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景明望着面前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女人,她脸上的笑意很浅,但是散发的都是善意。
弟弟紧绷的身体攀附在他的后背,探出头张望着,幅度很轻的晃着他的衣角。
他习惯性的伸手去勾弟弟的头,马景轩上前一步蹭了蹭,低低的叫了声,“哥。”就这一瞬间,马景明心里面有了决断。
“那我们兄弟需要为你做什么?”
见人终于答应了,顾月瑶很是开心,然后抓紧时间回话:“现在不做什么,你们维持原样就好,对了,吃饱了吗?没有的话我这里还有压缩饼干。”
眼瞅着弟弟的眼神一直往这边瞟,顾月瑶又递了两三个压缩饼干给兄弟两个。
耳麦里面傅泽砚开始在倒数,他要发动异能了。
夜尘用手电筒给顾月瑶晃了一个圈,确定人看到后,他转身走到墙壁旁双手抱胸闭上了眼睛。
供电的突然恢复打了里面和外面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黑夜中的对峙摆到了明面上,也让在一楼搜索的席子炎等人看到了实验仓里面的全貌。
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已经丧尸化的人类怎么能看起来和普通人毫无差别呢!
如若不是看到那双眼睛,他真的会在有人敲门时毫无防备的打开门。
应是听到了活人的动静,丧尸开始变得焦躁,暴怒,甚至是癫狂,张开的大口还有着一双整齐洁白的牙齿,当真是游园观戏,和动物园逗猴一样了。
顾宇彬问他,“老大,这个我们要怎么办?杀了还是放了?”
“当然是杀了!不然给自己制造麻烦!我们是杀手没有错,但有的时候还是自私一点,不要让自己没了良心。
抓紧时间处理好,加快脚步继续往里面深入。”
而给他们安排任务的穆景铄看到突然亮灯的楼层,人直接惊得站了起来,忙夺过手下的望远镜,快速地移动着望远镜,人更是直接怒了!
柴耀杰这人干什么吃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握在望远镜上面的指节泛白,还紧紧的回收,打开耳麦开始联系席子炎他们。
“席子炎,听到请回答。”
“一号,有何吩咐?”
“里面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回复一号,我们也不知,现在还在探查中,在我们之前已经进来的人员他们应该也发觉了里面的不对劲。
但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大概率是硬着头皮往上面去了。”
“我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以后这些废话不要再说,你们继续深入,先这样。”
“好。”一句话说的不痛不痒,席子炎已经习惯了,这次他选的老大没有上一个好。
脾气大就不说了,还喜欢摆着自己的架子,能力不到位,还不许别人说,怪不得他不受上面的人待见。
排出杂乱的思绪,带领着组员继续往上面探查,刚转身,就看到了远处有人被一枪爆头。
是活人!远处有狙击手!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多年的作战经验让他快速地进行了躲避,射击还在继续,一枪一个,弹无虚发。
里面的人心里面怎么想夜冥不知道,他反正是打爽了!
和夜澜夫妻两人分工明确,她刚刚下了这个最高点,往地下赌场的方向挪动了一小段距离。
没得办法,她眼睛观察的距离有限,现在只能通过她来动让路程缩短。
一路上她走的鬼鬼祟祟的,中间夜冥拿狙击枪的望远镜看到自家老婆的样子,把他逗笑了,他老婆搞怪的有些过分了。
要是没有一些杂碎来打扰就更好了,夜冥猜到了只要他出手,会把周围一些人的眼光聚焦在他身上。
即使他藏的好,可总有些部队出来的人,他们能判断出来他的大致方位,就比如现在。
已经有放冷枪的人开始往他这边射击,他的眼神立马戒备,在脑子里面测算着人的方位,在狙击枪的视野里面找寻对方。
明明他为了防止发现还专门装了消音设备,没用啊!
开枪射击,在他的异能加持下枪杀了不少人,只是他现在的藏身地已经不能久留。
即使他也能凭自己的一己之力让他可以在这个地点坚持一阵,但是没有必要。
眼睛已经看到有人从他的背面爬了上来,利索的收枪在下去的时候给他们放了烟雾弹,顺着固定好的降落索下滑,等上面的人跑到地方,人早就不见了。
夜澜刚好已经把地下赌场的分布全部印刻在脑子里面了,现在人在北边的一角。
夫妻两人在耳麦里边互相传话,大致说了一个地点汇合,他们实际上更想要进楼层里面。
可外面的境况不能没有人汇报,傅泽砚让夜澜在外面做统筹就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专门搞情报的。
对信息的感知力敏感度都要高于他们几个,傅泽砚相信她会及时且快速地做出对他们团队来说最好的决断。
楼里面,席子炎见外面的射击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他才指挥着他的队友们开始继续往里探索。
一间挨着一间的屋子,都是实验仓,他已经数不清开枪杀了多少丧尸,后面不用他的吩咐。
跟着的队友们已经学会了抢答,坏人没有解决几个,好事倒是干了一件又一件。
可面临的问题也是现实的,他们的子弹不多了,还不等高兴个几下,敞亮的楼房再一次陷入寂静,眼睛一下子从亮转暗,很不适应。
闭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稍稍缓过来,同样深受其害的人还有傅泽砚和夜嘉两人。
他们两人刚刚已经原路返回到了左边的路上,不同于右边单一的一条路走到黑。
这边的路更加的崎岖弯折,两人踩了不少的坑,逐渐把正确答案筛选出来。
可也就是这小小的选择,浪费了两人不少的精力,也在路上看到了血迹。
墙面上还有手掌擦血撑着走的步调,红色的手掌印或完整,或模糊,或截断。
脚下面就是什么东西被拖拽而划出的长长血痕,夜嘉蹲下身子用带着手套的手指抿了一下血迹,是新鲜的。
接着冲傅泽砚轻微的摇摇头,“老大,事情应该就发生在近几个小时内,看情形,应该是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