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伸手阻止了猴子继续说话,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起后者的伤势,他动作尽可能轻柔,但猴子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
“嘶~~那里很痛,别碰。”猴子咬着牙,额头上渗出冷汗。
“好好好,不碰不碰。”江恒收回手,轻声安慰道,此时的他心中怒火中烧,猴子的伤势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右手大臂骨折,左手手掌组织损伤,全身遍布大大小小的淤青,江恒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拳头紧握,指节发白。
他捡起地上掉落的棒球棍,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般扫向躺在地上的黑寸头和黄毛。
黑寸头仰视着江恒,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每一步都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说是吧……”黑寸头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躺在一旁的黄毛见风使舵,忙不迭地求饶道:“这位好汉,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们是屁,放了吧!”
“您兄弟的医疗费,我们愿意出三倍,您看如何?”
江恒冷笑一声,手中的棒球棍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冷冷地看着两人,语气中带着讥讽:“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开始求饶了?”
黑寸头和黄毛对视一眼,心中忐忑不安,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对手,江恒的气势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样吧。”江恒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把你们李老板叫来,我既往不咎,如何?”
黑寸头脸色一变,心中暗自叫苦。
他们此行非但没有完成李老板交代的任务,反而被江恒打得落花流水。
现在还要主动叫李老板来捞他们?
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这……这位兄弟,我们真办不到啊……”黑寸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颤抖着说道,“李老板可不是我们能随便叫来的,您看……要不我们赔钱,赔多少都行!”
江恒冷笑一声,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屑:“赔钱?你们觉得钱能解决一切吗?”他缓缓走近黑寸头,手中的棒球棍轻轻抬起,指向对方的胸口,“既然你们不肯叫李老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黑寸头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他知道江恒不是在开玩笑,眼前的男人显然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实力和背景。
他咬了咬牙,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兄弟,您别逼我们了,我们真的没办法叫李老板来……要不您揍我们一顿出出气?”
江恒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揍你们?那太便宜你们了。”他蹲下身,目光如刀般盯着黑寸头的眼睛,低语道:
“既然你们不肯合作,那我就让你们试试我的手法,希望你们能抗住,别让我失望。”
黑寸头和黄毛心中一紧,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江恒已经迅速出手,他凭借在尖刺特战队学到的审讯手法,精准地击中了黑寸头和黄毛的几处痛穴。
两人顿时惨叫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这个手法别说是混混,就算是普通士兵也扛不住,事后还查不出任何伤势!
“啊!别……别弄了!我说!我说!”黑寸头痛得脸色发白,声音中带着哭腔。
江恒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说吧,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黑寸头和黄毛在剧痛的折磨下,再也无法抵抗,不到三分钟,便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吐了出来。
尤其是关于李老板从川蜀地区请来的几名高手的信息,江恒听得格外仔细。
“李老板从川蜀请来了三个人,据说都是练家子,身手了得。”
“他们这次来,是为了帮李老板处理一些‘麻烦’……”黑寸头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江恒眉头微皱,心中暗自盘算,猴子说的果然没错,李老板确实从外地请来了高手。
“还有呢?”江恒冷冷地问道,手中的棒球棍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黄毛见江恒脸色冷峻,连忙补充道:“哥,前两天我给他们送饭,注意到其中一人手背上有个纹身。”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好像是……不,就是一个由5个五角星连成的圆,不知道这对您有没有帮助。”
江恒闻言,眼神微微一凝,敏锐地捕捉到了黄毛话中的关键信息,他冷着脸,继续追问道:“既然你给他们送过饭,还记得他们在哪落脚吗?”
黄毛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解释道:“他们每天换一个地方,而且我也只是给他们送过一次餐食,哪里知道这个信息。”
他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江恒一眼,生怕对方不满意自己的回答。
江恒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他丢下手中的棒球棍,弯腰捡起相机,背起猴子,准备离开。
就在他抬脚要走时,突然停下脚步,扭过头冷冷地看向黑寸头和黄毛,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回去给你们李老板带个话,就说以后猴子我罩着。”
“谁要敢动他一根毫毛,老子把他头拧下来当球踢!”
黑寸头和黄毛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连点头,声音颤抖着说道:“是是是,我们一定把话带到!”
江恒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们,背着猴子快步走出了巷子。
夜色中,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坚定,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走出巷子后,江恒将猴子轻轻放在路边,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父亲江平沉稳的声音:“小恒,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江恒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爸,猴子出事了,我得带他去医院。”
“您和妈别担心,我一点事没有,明天早上回去。”
江平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好,小心点。”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江平怎会不知道儿子去做了什么,但他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农民,就算想帮,又能如何呢?
在家里默默祈祷,不给儿子添乱,就足够了.....
挂断电话后,江恒背起猴子,朝着镇上的医院走去。
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黄毛提到的那个纹身——五个五角星连成的圆。
这个图案显然不是普通的纹身,极有可能是某种组织的标志。
江恒心中暗自盘算,李老板从川蜀请来的这几个人,背景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