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骑直奔寨门,守门的士卒挽起弓大喝道:“来者何人?”
太史慈勒住马大声回道:“吾乃太史慈,来见你家主人!”
一听是太史慈,士卒连忙喝道:“还请稍待,吾这便去禀报!”随即快速的翻下望楼向里面跑去。
等了一会,一队骑兵赶到,寨门缓缓打开,骑兵来到太史慈近前,为首的壮汉是个熟人,正是当年的发小周仓。
见到旧人,太史慈有些感慨,抱拳行礼道:“周兄好久不见。”
“小姐在里面等你。”周仓木着脸上下打量一下,没说别的,便调转马头返回大营,太史慈乖乖的跟在身后。
一路上,太史慈发现这伙黄巾军容严整,行走间隐隐排列成行,这是精锐才有的标志,而且越到中心沿路的士卒便越发肃杀,一看便是久经战阵的,真不知道这么多精锐张宁是怎么弄出来的。
进入大帐,张宁高坐主位,两名侍女站在身后,几位头领分别坐在两旁,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一脸审视的味道。太史慈扫了一眼,其中有一位是小时候见过的裴元绍,另有二人比较惹眼,身高体壮气势不凡,一看就是沙场悍将。
“额…”再次见面,太史慈有些尴尬,抱拳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们先下去吧。”张宁轻轻挥了挥手,那些头领便听话的起身离开,周仓走时还重重的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太史慈一眼才走,警告的意味甚浓。
等头领和侍女都离开后,大帐内只剩下太史慈和张宁两人。看着缓缓走来的张宁,太史慈居然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说道:“近来可好?”
“噗嗤”一声,张宁笑了起来,宛如百花盛开一般,好似整个大帐内好像都明亮了起来,便是太史慈也一时间有些魂不守舍。
“我们的太史大公子不是一直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吗?现在如此模样还真是少见啊。”说着单手放肆的放在太史慈胸前,感受着太史慈的心跳,张宁仰头看着太史慈的眼睛幽幽的说道:“现在我告诉你我的决定,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你别想跑。而且我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你忍心我嫁不出去吗?”
“我…”太史慈深吸一口气,好像下定决心一般,反握住胸前的玉手,郑重的说道:“宁儿,既然你都不在意,那我这个大男人要是再婆婆妈妈就太不是个东西了。吾在此郑重承诺,你若有心,我必有意,你若相随,我必相伴,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相濡以沫白头偕老,若有违背,天下弃之!”
张宁有些害羞,抬手捶了两下埋怨道:“要死啊你,怎么发那么毒的誓。”
太史慈哈哈一笑,二人冰释前嫌,又说了些体己话,太史慈叹息道:“可惜阿母不知现在何处,若是知道孩儿要成亲了该有多高兴。”想到阿母,太史慈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张宁道:“伯母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跟我来,给你看样东西。”说着,拉着太史慈的手便出了大帐。
不顾路上士卒的眼神,两人手拉手一路走到后营,里面全是黄巾的家眷,乱糟糟的。径直来到一间大帐前,张宁指着大帐道:“进去看看。”
看着这间大帐比周围人的大了不少,想是有什么好东西吧,太史慈也没多想,掀开布帘便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貌似也没什么稀奇的,里面是一个普通人家拥有的东西,锅碗瓢盆和几个行李地铺,加上一些吃食堆在角落,太史慈扫了一遍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
正疑惑之时,大帐另一边传出两个女子聊天的声音由远及近,太史慈突然觉得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还没等想起来,大帐另一边的帘子便被一把掀开,两位妇人说笑着走了进来。太史慈一眼看去如遭雷击,大脑中一片空白,眼前的人不就是自己走遍青州朝思暮想的人吗?
淳于氏和二儿媳各端着一盆衣服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突然看到有一壮硕男子站在自家营帐内吓了一跳,二儿媳正要喝骂,那男子普通一下跪了下来哭喊道:“阿母!不孝子终于找到你了!我…我…”说到后来已经是泪流满面,话到嘴边却已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的儿,你真是我的儿!”淳于氏连忙放下盆走上前,抬起太史慈的脸仔细端详,待确认后也激动的将太史慈搂在怀里哭泣起来。
看着阿母脸上多出的皱纹和白发,太史慈心疼的说道:“阿母近些年受苦了,不过阿母放心,有孩儿在,一切都会好的。”
淳于氏抚摸着太史慈的脸庞笑道:“嗯,阿母信你。”
太史慈问道:“阿母,你们是怎么和张宁他们在一起的?”
“此事说来话长,当日村子被娥贼攻陷,询武带着我们向南逃跑进了群山中,那里有一片山谷,本待在那里重新安家,可没有吃食安家哪能那么容易。就在快要坚持不住时,宁儿找到我们,于是我们就一直跟着她,才能安全…“二人又说了些体己话,张宁从外面进来说道:“太史慈,既然已经团圆,日后时间长着呢,现在我这几万人怎么处理,子义有章程没有?”
太史慈站起身来刚要说话,淳于氏突然开口道:“二儿媳,你去找询武他们,告诉他们慈儿回来了。”二儿媳应了一声便转头离开。
等二儿媳走后,淳于氏突然脸色一变,严肃的看着太史慈喝道:“跪下!”
“阿母…?”太史慈不明所以。
“跪下!”见太史慈不动弹,淳于氏又重复了一遍,太史慈只得乖乖的又跪了下去。
淳于氏从角落拿出一根木棍,严肃的问道:“你可知错?”
太史慈问道:“孩儿知错,只是这错从何来啊?”
“啪!”淳于氏的木棍重重的敲在了太史慈背上,打的太史慈忍不住一哆嗦,自穿越以来太史慈从未被淳于氏打过,这还是头一回。
“你既然不知错在何处,我便告诉你。”淳于氏顿了顿说道:“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时轮到你擅自解除婚约了?便是父母不在,你也应当按时完婚。可是你呢?居然因为那些本人都不在意的事情就要解除婚约!?谁给你的胆子?还把宁儿那么好的丫头给气跑了!你!你是想气死我吗?”淳于氏越说越激动,一连打了太史慈好几下,而太史慈只得耷拉着脑袋受着。
打了一会,淳于氏喘了几口粗气停了下来,吩咐道:“无论如何,你俩近期便要成婚,既然我在就不容你妄为。宁儿,他要是敢对你不好就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谢伯母。”张宁羞涩的笑了起来。
太史慈能怎么样?听话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