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剑猛地向后反扫,就是拼了命,硬捱李谡千钧一腿,也要将李谡的一条玉腿削成两截。
但李谡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李谡的身形又倏地升至神官头顶,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腿,踢中了神官面门,击得他满脸乌青,牙龈淌血,整个脸型亦变得狞狰可怖,蓦然一声厉吼,全身如飓风般旋转起来,随着他的疾转,发出了一种强大的劲风,直冲李谡。
神官生平与人过招,纵有内力不及,招式亦决无亏输之理,岂料碰上李谡,竞是接连吃腿,一筹莫展,盛怒之下即使出杀着,青虹剑之“霸王举鼎”。
“霸王举鼎”己将李谡前后上,三面的进路尽皆封死。
李谡脚尖沾地,只有往后疾退,但她退得再快,也没有这一剑追击之势快,何况她己无路可退。
她的后背己贴住了蜀王府的一堵高墙之上,神官在出招前,无疑己算定了李谡会一退至此,山穷水尽,好厉害的推衍之术,难怪能做天机阁八神之首,招式既然能算得如此精准,那算计人?
岂不是一样厉害?
神官己可以发出满足的狞笑,因为他的剑光己闪电般刺向李谡一对丰弹微露的酥胸。
李谡绝不可能穿墙而过,她看来必死无疑。但突然间,李谡双脚连蹬,脚底生风,“噔噔”数声过后,飞檐走壁,这还不算,待她轻松贴墙而上至围墙顶端,陡然右脚猛的一蹬墙壁,腰身疾扭,刹那间竟然,凌空翻身,旋身借劲。
这时,神官的剑己到,“嗤”然一声,高大的蜀王府围墙在青虹剑面前如同豆腐被其贯穿而过。神官脸色倏变,不单一招走空,长剑更是刺入残垣断壁之中,真是喜极悲来。
电闪雷鸣间,李谡却以惊世身法疾旋落下,妙避过恶招,更且旋转之势不减,反倒是加快速度,整个人卷起一股龙卷风,此招正是她已经对年未曾用的水挪揄。
龙卷风扯劲急旋,使地上的颇多杂物碎石如蝗般飞袭神官,迫其立时舞动青虹宝剑化圆自保。
但顾此失彼,胸腹一痛,李谡已弃龙卷风而出,惟乘隙而进。
情急之中,神官骤然发出一声奇异的尖啸,立时,天机阁八神中就有一颗黑色的圆润珠子破空射出。
李谡蓦觉劲风触体时,黑色的珠子近在咫尺,惊目一瞥,只见那珠子恰与先前偷袭她与拓拨思南那黑色珠子一摸一样,不觉失口叫道:
“这是什么东西?”
心神稍分,神官趁机反扑,霎时,快疾旋转的珠子所带劲风扑面生痛,李谡腹背受敌,眼看避无可避时。
李谡猝然轻身施展一记鹞子翻身,再乘势出腿,脚底恰到好处的踢中如虹飞来的珠子,“彭”然一声,黑珠子赫被李谡借力打力,绕过了她的娇身,朝着神官如雷扑去,转危为安后,李谡脚不沾地,身形如矢再扑,连消带打,直攻神官。
神官没料到,李谡如此情势犹能反败为胜,一时措手不及,全无反击之力。
李谡全身飞起,罩着神官的面门就是一口气连连飞踢八腿,神官连提剑的机会都没有,只有连连跌退八步。
八步过后,神官如雷狂吼一声:
“八气归元!”
话音甫落,天机阁八老心意互通,同气连枝,知道不能懈怠,齐喝一声,催动内气,跃出列成一排,直贯为首神官,一股凌厉无匹的浩然正气如激光炮射出,己然施出了他们八人所修炼的天道正气最霸道的一击“八气归元”
所谓“八气归元”,乃是集八人毕生天道正气之精华,于一人之身发出,反扑力何等惊人,但闻隆的一声轰天巨响,一股强劲澎湃绝伦的气劲疾射而出。
“啊…”
“当心!”
李磐等人乍见此等毁天灭地的气劲激越射出,尽皆色变,瞠目结舌。
李倓更是脸色一变再变,未及料到这天机阁八神如此心狠手辣,早前就是以多欺少,以逸待劳,如今为了胜利,更是不择手段,一丘之貉,合力诛杀李谡!倘若人真死在他蜀王府大门口,这事传出去,怕是天下哗然,他亦怕是落个胆小怕事,软弱可欺的乌龟名声;想到声名尽毁,前途自然亦是渺茫,试问哪个太子或者皇帝愿意传位给这种无法掌控局面的废物?
“妈…的,天机阁八老,你们这个八个死乌龟,投靠我的时候答应本王由我做主,你们如今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李倓怒不可遏的大喝道,此举无疑有惺惺作态之意。
这时,迅雷不及掩耳,李谡亦早犹在神官呼朋唤友之时,心神不宁,暗道不秒,吃一蛰长一智,她吃了那么多亏,上过那么多当,再栽在这八个老鬼手上,可真是白活这么多年!此时,蕴含毁天灭地的强劲气流如惊虹贯日,距她已不足咫尺!
千钧一发之际,但听其娇叱一声,身形陡然随声冲天而起,强劲气快愈星火笔直穿过前一秒李谡所站位置,“呼”八气归元雷啸着继续冲击在李蜀王府的“坚固“高墙之上,旋即爆发“隆”的一声轰天雷响,大地亦是震抖,仿若发生了地震一般!
“轰隆…”
高墙顿时被轰出一个直径半丈的巨洞,八气归元丝毫未被此墙阻滞半分,蕴含浩瀚真气的八气归元继续在蜀王府内摧枯拉朽般的肆虐而过,登时高墙内的蜀王府传来“隆隆隆…”巨大的响动声…
饶是八气归元威力无穷,天机阁八老们却是苦瓜着脸,因为目标没击中,雪上加霜的是他们八人除了神官还有些许残留内力,其余几人以虚耗太深,老腿颤抖得厉害,双手更是打着摆子,脸色苍白,就连常人红润的嘴皮都变成了雪白色,神情萎靡不振,好像是身体被掏空…
李谡化险为夷,玉脊脂背却是升出一股冷汗,脸色也极为不好看,这神官还真是一有机会就要置她于死地!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李谡如是这般想,心头愠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