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他应该很清楚我说一不二的性格。如果他真的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变成别人的老婆,自己的娃跟着别人姓,那他就继续躲着!”鹿小眠知道这种时候,她就得拿出一点强硬的手段,不然没法让席夜霖妥协。
小丞跟洋洋都非常配合的点了点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无家可归的模样。
小丞甚至还添了一句:“苏叔叔,我们一家人的幸福,那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我们。”
苏靳阳表示,自己是很想帮忙,但他爱莫能助啊。
“这两天给你造成了困扰,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之前那近乎变态的行为,到此结束,我也不会再跟着你了,我现在就回去等席夜霖的电话。”说罢,她便拉起洋洋跟小丞的手离开了。
看着他们三个人离开的背影,苏靳阳突然觉得自己压力有点大啊。
这事儿……他还是别在电话里跟席夜霖说了,还是当面去找席夜霖吧。
当他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席夜霖现在所在的地方的时候,他发现安墨也在。
作为一个医生,安墨认识的各方面的专家自然是最多的,席夜霖将安墨找来,也是想让安墨帮忙介绍几个医生。
他还是不想就这样放弃,他想要再努力一把,想让自己的双腿好起来,也想要让自己被毁的容貌好起来。
看到苏靳阳来了,安墨便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因为安墨跟席夜霖的特别交情,所以苏靳阳有什么事儿也不必背着安墨汇报,他直接说道:“席总,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我怕通过电话传达,您意识不到危机感,所以就亲自上门来通风报信了。”
“这怎么说得还挺吓人的呢?”安墨在一旁悠闲地抿了一口咖啡,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什么事?”席夜霖坐在轮椅上,语气淡淡的问道。
“鹿小姐今早上跟我放话了,她说……如果您一天内不主动联系她,她就当你是不要她跟那两个小包子了,然后她……”苏靳阳没敢继续往下说。
安墨有点幸灾乐祸的看了席夜霖一眼,他对于这事儿倒是来了兴趣:“继续说下去啊,如果超过一天不联系她,她会怎么样?”
在最开始安墨得知席夜霖躲到这里来养伤的时候,他便觉得迟早,席夜霖还得被鹿小眠给呼唤回去。
这不……某人估计马上要缴械投降了。
席夜霖的脸上马上出现了紧张之色:“继续说。”
苏靳阳有些迟疑的看了席夜霖一眼之后,才将鹿小眠的话语转告:“鹿小姐说,如果一天之内您还不联系她,她就会在街上拉一横幅,随便找个人把自己给改嫁了。”
席夜霖听完这句话之后,眉头马上蹙了起来,一旁的安墨却是笑得乐不可支:“按照鹿小眠的性子,我觉得她还真能做出当街把自己嫁了的这种事情!”
“席夜霖,你想想,你家那两个小包子多可爱啊,你舍得就这样便宜了别的男人吗?还有鹿小眠,你就舍得她随便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安墨在这件事上,是坚决跟鹿小眠站在同一立场上的。
“席总,这事儿您真得好好想想……我看鹿小姐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特别的决然,不像是开玩笑。在事情还没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我觉得您还是主动点去联系鹿小姐吧。”苏靳阳也赶紧这样劝说道。
席夜霖垂下眼眸,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手背上的青筋也变得稍微有点明显。
安墨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席夜霖,他便对苏靳阳挥了挥手:“苏特助,你该传达的事情,某人都已经听到了。剩下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他自己做出决定。行了,那你就先回去吧。”
“席总,那我就先走了。”苏靳阳跟席夜霖打过招呼之后,他又对安墨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才转身离开了这里。
在苏靳阳走后,客厅内有一度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安墨也不说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玩着手机。
席夜霖原本以为这种时候,安墨会给他出点主意的,当他抬头看见安墨正对着手机笑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直接抓过手边的抱枕朝安墨丢了过去。
抱枕正中安墨的脸颊,疼得他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席夜霖,有你这么谋杀自己好朋友的吗!我的脸那可是我最骄傲的地方,是轻易碰不得的!”
“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啊!”席夜霖蹙眉。
安墨横了他一眼:“我不是早劝过你了吗?趁早投降,没必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抵抗。别等到事情真的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你再去悔恨。”
“可我……我现在这副模样。”席夜霖自己都不太敢去照镜子,因为他身上的疤痕真的过于狰狞,就连他的脸上也有一块刺目的疤痕,从他的鼻子一直延伸到他的嘴角。
“你觉得在你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鹿小眠没看见你身上的伤吗?你觉得这些伤队她来说,算得上事儿吗?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安墨忍不住为鹿小眠说了几句话:“她这段时间为了照顾你,已经足够辛苦了,你还给她折腾这么一出……”
“我是怕自己成为她后半生的累赘,毕竟……我的双腿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知觉。医生说,如果再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还是一样的情况,那我这双腿……就是真的废了。”席夜霖第一次感觉到了浓浓的自卑感。
他就是觉得这样的自己已经配不上鹿小眠了,所以他才会着急得逃离她的身边。
“我这不是也在帮你想办法吗?你身上的那些伤,也许通过现在的植皮手术,可以让这些伤痕完全消失。还有你的双腿,总会有办法的。最糟糕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是连你自己都丧失信心了……这才是最糟糕最可怕的。”安墨苦口婆心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