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策眉眼一挑,对那唐家的大长老说:“先放过你,带上你的人赶紧滚。”
唐家的大长老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他手上紧握着剑,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以他的修为他竟然完全看不出楚策他们的境界。
墨霄不想生事,准确的说他是懒得解决这些麻烦,他的视线找到唐奕,对他道:“带上他们走,没问题吧?”
之前在迷雾森林中,唐奕见过墨霄,自然知道他的实力,于是连忙把大长老拉到身后,他抬头对叶宛如说:“我们走吧。”
叶宛如不解,唐奕好像很忌惮对面那几人的样子,这可一点都不像他。
唐奕传音道:“那几人是很厉害的前辈,我们先回去,别和他们起冲突。”
他们对于唐奕的话没有怀疑,但是就这么直接走了,确实也很没面子。
唐家大长老传音回复道:“我们现在就这么走了,还不知道外界会怎么传,而且这几人也不知是敌还是友。”
叶宛如想得要久远一些,如果面前这几人是邪神会或者是其他势力的,难免会让华夏陷入危险,他们确实是世家,平日里做事是高调了一些,可他们也是华夏的人,在危险前面,他们也是当仁不让。
墨霄不想废话,拍了拍楚策的肩膀,道:“我下去找小师妹,问她想吃什么,你赶紧解决。”
在墨霄下去后,其他几位师兄也依次下了楼把这个烂摊子留给楚策。
“诶?”楚策回头一看,才发现他的几位师兄都走光了。
于是,在楚策一人面对几个世家的时候,墨霄他们几个站在唐见月旁边商量着一会儿吃什么。
“吃火锅吧,闻起来挺香的。”叶轻尘提议道。
“好好好,我同意。”姜寻道。
可姜寻刚说完,沈意就嫌弃道:“你自己一个人一桌。”
唐见月发问:“为什么?火锅不就是要大家一起吃吗?”
沈意的神情连连变换,只因姜寻每次吃着吃着就要把锅当作他的炼丹炉然后丢一些奇怪的东西进去。
特别是很久以前墨霄破开时空,带他们第一次吃上这个世界的火锅的时候。
沈意记得当时是唐朝,用的还是一口铜锅,姜寻直接当成了他的炼丹炉。
珍爱生命,远离丹修。
另一边孤身奋战的楚策咽下心里的委屈,试着让自己的灵力外放一些。
他身上灵力波动达到十一阶的时候,能透过天窗看到外面乌云汇聚。
楚策咬了咬牙,身上灵力波动达到了十四阶。
只要他周围有一丝灵力外泄,那天上那道天雷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劈下来。
唐家的大长老看到楚策身上十四阶的灵力瞳孔微缩,他一回头便看到唐奕眼神示意他赶快离开。
唐灵渺躲在唐奕身后,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唐奕拉着叶宛如后退。
至于周隐和周琦,他们两个见势不妙早就从另一头的楼梯往下退。
一直到商城的大门口,叶宛如不放心楚策他们的来历让大长老去查一查。
这个举动却被唐奕给制止了,“他们的实力很强,况且他们应该不是站在华夏对立面的。”
当日,墨霄从云梯往下走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若是他们站在华夏对立面,那么战争早就开始了。
楚策站在顶楼见他们离去默默松了口气。
他身上释放出来的灵力就是唬人的,要是他动手的话就要被雷劈了。
闹了这一出,顶楼自然没人敢去。
白乐棠挽着唐见月踏上楼梯,齐玉他们跟在一旁。
尽管周围没有人拦着,也没有人敢凑上前去。
实在是齐玉他们几人身上的压迫感太强。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也是从这一刻起,在上京有一个比京圈太子爷更热的话题——黑道千金。
连几个世家碰上都要退一步的黑道千金。
开饭的时候,姜寻还是被赶到了隔壁那一桌,不过这一次,跟他一起的还有唐见月,
他们两个在火锅里放螺蛳粉,还时不时放个不知名的丹药进去。
那一口锅盛满了不知名液体,火力开到最大,液体开始沸腾,冒出的白烟发出一阵难以形容的味道。
齐玉捏着鼻子布了个灵力屏障。
反而是当事人的唐见月和姜寻吃的很开心。
吃瓜的人不少,可惜的是没人敢用留影石拍下当时的画面。
因此黑道千金成为了一件传说中的事,尽管不少人好奇她到底长什么样,也不敢凑到面前去看,生怕被她身后那几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大仙打死。
夜晚。
唐家大长老看着天网上挂着的话题思忖道:“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以前也没听说,更不知道该去哪里拜访。”
按照以往世家和各大门派之间的建交就是拎着礼物上门。
可现在即使他们想有意结交,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拜访。
叶宛如坐在椅子上一直沉思着,唐灵渺见状小声地问:“妈,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叶宛如嘴上说着没什么,脑子里却在回想中午遇到的那些人。
她好像模模糊糊在有一人身上看见了一个玉佩。
那枚玉佩挂在他的腰间,上面似乎刻着一个“叶”字。
叶宛如拿出自己放在纳戒中的玉佩,越看越觉得和白天在那人身上所见的玉佩相像。
这是他们叶家的玉佩,可以说是身份的象征。
可是不应该啊,叶家的人,只要是嫡系或者说是境界稍微高一点的她都认识。
难道是认错了?
叶宛如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一种解释。
还有另外一件事她也觉得奇怪。
是墨霄的佩剑。
那剑上挂着的琅环,叶宛如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到了夜深时,叶宛如一个人去了唐家的藏书阁。
可以说几大世家的历史源远流长。
其中又以唐家和叶家最甚。
叶宛如翻着藏书,其中一本藏书从书柜中掉落在了地上,书页张合间掉落一幅图画。
画中是一处宅院,庭院中有桃花树,树下那人侧卧于榻上,他右手拿着酒壶,腰间有把佩剑,剑柄上系着琅环。
桌案对面也有一人,他手上握着狼毫,侧目望向榻上那人不知沉思着什么。
叶宛如的目光下移,画背面写着一首词——桃花庵歌。
“桃花庵里桃花仙……”叶宛如默念着看向图底的题名。
那里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唐寅。
叶宛如把那张画夹回了书中,默念着:“明代,唐寅,其字伯虎,唐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