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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4月的西宁还有点凉,郭晓雯套着黑丝站在镜子前拧眉。合租的刘姐在厨房敲锅:“晓雯你这腿精转世啊,穿个黑丝跟开了磨皮似的——不对,不能说似的,得说跟pS过似的。”她抄着锅铲探出头,“不过你今儿休班还穿这么靓,准备勾哪个野汉子?”

“勾你大爷。”郭晓雯踢掉拖鞋,换了双平底鞋,“上回在夜市买的黑丝,不穿浪费。再说了,四楼就咱仨活人,野汉子除非从床板缝里钻出来。”这话刚落,天花板传来“咯吱”一声,像有人踩断了朽木。仨姑娘齐齐抬头,刘姐呸了声:“准是房东那死老头子又来楼上晾咸菜,上个月把咱晾的胸罩都滴上酱油了。”

这出租房是简易活动板房搭的,四楼总共六间房,除了她们住的302,其余全空着。郭晓雯抱着脏衣服往水房走时,楼梯拐角的灰塑料袋突然动了动。她以为是老鼠,拿脚尖戳了戳,塑料袋里窸窣爬出半片火腿肠包装纸——三天前她丢的,当时还骂了句“老鼠都挑食”。

曹建军蹲在403的破床板后,大气都不敢喘。他来西宁半个月,兜里只剩二十块,昨晚在巷口吃烩面,看见三个姑娘说说笑笑走过,中间那个穿黑丝的小腿肚子晃得他眼晕。更关键的是,她们进了巷尾那栋破楼,他跟着瞅见门牌:四楼就仨人住,其他屋全锁着。

“黑丝妹”今早没出门,另外俩姑娘八点刚过就踩着高跟鞋噔噔下楼。曹建军盯着手表,分针磨磨蹭蹭爬了两圈,四楼终于传来关门声。他猫着腰从床板后钻出来,鞋底在积灰的地板上拖出两道印子——昨天他就踩过点,这屋的床板缺了三根木条,跟他老家的炕似的硌人。不对,不能说似的,得说硌得像睡在劈柴堆里。

郭晓雯正在阳台晾衣服,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时看见个戴渔夫帽的男人,彩条毛衫歪在肩上,手里攥着把水果刀,刀尖抖得跟秋风中的狗尾巴草似的——又说错了,刀尖抖得像她上周吃的果冻。“别、别喊!”男人结巴,“把钱拿出来,不然——”

不然啥呢?曹建军压根没想好。他昨晚在网吧通宵看《古惑仔》,觉得拿把刀往人面前一杵,对方准得吓尿。可眼前这姑娘攥着晾衣杆,黑丝裹着的小腿绷得笔直,他突然想起老家村口的母狗,看见生人就龇牙。

“大哥,”郭晓雯把晾衣杆慢慢放下,“我兜里就两百块,都给你行不?你看这屋破成这样,也没啥值钱的。”她往后退半步,脚后跟抵到阳台栏杆,“要不我带你去楼下Atm机,密码我都知道。”

曹建军咽了口唾沫,刀往前伸了伸:“少废话,带我去你屋!”他没注意到,晾衣杆尾端的金属钩子正勾住他的裤脚。郭晓雯突然抬腿,晾衣杆猛地抽回,勾得他一个趔趄,刀尖“当啷”掉在地上。

这变故来得太快,两人都愣住了。郭晓雯反应快,转身就往屋里跑,门还没关上,曹建军已经扑过来。他比她高半个头,此时像头撞了南墙的驴,红着眼把她往隔壁空房间拖。郭晓雯指甲掐进他手腕,喉咙里的 scream 刚冒头,就被他汗津津的手掌捂住。

四楼的走廊像个回音壁,郭晓雯的鞋跟磕在水泥地上,“嗒嗒”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曹建军踹开401的门,里面霉味熏得他皱鼻子——昨天他就把军大衣和被褥拖到这儿,想着万一动手能当垫子,结果现在全派上用场了。

“钱在哪儿?”他把郭晓雯按在床板上,膝盖顶住她后腰。姑娘的背包甩在一边,他单手去翻,摸到手机和银行卡时,突然听见楼下有人喊:“晓雯!你快递到了!”

