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寒沉眸瞥他一眼：“是不是姐夫还不一定，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周蕴廷往椅背上一靠，姿势松散闲懒，眼眸深邃盯着他，随即嘴角荡开一抹弧度，“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没结婚之前你别在我这端身份，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一头热，谈结婚的事为时尚早。”
“你和霍黛怎么就不是为时尚早了，怎么我和青榆就为时尚早。”
“我和霍黛的情况和你不一样，何况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墨聿寒抽了根烟放在唇边，金属质地的打火机翻开盖子，咔嚓一声，火苗一闪即逝，他拿着烟，缓缓吐出一口奶白色烟雾。
“而且周蕴廷，我还不了解你？”
“我怎么了。”周蕴廷挑眉头，“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看不起我。”
墨聿寒嗤笑，“行了，没什么事我不留你了，等会还有安排。”
“你这人说话说一半的。”
“你自己心知肚明。”墨聿寒不再废话。
周蕴廷心情郁闷着呢，他不想做的这项目也是因为温荞儿的原因，能避嫌就避着，今日不同往日，但墨聿寒不要，他只能另外想办法。
走出墨聿寒的办公室进电梯，恰好朋友打来电话，问他：“晚上有安排不，出来玩？”
“不玩，有事。”
“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忙，老有事，兄弟找了你几次。”朋友叫顾东严，他的发小，从小一个四合院长大，关系铁的很。
顾东严爱玩，唯一的爱好就是玩车，隔三差五搞地下车赛，玩的那叫一个惊险刺激。
周蕴廷没什么情绪，“忙着。”
“忙什么，不会又忙着对付谁吧？”
“滚，胡扯什么。”
顾东严笑的那叫一个嚣张：“兄弟还不了解你？你那心黑的跟什么似的，只要得罪你，你肯定得想方设法对付回去，你忘了，之前有家公司老板说你坏话，被你知道了，第二天你就阴回去。”
“行了，别废话。你玩你的去。”周蕴廷没心情玩，青榆这几天出差，算算时间快回来了，他得修身养性，不出去玩，不喝酒，得等她回来。
“不是，蕴廷，你最近不对劲啊，你干嘛了？转性了？不会想开了吧？”
周蕴廷走出电梯，门口有人认出他，打了声招呼周总好，周蕴廷点了下头，就往外面走，他没带助理或者司机，自己开车来的，没什么排场。
想到墨聿寒刚刚说的话，周蕴廷问顾东严：“你不是了解我么，觉得我怎么样？”
顾东严沉默十几秒，语气都变了：“你干嘛，别玩这套，兄弟我直男，不觉得你怎么样。”
“你有病啊，老子看不上你，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周蕴廷没好脾气骂了他一句，“老子问你是我看起来很不靠谱么？我不像会结婚那种人？”
顾东严捏了把汗：“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转性了，别生气，当我放屁。不过等会，你说什么？结婚？你要结婚了？”
“没结婚，在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没脑子啊？”周蕴廷又翻了个白眼，瞬间没了好脾气。
“不是，是你打的兄弟措手不及，谁知道你问这种问题，恕我直言，您老人家就是个渣男，向来走肾不走心，咱就别祸害正儿八经的好姑娘了，您也千万别有这种想法，就算您真想不开结婚了，没几年也会离婚的，说不定还会被控诉出轨家暴什么的。”
“好哥哥，我真不想在网上看到你被挂出轨啊家暴啊冷暴力。”顾东严侃侃而谈，“我有个朋友，男的，结婚后就不见了，也不出来玩了，再次得知他的消息，是他因为要离婚被挂了。”
周蕴廷打开车门的手一顿，冷不丁冷笑道：“顾东严，西区郊外有块地方很适合你安居乐业。”
“啥？哥们没打算买房啊，还是郊外。”
“西区墓地，我给你选个依山傍水的好位置，你找个算命给你选个好日子乔迁。”
顾东严不说话了。
周蕴廷冷呵一声摁断通话。
上了车，周蕴廷认真思考墨聿寒说的话，照了照镜子，他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坏吧，看起来还可以啊，哪里渣男样了，何况他从来不对女人动手，他又不是那么垃圾的男人，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伤害过女生。
妈的。
周蕴廷低声骂了句脏话，他很烦，抓了把头发，眉眼戾气尽显，看着更坏了，劲劲的，他对着车内后视镜做表情，怎么越做越像个反派。
周蕴廷叼了根烟，拿出手机自拍，发给苏言看，让苏言给个意见。
他们这帮人里，就苏言气质稍微正常一点。
苏言收到照片，差点没拿住手机，一块同行的护士打趣说：“苏医生，你是想换手机吗？”
苏言吓出一身汗，定眼一看手机屏幕，再三确认是周蕴廷发来的自拍照，苏言忍不住说他：【你一个大男人发什么自拍给我，你是不是没吃药，来医院我给你打两针。】
周：【滚。】
【那你干嘛，好端端发什么自拍。】
周：【我看起来像渣男？】
苏言举起手机给身边的小护士看：“小雅，给你看个帅哥，怎么样，要是你，你会和他谈恋爱不？”
小护士凑过来一脸认真，随即评论说：“痞痞的，有点斯文，下颌棱角分明，五官还挺立体，眼窝好深，笑起来有种很撩人的感觉，这男的，看起来有点渣，换做我的话，我可能把握不住这样的男人。”
“你直白点，就是渣是不是？”
“是。”
小护士点点头。
苏言高兴了，回复周蕴廷：【你不用怀疑自己，你就是。】
自从青榆被他追到手后，苏言对他多少有些私人恩怨了。
周：【……】
……
顾青榆完成工作回来是晚上十二点多，刚下飞机，周蕴廷的电话就来了，他说：“出来了吗？哪个出口？”
“t出口。”
“等我，很快到。”
顾青榆轻轻嗯了声，她接了一个拍摄项目，连轴转了两三天，都是熬夜拍摄，很赶进度，这会有点累，状态不是很好。
周蕴廷本来想跟着去陪她，顾青榆没答应，还是怕他被认认出来，到时候有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