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清香,温温柔柔的缠绕他鼻尖。
是他喜欢的样子。
“嗯。”
“好了,说好不准生气。”陈蜜儿软唇一撅,对着他的脸庞再香吻一口,“你生气了,我也会难受的。”
“嗯。”沈北山胸口起伏反复深呼吸,冷俊的面庞露出少有的不知所措,冷静…冷静…
然而越是这样,他就是越是燥热。
怎么办,他就喜欢吃她这套。
他还是很贪心,“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会。”陈蜜儿笑眯眯点头,抬起被他用纸擦干水渍的手轻捏他的大手,“不准乱生闷气。”
也不知怎的,沈北山一看到她娇媚的小脸,有些同手同脚跟着她落座,忍着软成水的悸动承诺,“不生气。”
“乖。”这男人,人前清冷,人后懵懵的,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他只是晒不黑,打从她得知这人的存在,他是瘦,但身上的肌肉不少,那都是没少下地干活练出来的精肉,只是她更喜欢鼓囔标准的八块腹肌,雄厚结实的背部,他又练了一身让她垂涎的肉,妥妥当当符合她的性趣。
“沈北山,我很喜欢你的。”陈蜜儿悠悠道,“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沈北山紧张“嗯”了声。
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除了从耳尖慢慢向上爬的一抹嫣红看不出任何破绽。
又羞上了。
陈蜜儿坐下吃饭,眼神不由自主就瞟他一眼。
真好玩!没一会,他整张俊脸都羞答答的了。
哪有在供销社还敢反问她的坚定?
看起来很秀色可餐。
吃着菜,看着美色,她心情大好。
何师傅上完最后一道白芍鲮鱼,陈蜜儿喊住他。
“何师傅,你的手艺不错,过不久我家会摆酒席,想请你帮我炒菜。”
“没问题,你跟我提前说个时间。”
沈北山抬眸看着她俏美的侧脸。
她的皮肤比他要白,张弛有度跟人交流,自信又明媚。
相对于他,他除了这张脸长得可以,他前十几年下地干活的手满是糙茧,这两年还好,他把手养回来了,但留在手上的伤痕有不少。
她的手很娇嫩,他刚牵着就舍不得松开了。
可她说,很喜欢的,要他自信,他又忍不住激动。
饭后,两人带齐大包小包回了村。
陈蜜儿下车就看到七手八脚拔鸡鸭毛的陆叔何婶,笑眯眯喊人,“陆叔何婶。”
“你们回来了啊。”
沈北山笑着点头,今天晚上请人吃饭,他媳妇明天开档的鸡鸭只能提前腌制好。
这时,在院子内跳飞机的小夏小秋也迎了出门。
“蜜儿姐姐,我来帮忙。”小秋笑得两边酒窝弯弯。
小夏也不甘示弱,“我是大力士,我一只手可以提两大包。”
两个女孩子互相叽里呱啦说个没完,陈蜜儿只好把重量轻的分给她们。
小秋跑得飞快,提着几斤重的面粉回了里屋又绕着陈蜜儿转。
“蜜儿姐姐,我跑得快,看看,我的手空空的,我还能帮你多提一次。”
“可以了可以了,让我来。”陈蜜儿提到手的是酒水,这年代的酒和饮料都是用玻璃装的,用完之后还可以重复利用,送回去还能换钱,这些易碎物品,小孩子还是不能乱碰。
“哦。”小秋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笑开脸,“蜜儿姐姐,我听外婆说,你去了很远很远的县城,坐着北山大哥哥的车出发的,到处兜风是不是很好玩?”
“好玩。”
“哦,会不会冷?”
“不会冷。”陈蜜儿被她这一问,她脑子又想起上县城,她那双到处撸油的手。
隔着布料,沈北山滚烫的体温居高不下。
小秋又给她分享,“可村口的风很大,外婆晚上都会要我和姐姐睡觉觉要盖好被子,不能乱踢被子,不然第二天会着凉感冒发烧的。”
“对呀,外婆说的没错,你记得听她话。”陈蜜儿进了里屋,把烟酒和饮料放在搁落角,缓缓道,“晚上姐姐也不冷,姐姐有大法宝护体,暖烘烘可舒服了。”
“啊?”小秋挠了挠脑袋,“什么是大法宝护体?”
“等你再大点,你就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哈。”
“可我现在就想知道。”
陈蜜儿揉了揉她脑袋,她也是嘴快了,小孩子问题多多,简直把她串着火烤。
“蜜儿姐姐有北山大哥哥保护,所以不会冷。”
“哦。”小秋似懂非懂点点头,看看蜜儿姐姐,又抬头看向北山大哥哥。
小孩子的目光很纯粹,沈北山的脸庞不自然泛起一丝红晕。
小秋是个小孩子,没几秒又开始叽叽喳喳一大堆问题。
“蜜儿姐姐,我今天有高高了吗?”
“有没有长体重?”
“脸蛋长肉肉了吗?”
小秋还在叽里呱啦说个没完,为了方便跟她说话陈蜜儿便蹲下,谁知她小嘴唇一嘟就对着她白皙的脸蛋,“啾”一声很响亮,“今天也摸香香了吗?”
看得沈北山拧了眉头,非礼他媳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奈何陈蜜儿不介意。
这次上县城,还特意带了好几种糖果,看来都是为几个小朋友准备的。
这个年代白砂糖和盐都是稀罕货,更别说这种零食。
沈北山余光似有若无看着她,她似乎对孩子很没有抵抗力。
他应该会跟她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吧。
想到是她生的,沈北山不淡定了。
她那小手滑嫩无骨一般,就够他沦陷不能自已。
要是跟她做那些情事,才能有孩子,那次情难自控的画面晃过脑海,尾椎骨嗖地窜过一股电流,麻酥酥惹他又红了耳根。
可他又疯狂的期待。
陈蜜儿跟小秋聊了会,撸起袖子出门干活。
沈北山放了东西,也挽起袖子跟着她。
腌制配好料汁,大概四五个小时做完成。
“现在几点了?”陈蜜儿问一旁帮忙开鸡肚的男人。
“二点二十七分左右。”沈北山想起刚摘下的手表时间。
“哪买的手表?”她没留意错,沈北山平常带的手表是“上海牌”的手表,她在老陈的储藏柜看过,他平常都藏得深,喜欢穿长衫掩盖好。
“我托朋友买的。”
“你现在多少薪资一个月来着?”
“六十。”沈北山掏鸡肠的手微顿,眉眼微敛,他离了陈家将近两周,要不是碰巧相遇,他现在依旧是孤身只影,没人要的男人。
她没问过他为什么会成了医生,也没问过他给她的钱的来处,她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他,随心所欲就给他承诺,跟他领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