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洗完澡出来后，重新给暖手宝充了电，然后快速把头发吹干，免得感冒。
再次把暖手宝放到怀里后，她把视频关掉，打开了码字软件。其实这一篇她已经改过很多次，也申请签约过好几次，不过还是都失败了。
她还以为写现言会更擅长一些，没想到也这么难。奇怪的是，失败了这么多次她居然还没有放弃的想法，反而像是跟小说网站杠上了，非要签约成功不可。
她刚打了几个字，她的手机界面便跳出来一条消息，她拿起手机查看，是小芳阿姨给她的回复。
程霜睡午觉前给小芳阿姨发了微信，问她明天有没有陪诊的单子可以接，反正她元旦也没事做，学校又放假。
可是小芳阿姨给她回复说明天没有单子，元旦很多医生也放假，大家一般也都不会挑元旦去看病。
难道明天要无所事事一天吗？她不想浪费时间的，坐吃山空不是办法。江盛集团还没给她们礼仪部发工资，蓝雨说最少都会有1000，让她们放心。
不过这1000块钱，买完寒假往返的硬卧火车票后也就不剩什么了，程霜并没有多少存款。
她下意识地看向陈希希桌子旁墙面上的挂钩，看到她的小电驴钥匙还挂在那上面。估计是天气太冷，陈希希不想骑车回家。
那要不就送一天外卖吧，她想着今晚跨年肯定会有很多人晚归，第二天醒来肯定是要订外卖的。
她给陈希希发微信借车，陈希希过了几分钟才回，先回了她随便用，再问她元旦放假也不去玩玩吗？
程霜回：【谢谢希希，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呀！】
陈希希：【新年快乐！等我回学校给你带好吃的。】
程霜：【好。】
放下手机后，程霜自嘲般地笑了笑，她当初非要选择来江城上大学，就是想要来大城市看一看，感受大城市的繁华和便利。
可来了江城后，她连市中心都没去过几次，现在的生活跟她之前在小县城的生活好像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她继续码着字，突然听到了类似烟花炸开的声音，可等她跑到阳台上往外看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见，天空黑得如此纯粹。
慕舟仪买的烟花都是比较小型的，毕竟那种能在天空炸成一颗椰子树的烟花也不允许在别墅区放。
她知道顾亦安抽烟的，身上肯定带着打火机，她拆开佣人给她拿过来的一个烟花，递给他，“你试试，我看网上说这个很好看。”
顾亦安接过，找到烟花的导火线，点燃后放到空地上迅速后退几步。
几秒后，烟花开始剧烈地转动，底部旋出一个金色的圆圈，顶部也长出了一棵金色的树，从旁边看去，像是一棵金色的盆栽在快速转动。
“哇，真的好好看啊，我要拍照。”慕舟仪拿出手机又拍照片又录视频，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亲手放过烟花了。
“亦安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一起玩烟花，你把我最喜欢的裙子烫了一个洞，我哭了好久，你越哄我越哭。”
烟花金色的光闪耀在顾亦安黑色的眼眸里，但没能从他眼中看出太多喜悦的神色。他平淡地回答她的问题：“记得，我是怕我爷爷骂我，所以才哄你。”
金色的盘栽慢慢变小，然后消失。慕舟仪想玩仙女棒，直接走到顾亦安身旁，把手伸进他的风衣口袋里找打火机，一边找不到，又翻到另一边找。
她动作太快，顾亦安没来得及躲开，他对她这样突然的靠近感到不适，眉头紧了紧，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问他要不要玩仙女棒，他摆了摆手。
慕舟仪也没强迫他，而是交给了他另外的任务：“那你帮我拍几张照片。”
她也没等顾亦安答不答应，就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放在一旁的摇椅上，点燃仙女棒后就开始摆造型。
顾亦安愣着没动，她就嘟着嘴催：“亦安哥，你快点儿，我很冷的。”
顾亦安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但也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打开相机将镜头对准慕舟仪。虽然他不是那么情愿，但是他对摄影挺感兴趣，所以还是认真拍了几张。
镜头里的慕舟仪既漂亮又俏皮，她还没满18岁，有着这个年纪该有的清纯和干净。她天生皮肤又白，在这样的夜色和黑色小礼服的衬托下，更是白得发光。
仙女棒燃尽后，她快步走到他身边：“拍得我好看吗？”
“还行。”顾亦安直接把自己的手机给她看，往后退一步与她隔开距离。
可慕舟仪不愿意，跟着上他的步伐，还要把自己裹进他的风衣里。顾亦安觉察到她的动作后伸出一只手压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钻进来，他厉声道：“舟仪！”
“怎么了？”慕舟仪抬头看他，一双桃花眼眨巴着，“我冷~”
“我只是你哥，”他把放在一旁的羽绒服捞起，放到她手里：“冷就穿衣服。”
“哼~”慕舟仪不怎么情愿地把手机还给他，然后才穿衣服，“我马上就成年了，很快就不是你妹妹了。”
院子门口那里的顾文盛和慕少齐已经站了一会儿，看着俩孩子的互动甚是满意。
慕少齐捋着下巴的白胡子，说道：“亦安这孩子越长大越稳重，倒是我们家舟仪还跟个小孩似的，娇气。”
“舟仪是女孩，两人又从小一起长大，亦安多照顾她是应该的。看到俩孩子关系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顾文盛说道。
“舟仪，亦安，快到新年了，赶紧进来。”慕少齐向着远处喊。
慕舟仪和顾亦安同时回头，也异口同声，“好，（慕）爷爷。”
“噗~”慕舟仪笑出声来，“你看，我们多默契。”
顾亦安没说什么，先一步抬脚离开院子。她又紧紧跟着，嘴里念叨着，“亦安哥，照片记得发我，然后你不许删除，想我的时候可以多看看。”
只见他拿出手机，点开慕舟仪的对话框后把刚刚拍的照片全部发了过去，再转回相册，他还没来得及点开删除键，慕舟仪就挂了上来，一只手抱着他的腰，一只手拉着他握手机的手的手腕，命令他：“你不许删。”
“慕舟仪！”顾亦安喊她的时候带着怒气，声音也不小，不只是把慕舟仪吓到，也引得前面的两位老人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