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内。
周大姐与殷玉茉正闲聊着。
前者忽然一顿，对着前者淡淡道：“双赢也不是不行。”
殷玉茉听罢挑眉：“怎么？不着急我回去说理了？”
“对，”周大姐点点头，无奈摆手，“对方不是因为你，才来找茬的，而是来发泄情绪的。”
“这么看来他们工会底层对于领导也是怨声载道啊。”
“资本家在哪都一样。”
“嗯。”
话落，周大姐身体颜色逐渐变淡，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看来梦魇对她们也是有限制的啊。”
可惜这回无人应答。
遥想之后她独自一人，度过这无聊的三天，殷玉茉忍不住打了两个响指。
两个五小时就这样过去了，抬头一看，时钟指向了22点。
一不小心跳过了啊。
她在心中暗道的同时，系统播报随即响起。
梦魇里只剩她一名玩家，系统自然而然地跳过了前面客套，直奔问题。
【今日问题：死者死因是？】
【在三分钟内作答。】
中央大屏幕闪动几下，猩红的倒计时便出现在上面。
02：59
02：58
“病态的占有欲以及因爱生恨；极端的爱慕，因“恋人”在现实不理自己所导致的激情杀人。”
02：46
02：45
02：44
【叮——回答正确，今晚将是个平安夜，祝你好运。】
殷玉茉的迅速回答，打得大屏幕一个猝不及防。
悬在空中不断花屏，时间定格在02：44再无变化。
直到不知多久，大屏幕才终于息了屏。
殷玉茉盯着它逐渐黑屏，整个人又变得百无聊赖。
她躺在“爆炸头”友情提供的办公椅上，看着直播间里的各种评论。
拍彩虹屁的、警告自己行为的以及疑惑答案的。
【洋娃娃：殷姐答案是怎么得出来的？能说一下吗？】
【本格：恋人？向阳生真的有恋人？谁？还有那个女生，又是谁？】
【追究到底：我现在就是豁然开朗又紧皱眉头，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结论从哪来？】
殷玉茉看着一脸茫然的弹幕，手肘搭在扶手上，撑着下巴问道：“还记得第一晚我们得到的信息吗？”
弹幕一阵沉默，似是回忆，又或者去翻找记录。
在回来时，满屏幕都是“记得”、“知道”这类似话语。
她欣慰地勾唇一笑，抬手指了指屏幕前的观众，轻声解释道：“你们说她为什么要拿走向阳生的手机，却不偷走反而还回来了呢？”
【笑吟吟：什么意思？该不会是……】
【你好：卧槽，拿手机干嘛，不是偷窥就是别有用图啊！】
【木木子：……所以，向阳生最后联系的人，也不一定是向阳生联系的？】
此话一出，弹幕瞬间爆发，疯狂刷屏感叹号。
殷玉茉也成功在刷屏的前一刻，看到了这条弹幕，对着屏幕打了个响指。
“没错，这个想法是对的，最初我也并不能确定，直到付秦序的任职，他对向阳生的表现可谓是无微不至。”
她打完响指的手搭在扶手上，有规律地敲击着。
“当时监控看到这一段时，我就很好奇，这家伙到底为什么会对他如此感兴趣。”
弹幕听她这么一解释，突然get到了付秦序的突兀。
有部分观是从时欢直播间转来的，完全错过了殷姐去查监控的那一幕，所以现在他们听着她的话，不知所云。
【萌萌哒：等一下，等一下，什么鬼？！付秦序大有来头吗？
我之前只知道时欢拿的花名册中有他的名字，但他怎么就跟向阳生扯上关系的？
而且向和付是最后一个有联系的，这是我最疑惑的一点，貌似所有玩家都没有找到这一方面的线索。】
殷玉茉看着这条弹幕滑过，无辜耸肩：“大胆猜测，大胆联系呗。”
“既然掌握不了信息，那就把疑惑当做线索。”
“付秦序先是在酒吧里做服务生，之后又在时欢的花名册上没有成绩，光这两点就值得人们怀疑。
再者他为什么会没有成绩呢？
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他忽然转专业过来的，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考试，所以根本不会记录下成绩。
那他又是因为什么突然转专业的呢？
这又是一大疑点。
大家也应该清楚，对向阳生实施性侵并残忍伤害的是一名男性。
那么，假设是他杀害的向阳生，他要是出于何种原因呢？
毕竟在前面看来，他对于向阳生还是很有爱。”
殷玉茉说到这便戛然而止，弹幕正听得津津有味之时，被着突如其来的等顿搞破防了。
【谢谢姐：我日，有种茅塞顿开又有种便秘的感觉，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短剧神：说呀，继续说呀！别停在这里，我脑子不好，我不懂啊！！！】
【微笑侠：我貌似逐渐理解……】
【短剧神：楼上知道就要回答！不要藏着掖着，很让人恼火啊！】
【微笑侠：大家是不是忘了，殷姐在最前面说的那位偷拿别人手机的私生。
既然不是为了偷窥，那就是为了以向阳生的名头和别人谈恋爱呗！
然后把付钓上钩了，最后付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所以恶向胆边生，把他又奸杀。
所以殷姐的回答才会有“极端的爱慕，因恋人在现实不理自己所导致的激情杀人。”】
【明日复明日：原来如此。】
【精神小伙：嗦嘎，大师我悟了！】
【短剧神：我靠，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只对应了后面一句，那前面的呢？
是不是说明这里面有两个人？】
殷玉茉看着这条弹幕缓缓飘过，不由挑眉，却并没有说话，而是让弹幕发散思维。
好歹是自家粉丝，自然要锻炼一下他们的思维能力。
毕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要是连最基本的思考都没有，光是一身的腱子肉与抱大腿，根本无法在这个末日里行走。
“两个人，还有呢？有哪个人物跟付秦序一样突兀？在其他玩家的身份卡上有所记录。”
殷玉茉引导着弹幕，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
弹幕便在疯狂刷屏一个名字。
【白烟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