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弥瞥见来人是张伶清,不禁轻轻挑了挑眉,面上虽闪过一丝不悦,却并未言语,反而像是故意要气张伶清,娇俏地往岳鸣承的肩膀上靠了靠,脑袋轻倚在他肩头,双手顺势挽住他的胳膊,嘴角噙着一抹甜蜜笑意,尽显亲昵之态。
这一举动,恰似火星掉进了火药桶,瞬间让张伶清七窍生烟。
她双眼瞪得滚圆,怒目而视,原本粉嫩的脸颊因愤怒涨得通红,恰似熟透了的番茄。
就在她柳眉倒竖,准备破口大骂之时,风缥缈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一把将她拽到一旁,脸上堆满笑容,对着岳鸣承说道:“岳兄,我师傅眼看就要过百岁之寿了,近日送来了请柬,我们今日专程送来~”
说着,风缥缈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右手潇洒地拍向腰间储物袋,只听 “嗖” 的一声,一张烫金请柬便稳稳现于掌心,他微微欠身,双手递了过去。
岳鸣承接过请柬,目光只是淡淡地扫过,便将其展开,看到上面的内容,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抬眸看向风缥缈,问道:“令师寿辰?”
风缥缈连忙点头,神色郑重地回道:“正是,今年师傅百岁寿辰,门中上下都打算大办一场,同时也将师傅耗费多年心血所炼的混元金针拿出,邀各路同道前来品鉴一番。”
岳鸣承听完,心中暗自思忖,知晓此次寿宴关乎江湖情面,自己身为江湖中人,又是风缥缈好友,实在推脱不得,于是伸手接过请柬,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既如此,我与弥儿便去凑个热闹~”
风缥缈听闻,神色如常,微微点头示意,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可被晾在一旁的张伶清,满心妒火此刻烧得愈发旺盛,她妒恨地看向萧弥,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随后尖声叫嚷道:“鸣承哥哥,我父亲的百寿宴,邀请的可都是名门望族、有头有脸的大家世族,她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上不了台面的人,凭什么能登上我玉峰山啊!”
叫嚷间,她像只张牙舞爪的斗鸡,快步冲到岳鸣承身旁,双手好似钳子一般,紧紧搭在岳鸣承的胳膊上,还用力往自己身侧拉,同时斜眼看向萧弥,那模样好似在宣示着自己对岳鸣承独一无二的 “主权” 。
萧弥静静地听完张伶清这番尖酸刻薄的话语,嘴角微微勾起,泛起一抹带着凉意的轻笑。
她不紧不慢地松开岳鸣承的手,后退一步,双手抱胸,身子微微后仰,以一种极为闲适又带着几分嘲讽的姿态,冷眼瞧着张伶清在那儿尽情撒泼。
她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场滑稽可笑的闹剧,淡定从容,波澜不惊,仿佛眼前张伶清的种种失态,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的表演。
张伶清见萧弥这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竟自认为萧弥是心虚害怕,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她往前跨出一步,胸脯剧烈起伏,双眼圆睁,怒瞪着萧弥,那架势好似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将萧弥撕成碎片。
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裂的电光石火之间,萧弥双眸骤然眯起,原本灵动的眼眸深处,一道寒芒如暗夜流星般一闪而过,那光芒锐利且带着摄人的魔力。
这道精光闪现得极为迅速,旁人几乎难以察觉,却在刹那间改变了一切。
张伶清原本还气势汹汹,突然之间,眼神变得空洞而迷离,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几晃。
紧接着,她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着,脚步虚浮、歪歪斜斜地朝着营帐中间那根粗壮的支柱走去。
到了支柱旁,她双手缓缓抬起,动作机械而僵硬,而后紧紧抱住了木柱。
此刻的她,脸颊泛起一阵不正常的潮红,眼神中满是痴迷与癫狂,就好像眼前抱着的不是一根冰冷的木柱,而是她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恋人。
只见她微微仰起头,双唇颤抖着凑向木柱,开始疯狂地亲吻起来,嘴唇与木柱碰撞,发出 “吧唧吧唧” 的声响,嘴里还不断地传出娇媚的呼唤 “鸣承哥哥、鸣承哥哥”,模样既诡异又荒诞。
不仅如此,她的双手也开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手指哆哆嗦嗦地解着衣带,动作急切而慌乱,仿佛要将身上的衣物瞬间剥离。
风缥缈原本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当他看到张伶清突然走向木柱,心中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瞬间便明白她中了迷幻之术。
风缥缈自恃对萧弥有所了解,心想她年纪轻轻,即便已达到天阶修为,所修行的术法应该也不会太过厉害。
于是,他毫不犹豫,运足体内灵力,丹田处一股热流迅速汇聚,顺着经脉直往上涌。紧接着,他猛地大喝一声:“伶清,清醒过来!”
这一声大喝,仿若平地炸响的惊雷,携着滚滚声浪,在营帐内轰然回荡,其中灌注的灵力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营帐内的烛火也被这股灵力冲击得剧烈摇曳,险些熄灭。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风缥缈的意料。
张伶清不仅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从幻境中惊醒过来,反而像是被那声喝叫刺激得更加疯狂。
她脱衣的动作变得愈发快速且粗暴,双手用力一扯,“嘶啦” 一声,外衫被硬生生地扯下大半,露出里面略显单薄的中衣。
她的身体紧紧贴着木柱,开始毫无章法地扭动起来,头发也在剧烈的动作中变得凌乱不堪,几缕发丝胡乱地贴在她满是汗水的脸颊上。
她的双手在自己身上肆意地抓挠着,不一会儿,原本白皙的皮肤上便出现了一道道红痕,模样狼狈至极,丑态尽显。
风缥缈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
他万万没想到萧弥的迷幻之术竟如此厉害,连自己灌注了全力灵力的喝叫都无法破解,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与担忧,脚步不自觉地往前迈了几步,想要再做点什么,却又一时不知所措。
直到这时,风缥缈才看向萧弥,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他转头向着岳鸣承说道:“岳兄,好歹我们也是多年兄弟,你与伶清亦是青梅竹马,你就这么看着她出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