是刘姐的声音。郭晓雯浑身绷紧,刚要张嘴,曹建军的另一只手已经掐住她脖子。他慌了,原本只想抢钱,咋整成杀人了?指尖能摸到姑娘颈动脉的跳动,跟他小时候钓的鲫鱼甩尾似的——又错了,跟他在工地打桩时的震动似的。不,不能用似的,得说跟电钻打在钢筋上似的。

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曹建军不敢松手。郭晓雯的腿乱蹬,黑丝袜被床板木刺勾出条口子,露出苍白的脚踝。她眼前开始冒金星,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凶手彩条毛衫上沾着的墙灰,像被猫抓花的彩虹。

刘姐推开302的门,屋里没人。阳台上晾着半干的黑丝,风一吹,袜尖轻轻拍打玻璃。她骂了句“死丫头又跑哪儿野去了”,没注意到四楼的某个窗口,有个戴渔夫帽的身影正慌张掠过。

警方赶到时,天已经擦黑。年轻的小王警官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差点摔个屁股蹲。“这破楼比我爷爷的烟袋锅还老。”他揉着腰,手电筒照见墙根蜷着只死老鼠,尾巴上还缠着半片火腿肠包装纸。

法医老陈蹲在尸体旁边直嘬牙花子:“机械性窒息,死亡时间二十小时左右。你看这勒痕,指甲印都嵌进皮肤里了,凶手够狠的。”他掀开死者眼皮,“不过衣物挺整齐,没性侵痕迹,包是空的——劫财可能性大。”

“问题是,”队长老张盯着床板上的半枚足迹,“这四楼就仨姑娘住,外人怎么摸上来的?楼梯窄成这样,正常人谁没事往顶楼跑?”他用脚丈量楼梯宽度,“我测过,从一楼到四楼,快走也得两分钟,凶手要是不熟地形,早该撞枪口上了。”

小王突然指着床箱:“队长你看,这拖拽痕迹挺新鲜,还有——”他捡起床板缝隙里的布条,“彩条毛线,跟咱在监控里看见的那个可疑男子穿的衣服材质一样。”

监控确实拍到了可疑人物。4月19日中午12点28分,一个戴渔夫帽的男子从楼里跑出,双肩包带子歪在肩上,像只被追打的偷鸡贼。但城中村监控太烂,拐个弯就跟丢了。老张盯着监控里晃动的人影,突然想起房东说的:“四楼楼道的军大衣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房东搓着手,“我搁在酸菜缸上的,蓝灰色军大衣,八成是被哪个租户顺走了。”他往地上啐了口,“这楼快拆了,啥人都有,上个月还有人偷我晾的裤衩呢。”

老张摸着下巴琢磨:凶手提前踩点,躲在空房间里观察,等被害人落单就动手。问题是,这孙子怎么知道屋里只剩一个人?难道蹲点好几天了?他扭头问小王:“查过死者社会关系没?有没有仇人或者追求者?”

“问过了,”小王翻笔记本,“姑娘挺老实,每天上班下班,就跟俩室友来往。熟人和租户都排除了,现在就剩流窜作案的可能。”他突然压低声音,“队长,你说那凶手会不会是变态?盯着黑丝好久了?”

老张踹了他屁股一脚:“少看破案片,先查军大衣下落。对了,把近三年租过这楼的单身汉都筛一遍,重点查最近半个月内入住的。”

曹建军这几天过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天抢完钱,他躲进小商品批发市场,在厕所里把彩条毛衫塞进双肩包,翻出从摊位顺的白色长袖,戴上粉色口罩——老板说这是新款,防雾霾又时尚。他对着镜子照,怎么看都像偷穿女装的耗子。

“老板,”他在男装区扒拉,“来件夹克,最便宜的。”摊主上下打量他:“兄弟,你这口罩挺别致啊,跟我闺女的发带似的——不对,不能说似的,跟舞台上的戏子似的。”曹建军恨不得把口罩拽下来塞进对方嘴里,付了钱就往试衣间钻。换完衣服出来,他把棒球帽压得低低的,感觉自己从耗子变成了鸵鸟,只要遮住脸,就没人看得见。

