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肖滢,还有别墅内的其她人,手里都拿着一根荧光棒,然后齐声对他说:“先生,生日快乐!”
很快,便有另外一个人佣人推着一个三层高的蛋糕朝着席夜霖走了过来,上面的烛光摇曳。
肖滢满目期待的看着席夜霖:“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的!所以就策划了要给你过个生日!你快点许愿然后吹蜡烛吧!”
席夜霖的眉头微微皱起,所以……刘管家跟肖滢这是联合起来,把他骗回家?
如果说是给他过生日,他一定不会回来的,所以肖滢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她察觉到席夜霖看向刘管家的眼神似乎透着几分的责备,于是她便马上笑着说道:“这事儿你可不能怪老刘啊!都是我的主意!我觉得……自己来到席家的这两年,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所以我也想着该为你做点什么!”
“你应该……不会生气的吧?”肖滢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席夜霖。
说实话,肖滢真的是一个让人生不起气的女孩儿,尤其是她那双天真浪漫的眼眸,总是写满了无辜,让人不忍怪罪。
席夜霖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蛋糕,被肖滢这么一搞,气氛确实挺好的。
可是……他这些年来之所以拒绝过生日,就是怕会回忆起曾经的那些事情。
他不由得想到了那次鹿小眠帮他过生日的场景,也是这样……猝不及防的给了他一个惊喜。
现在,他的生日还能照常过,可是……她却已经不在了。
席夜霖真的没有心情给自己过什么生日,他微垂眼眸,敛去眼底身处的痛楚:“我没什么兴趣过生日,更不想荒唐的对着一个蛋糕许愿!你们自己玩吧……”
说罢,他便提脚往别墅内走去,心情似乎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肖滢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生日惊喜,换来的竟然是他这般冷淡的态度。
她有些失落地看着席夜霖离去的背影,正打算追上去的时候,却被老刘给拦住了:“肖小姐……这种时候就别去打扰先生了,他……可能更想一个人静一静。”
肖滢也已经来到这里快两年的时间了,她当然很清楚,会让席夜霖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很低落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他是不是……又想起他的妻子了?”肖滢有些心疼的问道。
就这样将一个可能再也回不来的人放在心里五年,这得是多么强大的爱,才能坚持的下去啊?
这五年来,围绕在席夜霖身边的花花蝶蝶的可不少,但他却没打算再跟谁开启一段新的恋情。
刘管家轻叹了口气:“是啊……少奶奶在世的时候,真的为了先生做了不少的事情。他大概是想起……少奶奶第一次帮他庆生的场景的。人啊,有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回忆。回忆这种东西就像是漩涡,一旦被吸进去,就真的出不来了……”
“他真的很爱……他的妻子吧。”肖滢在想到这儿的时候,眼底闪过了很明显的落寞跟难过。
看着席夜霖的这副模样,刘管家的心里头也是心疼不已:“先生跟少奶奶的感情是真的很好,这份感情大概也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否则……先生也不会花了五年的时间,却还没让自己从阴影里走出来。”
“那……二楼的那个房间里,究竟有什么?为什么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呢?”肖滢有些好奇的问道。
肖滢说的那个房间,是之前被鹿小眠当作母婴房的那个房间。
五年前,鹿小眠杳无音讯的从所有人的视野中消失之后,席夜霖便将那个房间彻底的封锁起来了,并且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虽然里面……空荡荡的。
但那里对于席夜霖来说,就像是一个藏着回忆的盒子一般,只有他自己能打开。
每每他想鹿小眠了,便会让自己去那个房间呆上几个小时。
对此,刘管家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但大概是因为那里有着美好的回忆吧,所以……先生时常一个人选择去那个房间呆着。人在极度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不就是会为自己寻找一种怀念的方式吗?这大概,就是先生所选择的怀念方式吧。”刘管家说罢又紧接着叹出了一口气。
肖滢扭头看向了刚才席夜霖离开的方向,然后又看向了自己辛苦准备的生日蛋糕,还有大家手里拿着的荧光棒,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貌似有点多余了。
“蛋糕……大家切了吃吧。”肖滢朝大家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您呢?”刘管家看到肖滢的情绪好像也变得不太高涨,于是便这样问道。
“我……还是想去看看他。”肖滢说罢,便往别墅内走去了。
肖滢穿了一条棉布的连衣长裙,她小心翼翼的抓着自己的裙摆,一步步往楼上走去,她注意到席夜霖的房间并未开灯,他估计没在自己的房间,而是躲去了那个小房间。
虽然小房间也没有开灯,但直觉告诉她,席夜霖应该就在里面。
肖滢在房间外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回身跑下楼去,她端了一块蛋糕上来,她盯着蛋糕看了数秒,暗暗的给自己加油打气:“别退缩!也不要怕!如果你不去靠近他,你就永远没有机会靠近他的那颗心。”
她旋开门把,看到的是一间完全空荡荡的房间,窗帘是拉开着的,所以借助窗外的月光,能清楚的看清这个房间内的场景。
这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两年前,她初来乍到,便被告知,这个房间绝对不能进,从那之后,她便对这个房间充满了好奇心。
但她真的没想到……看到的竟然只是这样的一个房间?
席夜霖坐在地上,双腿屈起,在听到开门声的那一刹那,扭头看向了肖滢:“我不是说过,不允许任何人进这个房间吗?”
肖滢没有理会他那略显森冷的眼眸,而是快步走到他的身侧坐下了,手里仍旧端着那块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