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敢吹啊。”清月郡主忍俊不禁，“我倒是要看看，哪来的二十组9999办卡。”
一百二十个，就算是有钱也不是这么个刷法。
这才开播多久，也就陛下上头了，才把这么多年的库存都刷了出去。
不过也正因为是库存，所以才能刷得毫无顾忌。
音书的礼物没有期限，抽到了就存在背包里，夏日随风刷的是之前已经花出去的钱，自然不会肉痛。
但是办卡这种直冲礼物，只能现场充值，刷起来肯定要掂量一下的。
“我心里。”方稚秒回，“在我心里，我花落姐、理智哥、陛下、笑总还有贪狼哥每天都给我刷十组9999，寓意我们一生一世。”
【怎么听起来这么心酸】
【兜兜响：居然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理智哥，知知你真的我哭死】
【小野猪你这cp属性暴露得太彻底了】
【哈哈兜兜响是疯子组极端单推人】
【夏日随风：……倒也不用这样】
【贪狼星：6】
【云淡花落：是给你刷pK条上还是空刷】
【笑忘书：既然你心里我已经给你刷过了，那现实中我就不刷了】
【哈哈哈哈哈忘书哥你】
“刷我心里，”方稚指指自己胸口，“让我完全属于你，姐姐。”
【救救，这句话好色】
【我靠（一种感叹用语，直抒胸臆】
【知知这嘴，抹了蜜一样哟】
【云淡花落：说得真好听】
【云淡花落 赠送 主播 疯稚知我 告白卡x9999】（钻）
“不是你真送啊？打我们你还上这个？”小朱快跑看到公屏滚动的消息提示，难以置信地揉揉眼。
也是见世面了。
女主播都是怪物啊！
清月郡主的震惊程度比他也好不了多少：“我靠，你还真有，我家明明都用十个嘉年华偷塔了，都没偷掉。”
太可怕了新人。
【牛逼】
方稚笑得见牙不见眼，切换一段慷慨激昂的bGm，抬起手在耳边点头：“感谢我花落姐的一组9999办卡，家人们，我们这时候应该说什么？”
【花落姐秀秀秀秀秀】
【花落姐秀秀秀秀秀】
【夏日随风：花落姐秀秀秀秀秀】
【笑忘书：花落姐秀秀秀秀秀】
方稚嘴角含笑，手在半空中划出弧度轻点两下，又移出屏幕，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出现一支红玫瑰。
她折起手臂，把玫瑰花置于心口，清唱：“如果在十八，我会送你花~
等到二十八，我请你喝酒啊~
一直醉到讲出情话，我们此生无憾啊~”
唱完，她将红玫瑰插在胸口口袋上。
清月郡主感觉自己好像理解为什么疯稚知我直播间里，大姐大哥这么爱上分了。方稚身上，有种与众人截然相反的闪光点，那是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坦然。
这就与她的外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你还在同情人家身处淤泥的时候，殊不知人家已经高坐云巅，看你的眼神带着居高临下俯视的怜悯。
你才是那个在沙漠仰望月亮的沙鼠。
“怎么样，服不服？”方稚挑眉。
“服，大写的服。”小朱快跑拱手。
不用弹幕提醒，他也知道自己差在哪了。
人家这惊喜感给得多足，他们这些老主播虽然每天都有研究话术，但是总归来来回回就固定的那些。
好不容易有个新活，也都是你学我我学你，大姐大哥刷个直播间一天能看几百遍。
人间月：“花落姐很喜欢你。”
云淡花落也看过一段时间人间月，没刷多少，更不用提出手9999办卡。
方稚也终于有底气和大家炫耀花落姐，借着惩罚的机会让他们三个夸云淡花落，自己也是一脸与有荣焉地跟着赞同。
像个放学回家拉住妈妈的手介绍给同学的小朋友。
孟肆夏有些吃味。
这小骗子什么时候这样夸过他啊？刷那么多都不见她这样一脸欣喜地把他介绍给别人。
难受。
心脏像是一块海绵，被人攥住挤出了所有水分。
他知道对一个网络上的主播有太多情绪不好，也明白她展现出来的亲近更多是因为她与云淡花落是同性，没有那么多需要戒备的隔阂。
可他也想成为那个让她骄傲得在众人面前介绍的人。
到底刷什么才能让她也这样开心啊……
他明明已经很听话了。
“陛下，贪狼哥，快，作为上一场的优胜者，你想看什么惩罚？”
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在叫他名字，孟肆夏回过神，就看到屏幕里的人眸光潋滟盯着他，仿佛她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又是这样，那双平日里看风看水视所有人于无物的眼睛，只专注地看着他，也让他看到了他目之所及的自己。
他觉得方稚就是宇宙浩瀚无垠的银河里那颗只有他看得见的星星。
他是如此细致的、欣喜若狂地观察她。
目光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贪婪。
【夏日随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贪狼星：随你】
【哈哈哈知知把pK赢了怎么惩罚对面主播问题转嫁给贪狼哥和陛下大失败】
【咱贪狼哥也是句句有回应哈】
“那好吧，就罚你们下一场全程只能用霸总语录说话，拉票和欢迎人都是。”方稚说道，“放心，老妪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咱们下一场就比砸蛋，限时三分钟，看谁出天空之声最多，隐藏也算。”
“隐藏，你也真敢想啊。”清月郡主叹气。
她家没有欧皇啊，这次又要输了。
方稚摆摆手：“放心，根据我多年抽卡游戏经验，一般第一次出是比较难的，后面再出就非常简单。”
音书的概率是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是以她对概率随机函数代码的了解，目前市面上没有任何一家做得到真随机，全是打乱顺序的伪随机概率。
也不能做，毕竟真无保底的话，那就不是刺激消费了，估计音书老板都要进去喝茶。
那是纯纯赌博。
人间月家的大姐听菏是平台公认的欧皇，因此答应得也很爽快。
小朱快跑则是因为粉丝基数大，他是在场唯一一个拥有三十万粉丝的人，在线活跃人数也倍杀她们三个，想着这么多人怎么也不至于输得太难看，自然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