他没想到,监控虽然模糊,可那双棕色皮鞋出卖了他。警方扩大搜索范围,在公交站台拍到了他换鞋的瞬间——左脚皮鞋沾着的泥点,跟案发现场床板下的土粒成分一模一样。老张盯着照片里的鞋跟,突然拍案:“这鞋跟磨得不均匀,说明这人走路有点瘸,可能长期扛重物导致的。”

4月22日傍晚,曹建军正蹲在出租屋啃馒头,听见楼下有人喊“查暂住证”。他慌了,抓起外套就往窗户跑,刚探出半个身子,就看见俩民警从楼道拐角冒出来。逃跑路线被堵死,他只好缩回来,躲在门后发抖。

“开门!派出所的!”小王的拳头砸在门上,震得门框直晃。曹建军闭上眼,想起三天前在空房间里,被害人的黑丝被木刺勾破的声音,跟他现在心跳的声音一样,噼里啪啦,碎成一片。

审讯室的灯有点刺眼。曹建军盯着桌上的军大衣,突然哭了:“我真没想杀她,就是想抢点钱。那天看她们仨住顶楼,觉得好下手,谁知道她反抗那么厉害……”他抽抽搭搭,“我刚从河南来,没找到工作,兜里就剩二十块,想着抢完就跑,结果她室友突然回来,我一急眼……”

老张打断他:“你怎么知道那天她一个人在家?”

“我盯了两天,”曹建军搓着手,“前几天她们仨都是一起出门,19号早上看见俩姑娘走了,剩下那个穿黑丝的没出来,我就蹲在楼梯间等。她出门倒水时,我跟着进了屋……”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她穿的黑丝特别滑,我拽她的时候,手直打滑,跟抓了条蛇似的——不对,不能说似的,跟抓了根抹了油的钢管似的。”

小王在旁边憋笑,老张踢了他一脚。审讯继续,曹建军交代了作案全过程:潜伏空房间、观察作息、趁郭晓雯落单动手、因反抗掐死对方、抢走财物后换装逃跑。说到换衣服,他嘟囔:“那粉色口罩太扎眼了,早知道买黑色的,跟我偷的军大衣配。”

案件真相大白,但有个细节让老张耿耿于怀。他翻出现场照片,死者郭晓雯脚边有半片火腿肠包装纸,跟楼梯拐角的一模一样。“你在四楼待了多久?”他问。

“从16号开始,”曹建军挠头,“晚上睡在空房间,白天出去晃悠。有天看见她丢了火腿肠,老鼠来吃,我还想,这楼里的老鼠比人精,专挑带肉味的啃。”

老张突然笑了,笑得小王莫名其妙。“怎么了队长?”“没事,”老张合上笔记本,“就是觉得,这凶手挺倒霉的,盯着黑丝抢钱,结果被半片火腿肠出卖了。”

尾声:

三个月后,刘姐在夜市看见卖黑丝的摊位,突然想起郭晓雯。她摸了摸兜里的钥匙,四楼的出租房早空了,房东说等拆迁款下来,就把这破楼推平。路过巷口的烩面馆,她听见俩小伙聊天:“听说没?上个月抓了个抢劫杀人犯,就住咱这片区,专挑单身姑娘下手。”

“知道啊,”另一个咬着烤串,“听说那女的穿黑丝,凶手盯着人家腿看了三天,结果抢钱不成反杀人,蠢得跟猪似的——不对,不能说似的,蠢得跟掉进粪坑的耗子似的。”

刘姐突然鼻子发酸,转身走进旁边的小超市。货架上摆着粉色口罩,她盯着看了会儿,拿起来又放下。走出超市时,夜风卷起片废纸,擦过她脚边,像极了那天郭晓雯晾在阳台的黑丝,轻轻晃了晃,就消失在夜色里。

而此刻,曹建军正在看守所里啃窝头。他盯着铁窗缝里的月亮,想起案发当天,被害人黑丝上的破洞,还有自己慌乱中踩碎的半片火腿肠包装纸。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真该听老家二舅的话,去工地搬砖,至少不用对着窝头想念烩面的味道,更不用在梦里,总看见那双穿着黑丝的腿,像两根光滑的钢管,在暗夜里晃啊晃,晃得他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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