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赶紧说：“有的有的！”
素言说：“我去拿！”
两个丫鬟立即就跑去大食堂。
周家大食堂供应三餐。
一般不是三餐时间是没有供应的。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没有供应可以创造供应。
周家的大厨房供应的都是普通的凡食，最多就是修仙界的食材沾染了一些灵气。
烧法都是最简单的清蒸，清炒，还有炖菜。
素言去了一会儿，端回来两个大白馒头，还有一碟清蒸鱼，一碟红烧肉，还有一碟小炒青菜。
周挽玉简单吃了一点。
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刚抹了嘴，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周挽凝的声音。
“挽玉，你回来了！”
“挽玉！我进来了！”
周挽玉：……
好家伙！这次连敲门都直接免了。
“挽凝，我在这！”
周挽凝直接扑了过来。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我跟族长在坊市找了你好久！”
“后来族长又动用秘法找了你一次，算到你已经回家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挽玉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神色格外复杂。
她是一个孤儿。
从懂事开始就住在福利院。
福利院孩子多，多的是没人要的女孩。
她在那么多孤儿之中毫不起眼。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有限，但孩子多，工作量很大，她能分到的关注就更少了。
在发育的过程中，她也曾想尽办法博取工作人员的关注。
可当时的她不知道，一个母亲照顾自己的一个孩子都心力交瘁，更何况对工作人员而言，她们都是别人的孩子。
跟一只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
没有情绪上头时拿她们这些孤儿撒气，那都是素质高的。
她从来都不知道，世上竟然会有一个人这么在意她吗？
周挽玉下意识说：“你很担心吗？”
周挽凝立即说：“那当然！”
“挽玉，你都要担心死了！”
“你怎么胆子那么大！”
“你才多大？你就敢进妖兽山脉？”
“要不然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养灵蚕吧？”
周挽玉神色复杂。
如果没有系统，跟周挽凝当一对养灵蚕的姐妹也不错。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系统，那她肯定不会轻易把养灵蚕这门手艺教周挽凝。
“挽凝，你有父母，在他们有生之年，你最好还是追求安定。”
周挽玉顿了顿，“可我不一样。”
“如果不拼，我肯定一辈子就这样了。”
周挽凝愣住了。
“人不是活得开心就好了吗？”
“为什么一定要拼呢？”
周挽玉语塞。
行吧。
她跟周挽凝不一样。
周挽凝是个幸福的小孩。
对幸福的小孩来说，可能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今天吃什么。
父母又插手了什么事情。
这些普通孩子的烦恼她都没有。
所以她注定要走不一样一条路。
周挽玉还没开口，周挽凝小手一挥，“好好好，我知道，你肯定有一堆理由说服我！”
“那下次能不能这样？你有事出去之前跟我说一下，这样我也能心里有数。”
周挽玉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
周挽凝立即眉开眼笑。
“挽玉，你去了坊市了吗？坊市真大啊！真好玩！不过我没顾得上看，我都在找你。”
“要不下次咱们大一点再一起去行不行？”
周挽凝一脸向往。
周挽玉只得点头。
周挽凝又说：“挽玉，你知道吗？扶摇姑姑炼丹成功了！”
周挽玉微微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扶摇姑姑成为炼丹师了？”
周挽凝笑着说：“是啊，我也是刚回来的时候跟在族长身边听人说的。”
“好像是说成丹率只有三成，是下品炼丹师中最差的。但对咱们周家来说称得上是一件盛事了！”
周挽玉点头，是这样没错。
本来整个玉溪城只有一名炼丹师。
偏偏这位炼丹师还不接受三大家族的招揽。
三大家族内部那么多年都没能培养出一名炼丹师，足以见得成为炼丹师有多难！
周挽玉不由想起周扶摇乌漆嘛黑的样子。
被炸成这样还锲而不舍地炼丹。
扶摇姑姑这炼丹狂人的称呼名副其实。
“那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周挽凝立即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刚才只顾着来找你了。”
“咱们一起过去。”
周挽玉神色幽幽得盯着周挽凝看了一会儿。
周挽凝一愣，“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跟你说，我坐在族长的那个飞行法器上，族长忘记开防护罩了，我头发都吹竖起来了，你看看我现在头发还好吗？”
周挽玉：……
怪不得呢！
周挽凝嘿嘿笑了一声，抓住周挽玉的手，快速跑了出去。
“走吧，扶摇姑姑那边人肯定很多，咱们现在去不显眼。”
周挽玉微微勾起唇角。
英雄所见略同。
所谓的浑水摸鱼。
水越浑，鱼越大。
……
周扶摇的住处果然热闹。
几乎整个周家所有有空的修士都来了。
周挽玉和周挽凝人矮，混在人群中一点都不显眼。
两人小声咬耳朵。
“人真多啊，大家都过来了。”
“挽玉，你说要是我能成为炼丹师就好了。”
周挽玉侧目，“你想成为炼丹师？”
周挽凝立即摆手，“哎，算了，太难了！扶摇姑姑都不知道坚持了多少年，才勉强成功成丹。”
“我肯定不行。”
周挽玉严肃地说：“挽凝，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这还真是有父母宠的孩子没有上进心啊！
如果是她，至少也要试过之后才知道自己行不行。
试都没试过，就说自己不行，这肯定不是她的作风。
周挽凝一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找扶摇姑姑当学徒试试？”
周挽玉反问：“扶摇姑姑招学徒吗？”
周挽凝说：“对啊，咱们家族现在有炼丹师了，这对家族十分重要。”
她凑了过来，小声说：“咱们族长刚知道这事的时候都失态了！”
“我跟你说……”
话还没说完，周挽玉立即就感觉到一道神识落在她跟周挽凝身上。
可周挽凝恍若未知。
“族长他当时激动地……”
那道神识又来了，以至于周挽玉完全没听到周挽凝说什么。
周挽玉：……
天杀的！
不过触到族长的目光。
周挽玉明白了。
“嗐，挽玉，这事儿你别跟别人胡说，族长也是要面子的晓得伐？”
周挽凝一愣。
“知道了，不过你又不是别人。”
周挽玉：“嗐！”
可惜她还是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