
最后摇摇头。
她窝在他怀里,摇头的动作也不大。
太子爷微微挑眉,似乎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
“臣妾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什么东西也不缺。”慕晚棠补上一句。
权势,地位,宠爱。
其中,任意一样极难得到的东西,她却轻而易举尽数拥有在手中。
甚至她所拥有的东西已经远远超出了范围。
慕晚棠自认为,她自己是一个极为贪心的人,欲望永远得不到满足。
但此时此刻,再一次听到有人问起她想要什么,她却回答不出来。
原来,当一个人得到的东西足够多时,真的会丧失欲望。
慕晚棠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主动拒绝别人送上门的‘礼物’。
甚至心里毫无起伏波澜。
这个时候,她竟也能豪横的来上一句,“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
君承衍知道慕晚棠说的不是假话,小姑娘想要什么,都会直接跟他讲。
从来不会因为不好意思或者害羞故作拒绝。
她说没有想要的,那就是真不感兴趣。
没有想要的,可比想要的东西太过珍贵更难办。
既然她说不出来,还是由他去想吧。
略过这个话题。
君承衍说,“孤跟父皇母后商议过,册封大典就定在你生辰那日,届时双喜临门,晚晚觉得可好?”
“册封大典?”
慕晚棠搁在他胸膛的脑袋猛地抬起来,差点磕到太子爷的下巴。
君承衍把她的小脑袋重新按了回去,不叫她乱动。
“父皇圣旨虽下,但唯有册封礼完成,才算得上真正圆满。”
“孤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册封典礼。”
第一次太子妃册封典礼的对象不是她,一直是深深扎在君承衍心底的一根刺。
这一次,他要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弥补曾经的遗憾和愧疚。
“礼部还在筹备册封大典,太子妃的服饰也在赶制中,等过几日,内务府的人会给你详细说清楚各种一系列事宜,若觉得哪里不妥,晚晚再提出来,让他们重改。”
对君承衍来说,迎娶太子妃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他却是第一次参与其中。
当初,册封史依澜时,君承衍什么都没管,全权交由底下人布置。
上官皇后命礼部的人给他禀报大婚流程,太子爷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未放在心上。
因为不在意,所以也不在乎大婚典礼完美与否。
但这次不一样。
他迎娶的是他心爱的女人,君承衍不想错过分毫,也不允许他们那么重要的日子出任何差错。
慕晚棠微微一怔,突然莞尔一笑。
嗓音娇软,“好,臣妾都听殿下的。”
君承衍薄唇轻勾,满意她的回答。
“腰还疼不疼?孤再给你揉一会儿?”
话题转变的有点快,慕晚棠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坚决了当的拒绝。
“臣妾不疼,不用劳烦殿下。”
“孤是晚晚的夫君,夫妻之间,这种事情,怎么算得上‘劳烦’,都是孤应该做的。”
末了,他特意添上一句,“晚晚不用害羞。”
慕晚棠:“...........”
狗男人从哪里看出来她害羞?
她分明是怕他控制不住,狼性大发。
“君承衍,不准乱来,我那里还疼着呢。”
慕晚棠气恼说。
太子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疼怎么不早说。”
他昨晚太过猛浪,给她上药的时候,见小姑娘那处又红又肿。
懊恼的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慕晚棠瘪瘪嘴,“说不说有什么要紧,难道说出来臣妾就不疼了?”
君承衍:“..........”
手怎么忽然感觉痒痒的。
“等着。”
太子爷留下两个字,起身披上外衣出去。
慕晚棠被他突然的动作搞得有些懵。
不过一会儿,太子爷又回来了。
唯一不同的是,太子爷的手里竟然拿着一个小白玉瓶。
男人什么话也没说。
“哗啦——”
慕晚棠只觉得下半身一凉,被子忽然被君承衍掀开一半。
“你干嘛!”慕晚棠眼睛瞪大,警惕的看向半跪在床榻上的男人。
“上药。”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太子爷忽然去拽她的亵裤,慕晚棠双手牢牢抓住,抓的紧紧地,根本不放手。
“臣妾自己来。”
“乖,你看不到,还是孤来帮你。”
君承衍半分没有动摇,继续去拽。
慕晚棠猫似的力气哪能抵得过常年习武锻炼的太子爷。
最终,慕晚棠顶着一张羞愤欲绝的俏脸,在男人戏谑的目光下睡着了。
太子爷放下药瓶,拿丝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手。
把小姑娘搂进怀里,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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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用得着这么小心么。”
君陌郢看着一身黑色衣服,几乎融入夜色的史戈,语气打趣道。
史戈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那张皱纹渐深的老脸。
“见不得光的事,当然要做的小心些,一旦被人发现,殿下与老臣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