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盒里的那串手链,的确非常的耀眼,也特别的好看,大多数女人看了应该都会被吸引目光。
但却吸引不了鹿小眠,她怎么可能去接受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送的礼物?
“宋子琰,如果是以前,你送我一条几十块百来块的手链,也许我都会欢天喜地的接受。但现在……不好意思,该接受你这份礼物的人,只有你的未婚妻。”鹿小眠将首饰盒推回到宋子琰的面前。
宋子琰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胃部突然传来了一阵绞痛感。
自打他回到这座城市之后,似乎就进入了一种茶饭不思的状态。
这几天也时常的出现胃痛的情况,医生给他开了药,但现在他却并没有放在身上。
鹿小眠原本打算掉头离开了,却看到他满脸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胃部,于是她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胃痛……好像犯了。我房间……房间里面有胃药。你扶我……到我的房间去吧……”宋子琰满脸痛苦的俯着身子,原本看起来意气风发的他,此刻却只透着一种狼狈的感觉。
鹿小眠心想,她扶他回房间?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她开口道:“你等着!我去帮你叫佣人来!”
可是她的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被宋子琰给抓住了手腕,他的语气近乎哀求:“就在五十米之外的那个房间……你再去找佣人来……你是真的想看我……痛死吗?”
被他这样一说,鹿小眠心想,不过是扶他回一下房间,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于是她只好尴尬的抓住了他的胳膊,问道:“你的房间是哪个?”
虽然宋子琰在外面有自己单独的住处,但偶尔他也是会来严家小住一下的,所以这里也有他专属的房间。
“这边……”宋子琰指了指某个方向。
鹿小眠便扶着他往这个方向走去,也不知道宋子琰是真的胃部很痛,还是说故意的,他好像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真的不想再跟任何男人有任何过于亲密的接触,于是她便提醒道:“宋子琰,你别靠我太近!”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宋子琰虽然因为胃痛疼出了一身的冷汗,可他却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有点幸福,因为鹿小眠就陪在他的身侧。
他的房间果然就在五十米之外的距离,鹿小眠将他扶了进去,他整个人便虚弱的瘫在了沙发上。
宋子琰的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看得出来,他跟以前并没有什么改变,仍旧是一个洁癖有点严重的男人。
“胃药在哪儿?”鹿小眠只想着快点从这里离开,所以她的目光马上开始搜寻着桌面上的东西,她并没有看到什么胃药。
宋子琰抬起手指了指旁边的抽屉:“在那里……”
鹿小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她将那个抽屉打开,果然看到了一盒胃药,她将胃药拿了出来,又将旁边的水杯端了过去。
她将胃药塞到他的手里,将水杯放到沙发面前的桌上:“你自己吃吧。”
宋子琰嗫嚅了几下嘴巴,她现在的确是没有理由要照顾他,她能好心将他送回房间,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将胃药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又端过水杯喝了一口,确定胃药已经吃下去了,他抬眸看了鹿小眠一眼:“其实……你还是有点担心我的,对吧?”
鹿小眠不想再给这个男人任何自以为是的机会,她翻了个白眼之后便说道:“记得去你们的婚房,我先走了。”
说罢,她便打开门准备离开……
没想到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却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席夜霖。
那一刹那,她不知道自己从他的眼底看到的是什么神色,总觉得他的双目变得深不可测,而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在这一刻乱了分寸。
“夜、夜霖……”鹿小眠赶紧逼着自己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刚才扶着他走进房间的时候,他正好从楼梯爬了上来,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的肃杀之气。
在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真的想直接破门而入,看看这两个人在房间里面干什么!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他就站在房间外面,然后抬起手腕关注着上面的时间。
明明鹿小眠也才刚进去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他却觉得这五分钟异常的漫长!
宋子琰的胃痛还在继续,但他却在听到鹿小眠喊的那句‘夜霖’的时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刚才犯了胃痛,就麻烦席太太扶我进来,不知道席总会不会吃醋啊?”宋子琰主动帮鹿小眠做出了解释。
其实,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这么着急的做出解释,到底是怕鹿小眠被误会,还是怕自己被误会。
说到底,他在这座城市还没站稳脚跟,如果现在就得罪了席夜霖,那也相当于他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即便是严家的夫妇,也得给席夜霖几分面子,更何况是他?
鹿小眠点了点头:“他犯了胃痛,我正好碰到,就扶他进来吃了胃药。”
没想到刚才面色极其难看的席夜霖,这会儿竟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将鹿小眠从房间内直接拽了出去,让她在他的身侧站稳。
他垂眸对上了她的双目:“我什么都还没问,你就这么急着解释啊?倒是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虽然他是带着笑容问出这个问题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连宋子琰也感觉到了席夜霖的不满跟怒气。
他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席夜霖已经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宋先生如果意识到我会吃醋的话,下一次……就离我太太远一点吧。即便是举手之劳,我也不希望她跟任何男人共处一室。”
“我明白了……下次一定避嫌。”宋子琰逼着自己露出了一抹笑。
其实那一刻,宋子琰的心口是有点闷痛的,没想到曾经他能够宣示主权的女人,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