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边境线的弹坑,段嘉衍的军装披在苏丹肩头,硝烟味的吻落在她沾着农药的指尖。两人身后的救灾帐篷突然炸开火光,怀瑾的测温仪发出刺耳鸣叫:\"未时三刻,虫尸自燃温度异常!\"
“竟然是磷化反应!”伴随着一声惊呼,苏丹那洁白如雪的大褂在滚滚热浪中上下翻飞,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他手中的银针迅速而准确地挑开了那层已经变得焦黑的虫壳,令人震惊的一幕展现在众人眼前——只见那内层赫然显露出青铜般的纹路,其精细程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纹路居然与传说中的药王鼎所缺失的鼎耳纹路完全吻合!
就在此时,段嘉衍那坚实有力的军靴无情地碾碎了满地的虫尸,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他手中的战术匕首闪烁着寒光,刀尖轻轻一挑,便挑起了一片带有神秘符咒的翅膜。段嘉衍目光如炬,紧盯着这片翅膜,沉声道:“这一定是苏雪琴的那些余孽搞的鬼,他们在虫翼上精心刻画了引火咒。”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间,三个孩子如同小精灵一般,从一旁的吉普车底下敏捷地钻了出来。为首的云疏,脚上穿着一双可爱的虎头鞋,但此刻却已沾满了磷粉。他口中念念有词,听起来像是一首童谣,然而仔细一听,其中竟然还夹杂着复杂的摩尔斯电码:“东南方……有铁鸟……”
紧接着,念苏也快步冲上前去,她脖子上戴着的那串珍珠项链瞬间如同活物一般,紧紧地缠住了苏丹的手腕。那些圆润的珠子在密集的雨幕中飞速转动、跳跃,不一会儿就拼凑出了一架敌机的大致轮廓。
最后出现的是怀瑾,狂风呼啸着吹开了他怀中的账本,泛黄的纸张在风中猎猎作响。就在这时,一道暗红色的光芒闪过,只见账本上原本空白的页面上渐渐浮现出一行行用鲜血写成的文字:“……甲子年大暑,鼎耳现,烽烟起……”
敌机轰鸣撕裂云层,空投的金属箱砸入未燃尽的虫堆。箱体裂开的瞬间,青铜色的甲虫潮水般涌出,鞘翅上密布奎宿星图。\"是药王鼎的守墓虫!\"苏丹的银针淬了灵泉水,刺入虫群中央,\"它们只噬咬带鼎纹之物!\"
段嘉衍的武装带卷住她腰身跃上了望塔,军功章磁吸在铁质栏杆上,迸出的火星点燃虫群。烈焰中,虫尸灰烬竟在空中凝成苏雪琴的脸:\"好妹妹,这份新婚贺礼可还...\"诅咒被念苏的珍珠击碎,莹白珠子嵌入敌机引擎,炸开的荧光粉显出手持遥控器的黑影。
\"西南方断崖!\"怀瑾的炭笔戳破雨幕。段嘉衍的狙击镜里,黑影正将青铜鼎耳插入岩缝——那是药王鼎最后一块残片!苏丹的白大褂掠过雷区,银针在脚下织出星网:\"他们要重启鼎内的古战场煞气!\"
爆破声震塌半面山体,鼎耳归位的刹那,整条边境线地动山摇。古代兵戈虚影从鼎口喷涌而出,箭雨穿透现代装甲车。云疏突然爬上段嘉衍肩头,虎头鞋尖踢飞他军帽:\"爹爹快看!妈妈的银针在吸煞气!\"
苏丹的发簪被气浪击落,长发裹着药王鼎虚影飞舞。她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血符,三百根银针悬成奎宿阵:\"段嘉衍,用你的血开阵眼!\"男人撕裂作训服,心口伤痕渗出的血珠坠入阵心,与鼎耳残片共鸣出龙吟。
三个孩子手挽手挡在阵前。念苏的珍珠吸走箭矢,怀瑾的账本分解煞气波长,云疏的童谣震碎青铜幻象。当最后缕黑烟被鼎耳净化,敌机残骸中跌出个青铜盒——盒内竟封着段嘉衍父亲炸鼎前写下的遗书:\"...吾儿若见鼎耳归位,当以婚书为钥...\"
暴雨如注,倾盆而下,天地间一片昏暗。然而,就在这狂暴的雨势骤然停歇之际,段嘉衍独自一人单膝跪在那片废墟之中。
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而坚毅,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雨水浸透,沾染着斑斑血迹。染血的婚书静静地铺展在一个古老的青铜盒上,仿佛承载着一段沉重而又神秘的故事。
就在这时,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药王鼎上的纹路竟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地蔓延开来,直至爬上了苏丹的无名指。瞬间,原本套在她手指上的弹壳戒指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熔化,渐渐变成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翡翠指环。
“敌特这份聘礼,”段嘉衍微微仰头,轻吻住苏丹那因恐惧和激动而颤抖不已的指尖,嘴角扬起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倒是省了我四处寻找婚戒的麻烦和金钱呢。”
与此同时,黎明的第一缕晨光照破了弥漫的硝烟,洒在了这片历经风雨洗礼的土地上。军区内传来一阵紧急的通报声,这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震惊了整座城市。
原来,这座城市所在的地区已经遭受干旱困扰长达百年之久,但此刻却突如其来地下起了暴雨。汹涌澎湃的洪峰以惊人的速度直奔药王鼎出土的遗址而去。
在某个角落,三个年幼的孩子紧紧地挤在一起,围坐在电台前,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最新的灾情播报。其中,云疏穿着一双小巧可爱的虎头鞋,小脚还不时地踩踏着那张摊开的救灾地图,奶声奶气地说道:“这次我们一定要穿上厚厚的防护服去拍一张全家福哦!”
另一边,怀瑾正伏在一本泛黄的账本上,认真地书写着各种治水的古老秘方。而年纪最小的念苏,则好奇地摆弄着手中的珍珠串,那些圆润洁白的珍珠不经意间滚落下来,恰好落在了那张洪水预警图上。神奇的是,这些珍珠在滚动的过程中,竟然在堤坝的缺口处摆出了一个完美的心形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