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眠点了点头:“是啊,可她……”
她竟然跟陆长铭在一起。
鹿小眠对陆长铭怎么可能没有印象呢?这个男人上次将席夜霖给抓走,倘若不是她,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对席夜霖做出怎样的事情。
“没想到你这个朋友并不简单啊,还认识陆长铭?我跟陆长铭也算是相识几年了,我还从没看见他带哪个女人来参加过酒会,所以你的这个朋友跟他的交情……应该不简单吧?”席夜霖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透着几分阴寒的光。
鹿小眠跟乔薇是好朋友的关系,但很可惜的是,她们的男人却是处在敌对的关系。
鹿小眠也没想到乔薇竟然跟陆长铭有着这样深的交情,她还没来得及将视线移开,乔薇的目光便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乔薇也没想到会在这场酒会上遇到鹿小眠,所以她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愕。
在她看到鹿小眠扭头走掉的时候,她马上对陆长铭说道:“我先过去一下。”
“好,等会儿回来了要是找不到我,就到楼上的包厢去找我吧。”陆长铭叮嘱道。
乔薇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便往鹿小眠刚才离开的方向跟了出去。
在宴会大厅的侧门走出去,便是一块草坪,草坪上种植着花草,夜晚吹来一阵风,便能嗅得到这飘荡在空气中的清香。
鹿小眠背对着乔薇而立,目光有些深沉复杂。
乔薇走上前去,笑了笑:“好巧啊,你今晚上也来参加酒会啊?”
“你跟陆长铭认识?”
乔薇的眼眸微垂:“他就是……我心里的那个人。”
“你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吗?为了拿到项目,他连绑架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这个男人看起来,就好像时刻都带着笑容,但他藏在笑容背后的可怕跟冷漠,却是你无法招架的。乔薇……你不能跟这样的男人来往!你迟早……会害了你自己。”鹿小眠说这番话都是为了乔薇好。
但在乔薇听来,却产生了另外一种性质。
乔薇勾唇苦笑了一下:“你不愿意我跟陆长铭在一起,是因为席夜霖吧?因为席夜霖跟陆长铭不和,而你肯定是站在席夜霖那边的,就下意识的将陆长铭归类为恶人。”
“乔薇,你不信我?在你看来,我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却劝你放弃幸福?乔薇,倘若他真的是适合你的人,我会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们在一起。可事实上……”
乔薇根本就听不进去劝:“小眠,适不适合,有的时候旁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对我的好,我自己能感受到就可以了。”
“也许你只有撞了南墙,才肯回头吧。”鹿小眠是亲眼目睹过这个男人的可怕跟冷血的。
“小眠,你一直在说我,那你自己呢?如果我觉得你跟席夜霖不合适,希望你离开他,你会愿意这样做吗?”乔薇的目光紧锁住鹿小眠的,她对鹿小眠,也有点失望。
她一直以为,她跟鹿小眠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鹿小眠对她永远都不可能有隐瞒。
然而事实却是……鹿小眠连自己嫁给了席夜霖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她。
不得不说,身为好友,她的心有点寒了。
鹿小眠嗫嚅了几下嘴巴,看来,乔薇现在真的是听不进去劝。
“我跟席夜霖……”
“小眠。”乔薇及时打断了鹿小眠的话语:“你没有任何事情瞒着我,对吧?你曾经说过的,咱们是好朋友,所以我们之间是不会存在任何的欺骗的这句话,还算数呢,对吧?”
鹿小眠唯一欺瞒乔薇的,便是她跟席夜霖结了婚的这件事。
因为这件事她已经答应了席夜霖,绝对不对外透露,哪怕是她的弟弟鹿小航,她也都是隐瞒着的。
“反正,咱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鹿小眠并未给她一个笃定的答案。
乔薇笑了笑,又与鹿小眠闲聊了几句之后,便回到了宴会大厅内。
等到她回到宴会大厅内的时候,陆长铭已经上楼去了。
她在某个包厢外面看到了阿四,于是她便猜想陆长铭应该是在那个包厢内,而等到她走到包厢外,正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阿四伸出手拦住了她。
她正有些困惑的时候,包厢内传来了对话声。
率先开口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声音略显低沉:“陆长铭,别的事情,我都能允许你胡闹,但在婚姻这件事上,我绝对不允许你自作主张!”
虽然乔薇没有见到这个开口说话的男人的面,但从他说话的内容,也能判定出,这个人应该就是陆长铭的那位父亲了。
紧接着便传来了陆长铭的声音:“别的任何事情,我也都能让您帮我做主,但唯独婚约这件事,我得自己做主。”
“自己做主?所以你所谓的做主,就是将自己的人生都给搭进去吗!跟一个在酒吧跳舞的舞女在一起?陆长铭,你是嫌咱们陆家不够丢人,是吗!”陆贤明颇为不满的说道。
站在包厢外的乔薇,将这些对话都非常清楚的听了去,尤其是舞女这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脏。
可她却也无法辩驳,因为她的工作……的确就是在酒吧跳舞的舞女啊。
每次她在台上跳着搔首弄姿的舞蹈的时候,那群男人便在台下不停的欢呼,而她即便恶心到快要吐了,却也还是得逼着自己不停的笑着,跳着。
谁让她缺钱呢?谁让她没办法选择自己的人生呢?
所以就只能让自己活得这般卑贱了。
“我会让陆氏集团越来越好的。”陆长铭做出了这样的保证。
但陆贤明就好像是听到了一句怎样的笑话一般,突然冷笑了一声:“是吗?据我所知,陆氏集团这段时间的股价一直在下跌,就连市场的份额也是越来越低!sk集团日渐壮大,而你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跟名门联姻,你拿什么跟sk集团斗?”
“我说了,我会想办法的。”陆长铭的态度非常的坚决。
他的话音刚落,包厢内便传来了玻璃杯落地的声音:“你会想办法?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打算继续跟那个舞女走下去?你这样做,只能是将整个陆氏集团都给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