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别说话。”
此刻沐言已经背着绵羊来到教学楼一楼大厅。
再往外，就是门卫大爷能看见的地盘。
话说，楼上的监控基本都把他们拍完了。
其实警惕不警惕，好像都无所谓。
沐言感觉，之后自己恐怕会被学校安保找过去。
希望只是批评教育，不要罚款就好了。
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一直没人过来。
算了，当务之急，先离开。
晚上，教学楼的大门应该锁死，找个窗翻过……
嗯？没锁？
眼尖的沐言走到前方。
教学楼玻璃大门紧闭。
上面的锁看似关紧，实则完全松的。
一推，门开。
这是为啥？
沐言搞不懂。
“绵羊，你来的时候门是开的吗？”
“我从三楼翻窗户进去的，不太清楚。”
我去！三楼翻窗？
这家伙绵羊形态该不会有点特殊力量吧？
但想到她一出场就肉身滑铲去世的模样。
沐言还是觉得有待考证。
乌云萦绕盘旋，久久不散，雷声低沉，隐隐酝酿着咆哮之音。
空气湿润而清凉，温度明显降了一些。
和昨晚下雨前的征兆一模一样。
得快点离开，真要下雨可就糟了。
我的大钞会湿掉。
沐言加快脚步。
前方静悄悄，门卫室内白炽灯光一直亮着。
星蓝学院大门由两道设计精巧优美的拱形宝蓝色铁门构成。
拥有其钥匙的，只有门卫室的负责人。
不过他们肯定不走正门，走的是门卫室的员工通道。
沐言踮起脚尖，小心翼翼观望了一下门卫室情况。
探出一点点脑袋。
发现门卫大爷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该不会死……后背有起伏，没事了。
经历过刚刚的危机，沐言下意识往最坏的地方想。
虽然有点失礼。
不过好机会！
蹑手蹑脚，蹑手蹑脚。
沐言一步一步走进门卫室，想要从另一侧的门出去。
“这位老爷爷睡得很死，不会被发现的。”
背后的绵羊不在意道。
笨蛋！这种时候别说……话？
“……”
沐言站在原地，陷入沉默。
“你知道不会被发现？”
“对啊，我进来的时候就走的这里。”
我特么！
“那我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你怎么不提醒我？！”
沐言脸一黑，他还真就一步一小心，生怕被发现。
现在看来全是独角戏。
尴不尴尬啊。
“你也没问我啊。”
绵羊无辜道。
“而且，我一来就到监控室确认过了的。”
“安保人员在睡觉，今天的监控没有开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在偷懒啦，反正，我们应该不会被发现。”
这么安全的吗？
这种事情，一开始就得说好吧！
害我之前一直提心吊胆，还担心被学校找上门罚款。
不过。
“监控室的安保人员和门卫大爷都在睡觉？是不是很奇怪？”
沐言上前看看，大爷睡得很香，老脸笑得跟朵菊花一样。
估计在做美梦。
“我也不清楚，可能快下雨了，很适合睡觉？”
绵羊想了想道。
“扯呢，怎么可……”
沐言想了想，自己下雨天在家也是喜欢爆睡。
窗外的雨水哗啦哗啦声，不时响起的雷声，屋顶漏雨滴到脸盆里的声音。
配合湿润清爽的空气。
睡觉，爽！
虽然现在只是快要下雨，但依旧……
“……有可能。”
沐言肯定了她的意见。
继续前行，安全离开门卫室，抵达外界。
……
”原来如此，凭未觉醒之身，获取了完整的笑面原始体。“
门卫室上空，某位踏空而立的女仆见证了全过程，其神色若有所思。
“自身无法抵御，就借助他人之身。”
“引入变量，把那女孩引来是正确的选择。”
“笑面性质与魂之诅咒相似，魂之诅咒的消失，已经有了答案。”
她微微挥手，一股力量笼罩整个学校。
校内沉睡的工作人员纷纷苏醒，监控恢复正常。
女仆的身形缓缓淡化，于空中消融，消失不见。
“沐言的情报收集完毕。”
“该向小姐汇报了。”
……
离开学校，路上，沐言终于是从背后的绵羊少女身上获得了重要情报。
可修炼之人，名为超凡者。
管理超凡者的，是名为玄灵对策局的神秘组织。
他们也负责处理突破暗界封锁，到达现实的异种。
所谓暗界，据说是异种和超凡者活跃的世界。
听名字就知道，与现实不在同一片空间。
具体在哪儿，绵羊说她也不知道。
而且，这家伙也是刚觉醒不久，就比自己多了解一点。
“笑面，是什么级别的异种？”
沐言问出了关键问题。
“我想想啊，好像是F级的？”
绵羊冥思苦想一阵，给出了答案。
“该不会F最低，最高SSS吧？”
沐言已经猜出了体系。
小说上有嘛，垃圾场里面他翻出过一堆小说。
有的还很新，不知道是不是被家长没收偷偷扔掉的书。
反正那么多种小说，总有一种体系和现实对的上。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绵羊有些惊叹。
“我是天才。”
沐言厚颜无耻道。
“好不要脸哦。”
然后被吐槽了。
“那原始体是？”
“很多异种都是有本体的，一般超凡者都只能把异种斩杀消灭。”
“想要取得它们的本体很难，据说需要用一些特殊方法，因为大多数异种死亡的瞬间本体也会消失。”
“这么说，这还是个好东西？”
想到了塞在口袋里的笑面，沐言心头灼热。
“能卖多少钱？”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应该很多吧，我也不清楚。”
绵羊不太确定道，“只知道很珍贵。”
沐言突然停下了脚步。
由于学校靠山，所以地处相对偏僻。
此刻他们已经走过了学校周围无人的路段，前方开始逐渐有人流显现。
“干嘛突然不走了啊？”
绵羊歪歪头表示不解。
“哪里能卖？我现在就改变路线去那里！”
沐言心中炽热不已，要不是背上还有个绵羊，他恐怕都已经开始兴奋搓手手了。
珍贵的笑面原始体！
涉及超凡者的好东西！
绝对很贵！
这要是卖掉……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