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石街。
王婆茶铺,后屋。
王婆问道:“不知大官人肯依我吗?”
西门庆早就心急火燎,哪儿有不依。
“不管怎地,都依王干娘。不知干娘到底有何妙计?”
见西门庆心急,王婆却不急了,伸手做送客状:“今日不行了,大官人且回去。”
听王婆如此说,西门庆愣了:“什么?回去?莫非王干娘还需要详细谋划一番?”
“那好,我明日再来找干娘。“
王婆端茶喝了一口,看都不看西门庆。
“不急,待得再过半年三个月,大官人再来茶铺找老身商议。”
西门庆眼见事情有了眉目,哪里肯再等半年三个月。
连忙跪下求王婆道:“王干娘欸,你是我的亲娘,你就不要戏耍我了,求求干娘赶快成全了我吧!”
王婆啧啧连声:“大官人着急了不是?这老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性急喝不了热稀饭,需知好事自当多磨。“
”那武大家的小娘子,每日只把自己锁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显见不是个水性的,等闲计策岂能奏效?”
西门庆一听,不由紧张道:“这样说来,那岂不是希望渺茫?”
王婆嘿嘿一笑:“若是大官人出马,怕是一成希望也无,立马就会被打将出去。“
西门庆大惊道:“啊?!”
王婆得意一笑:”大官人莫慌。有老身在,大官人还怕好事不成?“
”大官人今日回去,买一匹白绫,一匹蓝绸,一匹白绢,再买十两好绵,都拿来与老身。”
西门庆听了,有些不悦:“既是答应了给干娘好处,自不会食言,干娘何必不见兔子不撒鹰呢?”
王婆听了,翻脸道:“西门大官人要是心疼这些许钱财,就请回吧!”
“老身切实为大官人盘算,又岂是为了老身自己?”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大官人既然信不过老身,还是另请高明吧!”
西门庆见了,恐怕惹恼了王婆,连忙陪笑道:“别呀,干娘。些许财帛而已,明日定当如数送到,只多不少!“
”干娘请恕再下愚钝,却不知这些布匹针线又与那妙计有何相干?”
王婆见西门庆重新被拿捏住了,才得意一笑:“间壁那小娘子,自搬来咱们阳谷县,每日里除了在屋里做炊饼,就是在屋里做家务,也不逛街,也不交友。整日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别说旁人,就是老身这个做邻居的,都没见过那小娘子几面。若是大官人,会不会寂寞啊?”
西门庆点头道:“如若是我,怕是寂寞得要发疯。如此说来,岂不是一勾搭就准能成?”
王婆不屑说道:“若是如此容易,大官人还会与老身寿衣寿木?”
西门庆讪讪一笑:“不知干娘有何高见?”
王婆向西门庆跟前凑了一下: “那小娘子原是清河县大户人家的使女。因那大户勾搭与她,被她告与老夫人处,恶了那大户,才被送与那三寸丁枯树皮为妻。”
“从此事看,那小娘子显然不是个水性的,也不贪图钱财富贵。”
“若大官人前去勾搭,与那大户老爷何异啊?”
西门庆尴尬一笑:“那依干娘看,该如何是好?”
王婆嘿嘿一笑:“这就是老身的用处了。”
“老身听闻那小娘子做得一手好针线。择日老身去那小娘子住处,以求那小娘子做针线为名,与那小娘子厮混熟了。”
“那小娘子每日自己在家,必定寂寞,又见老身是个婆子,必不防备。”
“待得她同意与老身做针线了,老身再以茶铺无人看顾为由,引她从侧门来老身家做针线,可以一边干活,一边聊天,两厢不耽误。”
“那小娘子自己在家寂寞无聊,必定心动。”
“老身是个婆子,那武大郎必不防备,说不得还会劝说那小娘子过来,好有个人陪那小娘子说说话。”
西门庆听得连连点头:“干娘此言甚是有理。”
“待得针线做得差不多了,大官人再与老身备些好酒好菜感谢与她。”
“待吃得微醺,大官人假装有事来寻老身。”
听到这里,西门庆两眼一亮。
王婆一边做了一个关门、锁门的动作,一边说道:“到时,老身借机留你二人在房内,再把那房门从外面锁了。”
西门庆听得兴奋,连连大叫:“妙啊,端是锦囊妙计!”
王婆听到西门庆连声叫好,不由得意。
“到时候大官人将那生米做成了熟饭。再以告知武氏兄弟为由,要挟与那小娘子,令其不得声张,偷偷与大官人做那长久好事。”
“不知大官人以为,老身的计策如何呀?”
西门庆听得眉飞色舞、惊喜连连,直呼:“干娘真乃女中诸葛,再世张良,西门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有干娘在,我之心愿无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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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提着吃食回来,只见武松夹着双腿扭扭捏捏的坐在那里,满脸通红。
床上酣睡的潘金莲也不见了。
“兄弟,你怎么了?你嫂嫂人呢?”
武松脸色更红了:“大哥你回来了?那个,嫂嫂更衣去了。我,我没事。”
武大郎哦了一声。
“既如此,那先净手吃饭吧!”
说着把吃食放到桌上,又去寻清水,给兄弟二人洗手。
武松被尿憋急了,感觉再不去茅房非尿裤子不可,到时候可就更没法见人了。
于是慌忙朝武大说了一句大哥你先吃,说完便急匆匆向茅房而去。
武大郎在后面追问了一句:“兄弟你干嘛去?“
见武松急匆匆出去,也不回答。
只好自己回了屋,坐在椅子上等着二人回来。
武松急走到茅房门外不远,正遇到潘金莲神清气爽得出来,一脸的意犹未尽。
见到武松夹着腿急匆匆走来,不由打趣道:“哟,叔叔怎么也来了?刚才不是说不来吗?”
“叔叔不会是怕奴家看吧?”
“嘁~,本就是奴家的身体,奴家不知看过多少遍,不知叔叔怕个什么!“
武松瞪了潘金莲一眼,向着茅房疾走。
潘金莲哈哈一笑:”赶紧去吧,千万不要因为害羞尿了裤子哟!”
武松不理睬,夹着裤腿急匆匆进去了。
潘金莲见了,捂嘴大笑起来。
武松进了茅房,心里稍稍放松,连忙宽衣解带。
没想到女子衣裙颇为繁复,潘金莲又把腰带系得结实,急切之间竟解不开。
武松眼看要来不及了,算了,老子不解了。
直接撩起裙子,欲待蹲下,却发现裙下竟然穿得是裈,也就是封裆裤。
不是开档裤,不是开档裤……
武松傻眼了。
正在这时,就感觉一股热流控制不住往外汹涌。
武松急忙蹲下,热流穿过合裆裤,流到地上……
武松的脸似是煮熟了的螃蟹一样,分外妖娆。
武松感觉过了许久,方雨过天晴。
武松提着衣裙,感受着湿乎乎的合裆裤,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