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萧弥和方沁说话之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是太子殿下携一众皇子来给老太太贺寿来了。
只见一个小厮跑了进来,说让老太太与其他女眷到前厅去见驾。
于是一群人乌泱泱地便来到前厅,为首的便是老太太,旁边跟着萧莲和薛梅伊。随后跟随的便是大小姐萧素、二小姐萧弥、四小姐萧萍以及林姨娘。
一众人等见到太子后,便跪地行了个叩拜大礼。太子命跟随而来的宣旨太监宣读圣上的赏赐之礼,只见这前厅众人面色各异。
人人皆知大将军的圣上器重,可以说大将军是朝堂上与丞相同一级别的人物,大将军主抓兵权,全国近七成兵力皆掌握在大将军手中。如此地位,圣上岂能不重视。如今又命太子携众皇子前来为将军府老夫人贺寿,其恩宠可见。
当然,有人羡慕,就有人嫉妒。尤其是大将军至今未曾表明站队方向,一直保持中立,这种举动落在有心人眼中则就是待价而沽了。
此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大将军得如此恩宠,手中还掌有兵权,这泼天富贵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望向声音出处,原来是兵部尚书魏敏。此人一向与大将军不和,明明是兵部一等一的官员,却要被大将军压上一头。虽然说全国的兵权皆在兵部手中,但大将军掌握的七成兵力却是非见大将军令不出兵的存在。往往兵部谈及循环兵力换防的时候,兵部下达的指令中必然要夹着大将军手令才能调动兵力。
所以,兵部的权威可以说在大将军面前是大打折扣的!因此,魏敏虽然支持太子,但也不希望太子拉拢住大将军,在听说了太子想拉拢大将军的消息时,他可是在家着实愤愤不平了好久呢!
萧青芎抬眼看向魏敏,应承道:“我当时谁,这么酸气十足,原来是魏敏尚书,我这泼天富贵也好,得到圣上恩宠也罢,无一不是出自皇上心思,怎么,魏尚书这是有意见不成?”
听到这里,太子不免赶紧出来打圆场,他知道兵部与大将军府的矛盾,但也不想在大将军去向不明的时候加以得罪,说到底,不过是魏敏自己有些小肚鸡肠罢了。大将军府虽然没有倾向他,但也没有明确表示要辅佐除自己以外的哪个皇子,也没有消息表明大将军对自己有多么不满,所以,在太子看来,若能拉拢到大将军府的势力更好,若拉拢不到,至少在大将军府为表明态度之前不去得罪对方就是。
“魏尚书恐是多喝了几杯,来人,带魏尚书去边上醒醒酒。”
只见魏敏还要说些什么,看到太子给他的一个眼神,便默默地咽了回去!
这不过是个插曲,随着众皇子入席,各位贺寿之人便又热闹起来。
太子在走过将军府一众女眷之时,特意打量了老夫人旁边的萧莲几眼,随后,便入席去了。
萧弥跟着方沁随着人群往小辈桌宴处走去,仔细观察着太子及一众皇子:
太子,公孙风,是皇上的嫡长子,气度不凡,张扬不羁;
二皇子,公孙慕,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三皇子,公孙凌,被封凌王,是诸皇子中第一个封王之人,手执折扇,眼露精光,是个精明角色;
四皇子,公孙黍,手执佩剑,风度出尘;
六皇子,公孙锦,是皇上最小的皇子,虽年幼,但机敏异常,眼神似乎能洞察人心。
四六两位皇子是亲兄的,皆是宫中贵妃所生。这两位皇子,还有个妹妹,是皇上最小的女儿,心思纯粹,但十分灵动,深得皇上喜爱,这一次没有随众皇子而来。
还有一位五皇子,是公孙启,这次没有来贺寿,据说是被派往边境巡查边防去了。
萧弥抬眼观察众皇子的时候,总觉得有一个眼神在上下打量着自己,抬眼望去,这人竟是岳鸣程,他也来了将军府,只见他是跟在三皇子公孙凌身旁的。
萧弥望见岳鸣程之时,只见他也望向了她,四目相对,萧弥只是微笑点头示意,并未躲闪。
双方相互打量着,以往相遇,不是一方狼狈,就是月黑风高,二人从未仔细打量过对方。此时再一看,只觉心神一荡。
萧弥身穿清爽衣裙,衣袂飘然,不染凡俗气息,长相清秀的脸庞上,嵌着一对深邃眼眸,黑如曜石,明亮且灵动。面带淡妆,如梦如幻。
而岳鸣程今日一副白衣公子的打扮,白衫潇洒,墨发束冠,一身出尘气质,宛如画里走出的谪仙,收敛了身上的凌厉,俨然一位玉面书生。
就在双方打量对方之际,岳鸣程发现萧弥的身上修为竟然再度进阶,目前已进入地阶3层的境界,眼中露出了探究的神情。
而就在岳鸣程打量萧弥的时候,萧弥轻启红唇,说了两个字让岳鸣程瞬间破防:“装相!”
岳鸣程无奈,谁让前几次与之打交道的时候都是那般的场景,现在改装后的他在萧弥看来,确实是在装相一般~
两人之间的小型互动,没有惊动萧弥这边的方沁,倒是引起了岳鸣程身边凌王的注意~
“嘿,你和谁人眉来眼去的呢?还真是稀奇~”凌王发现岳鸣程有些发愣,便开口问道。
“嗯,就是那丫头~”岳鸣程也未隐瞒,抬头朝着萧弥的方向扬了扬,说道。
凌王顺着岳鸣程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萧弥正也微笑看着他。
“嗯,是个有趣的丫头,这好像是大将军府的二小姐,似乎太子已经属意了她,有迎娶过门做侧妃的意思”
听到这,岳鸣程周身泛起冷意,他虽然并未与这丫头有太深的接触,但听到这消息,心里却有着无尽的冷意袭来,似乎有东西要被人抢走一样。这种感觉十分莫名,让岳鸣程有些不适应。
“你怎么了?”凌王感受到岳鸣程周身气质的变化,忙问道。
只见岳鸣程迅速收敛起周身气息,回答道:“你可知太子的详细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