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魔兽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那锋利得犹如钢刀一般且参差交错的獠牙,流着令人作呕的涎水,准备将兰伯特彻底撕碎的千钧一发的瞬间,突然之间,天空中风云骤变,一团黑影裹挟着万钧之势疾速坠落。
随着一阵呼啸声划破空气,一柄巨大的剑如同被神明投掷下来一般,从天而降,那剑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仿佛只是看到那光,灵魂就会被冻结,它带着恐怖得让空气都几乎凝固的力量,重重地插入地面。
剑身十分宽厚,足有成年男子的肩膀那般宽,刃口犹如被冰雪覆盖,冷冽的寒光不停闪烁,似乎随时都会将靠近的一切东西斩断。
剑柄上缠绕着粗糙的皮革,那皮革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像是诉说着它曾经跟随主人经历过数不清的战斗,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对决中磨砺出一种独特的沧桑质感。
巨剑落地的瞬间,就如同地震爆发一般,大地猛然震动,地面像是被炸开了一样,土石飞溅而起。
周围的魔兽被这股从剑身散发出来的强大力量震得连连后退,一些体型较小的魔兽就像是脆弱的树叶被狂风席卷一般,直接被掀翻在地,它们在地上挣扎着,发出吼叫。
兰伯特和小剑小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他们原本就因和魔兽的对抗而紧张万分的身体瞬间僵住,瞪大了眼睛,那眼睛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就好像看到了世界大战中最不可思议的场景一样,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这柄巨剑。
剑身插入地面的深度非常深,剑柄都几近与兰伯特的腰部齐平,这足以说明它的重量和磅礴的力量,而从那剑身散发出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掐住了兰伯特的喉咙,他只感觉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这……这是……”
兰伯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这声音在紧张的气氛中显得十分微弱。
他的目光顺着剑身向上望去,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空中缓缓落下,那身影就像是一只矫健的雄鹰,稳稳地站在巨剑旁。
那是一个男人,哪怕只是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遮天蔽日的感觉。
他身高接近两米,体型魁梧得就像一座雄伟的山峰,坚实而又厚重,他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犹如老树根一样虬结在一起,每一块肌肉似乎都蕴含着足以摧毁城墙的爆炸性的力量。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皮甲,那皮甲像是经历了千年的沧桑,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和裂口,有的刀痕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仿佛在述说着曾经战斗的惨烈。
他的面容满是粗犷的线条,犹如被刻刀雕刻过一般,下巴上留着浓密得像灌木丛的胡茬,他的眼睛深邃而锐利,犹如翱翔天际的老鹰一般,透着一股天生的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白色的头发、眉毛、络腮胡如同被岁月的霜雪染过一样,无不显示着他丰富的年龄以及久经沙场的战斗经验。
“哪来的臭鱼烂虾,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像是从深不见底的山谷中传来的闷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从眼角的余光中扫过周围的魔兽,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带有蔑视的笑容。
兰伯特的心猛然一跳,他感觉自己仿佛被这道目光看穿了一切,他从来没有在一个人的身上感受到如此强大的、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这种气势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强大数倍,让他在这股气势面前犹如蝼蚁面对大象。
巴尔纳的目光落在兰伯特身上,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欣赏,像是看到了一个好苗子,他伸手握住巨剑的剑柄,那只手像是为这剑柄量身定制的,轻松地将剑从地面拔出。
他的手臂肌肉甚至没有明显的鼓起,仿佛那柄在旁人看来重若千钧的巨剑在他手中轻如一根羽毛,毫无重量可言。
“小子,躲远点,别碍事。”
巴尔纳说得十分淡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就像帝王宣旨一般。
兰伯特愣了一下,好似从一场无比漫长的噩梦中惊醒,他连忙抱起小剑和小盾,脚步慌乱地退到一旁,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巴尔纳的背影。
他的心跳得飞快,就像敲鼓一样,目光死死盯着巴尔纳的背影,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敬畏。
巴尔纳站在魔兽群中,就像一座不可撼动的、被神铸造的山岳,他的巨剑在手中挥舞自如。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呼啸着,像是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卷走。
剑锋所过之处,魔兽们脆弱得如同纸糊的一般,纷纷倒下,鲜血就像喷泉一样喷溅而出,他的动作是如此干脆利落,每一剑下去,就像是农民在田野里收割成熟的麦子那般轻松自在,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兰伯特看得目瞪口呆,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崩塌,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战士,巴尔纳的身影在他的眼中仿佛一尊真真正正的战神,拥有着无上的力量,无人能敌。
自己之前拼尽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的魔兽,在对方手里脆弱得就像是小孩子捏出来的泥娃娃一般,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破碎成无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