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聪跟季北不一样,他离开了一整天,手机又一直不在服务区,父母肯定着急。
虽然还想再参观参观这里的武器库,但第二天沈聪还是提出要离开研究院。
季北和白颜就一起送他出来,等到了门口,沈聪即将上车。
“等一下,有个礼物送给你。”白颜笑着说,又回身朝一边儿走去,很快提着一个小的手提箱过来。
“我听周助理说你很喜欢这里的一些武器设备。”白颜知道很多年轻的男孩儿都是武器迷,不过真正杀伤力的武器当然不能给他:“这些模型送给你。”
沈聪眼睛都亮了,这礼物简直是送到了他心坎上:“谢谢白老师!”
白颜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沈聪挥了挥手,又朝季北挥手:“季哥,病好了再带我上分!”
“我走啦!”
……
在研究院住的这段时间,季北白天就和这里驻扎的部队一起跑操晨练,晌午的时候去检查一下身体情况,下午的时间他倒也没浪费。
他每天有很多的休息时间,但她却连轴在转,经常会在实验室里熬到半夜。
季北知道她都是为了他的身体,偏偏这方面他又帮不上什么忙,那倒不如帮她处理好一些后勤的工作。
他跟着研究院里的理疗师学了肩颈按摩,又照着教程学做了一些补品。
又是一个深夜,白颜将手头的材料整理完,正靠在椅子上小憩。
季北悄悄推开门进来。
他走到了她身边,缓缓在她身旁椅子上蹲了下来。
实验室的光渡在了她脸上,衬的她峨眉婉转,双唇丰润,她有着一张美的令人心醉的脸。
然而这张脸却是她身上最不足为道的优点。
季北忍不住伸手想去触碰她,然而还没到她脸上,心里那种隐秘的自卑又纠缠了上来……
研究院里众人的态度已经让他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物。
她有丈夫,她的丈夫跟她一样是个天才,而他,也许终其一生都追不上她的脚步,他只是普通人。
季北的手悬浮在半空中,目光痴迷的看着她,神情却有些痛苦,他享受了月色,却还想要独拥她。
却在这时,原本闭着眼睛的人却骤然睁开了那眼。
琉璃双目中有着令他目眩神迷的魔力。
白颜早都察觉到他来了,她目光看着季北,“想摸我的脸?”
季北吓了一跳,他想要后退,她却已经捉住了他的手,然后脸颊轻轻的蹭了上去,目光轻柔而暧昧的看着他:“摸吧。”她松了手。
“我……”
“白,白老师……”季北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但手却老实的贴在她脸上。
“你喜欢我,小北。”白颜笃定道。
季北眸中的慌乱几乎抑制不住,他刚要开口,白颜却伸手堵在他的唇上:“小北,我也喜欢你。”
季北的耳朵像是炸了一样,他心砰砰乱跳,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颜,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哪种喜欢?”
白颜的手抚在他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干燥的唇上,漆黑的眸看着他,又挑起一抹笑:“想吻你的那种喜欢。”
心里像只在尖叫的土拨鼠一样,他又喜又乱。
嘴唇舔了好几遍,可除了面上的镇定之外,他心里还是一团麻,又甜又有些说不出的苦涩。
“白老师,你结婚了……”他不想提这件让他痛苦的事,但这是阻隔在两个人当中的一个问题,“你是有丈夫的,我们这算婚外情。”
白颜目光微有些疑惑,然后手从他唇上收了回来,“你不愿意吗?”
唇上失了温度,季北的心也凉了一瞬,不是,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害怕这段不正当的感情被人发现,她会被诟病,也怕她在东窗事发后选择她丈夫。
他只是,只是无耻的想让她离婚。
“我是结婚了,但我不喜欢他。”白颜直接道:“出轨,婚外情?你这么说的话,当然也算。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的话,那我们……”
“我能接受,我能!”季北连声道,他后悔了,他什么都不应该说的,如果她生气了,他可能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他唯一能触碰到月色的机会。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季北的心都在抽疼。
“我也喜欢你,不,我爱你,白老师。”他以一种半跪的姿势看着她,虔诚的像在看属于自己的神。
他经历过抛弃,原以为自己心硬的像钢铁,却在此时还是怕了。
白颜看着那双委屈发红的眼睛,那里写满了别不要我。
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前二十年过的太苦,她想要他以后的人生都是甜,怎么舍得在刺痛他?
她温柔的捧起他的脸:“我是想说,你要不能接受道德的谴责,我就先跟他离婚,我们再在一起。”
季北一张俊脸有一瞬间的愣神之后,立刻就是止不住的笑,眼睛都亮的出神。
她要为了他跟丈夫离婚!
她要离婚!
“虽然无论怎么说,好像我都是个坏女人。”白颜又一笑,“那就坏吧。”
她手抚着他的脸:“但你也不必愧疚,因为我的丈夫,他也不是什么好男人。”
白颜眼里一抹冷光划过,甚至连个人都不能算。
在确定了心意之后,她的手抚在年轻气盛的少年人脸上,无疑就是点火了。
季北伸手捉住了她的手,经过小半个月的训练,他的身体素质和之前也不一样了。
小臂上已经有肉眼可见的肌肉了,他抬头看着白颜:“白老师,我现在想吻你,可以吗?”
季北又急忙道:“只是接吻,嘴唇碰一下嘴唇的那种。”他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可以啊。”白颜笑。
季北喉咙轻轻耸动,他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当两个人鼻子紧贴时,他看到她如星光一般美丽的眼,随后那双眼轻轻弯弯起。
“闭眼。”傻子。
季北闭上了眼睛,也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说的是嘴唇与嘴唇之间的碰触,但他又怎么知道有些人一旦沾上就甜的像蜜一样,怎么样也是吃不够的。
白颜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渐渐的被季北从椅子上拖了下来,一半躺在了他胳膊上,他用力亲吻,用力抱住她,从一开始的笨拙到无师自通。
直到白颜低声呢喃:“小北,你好烫……”
季北将她放在了地上,然后拖着即将要爆炸的身体一口气往厕所里冲。
白颜坐在地上看着他狼狈的身影,笑的眼泪都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