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夜霖傲娇的直视前方,那冷漠的表情分明在说:“反正你老公已经生气了,到底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
鹿小眠朝他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然后很主动的伸出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了,不要吃醋了。我也给你一个拥抱,行了吧?而且沈柏阳的那个拥抱是他自己讨的,而这个拥抱,是我主动给你的。你应该……心理平衡了吧?”
鹿小眠直到现在才开始相信,一个男人,不管他在外面的形象多么的冷酷禁欲,可只要他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就会让自己变得跟一个不讲道理的孩子一般。
很容易吃醋,也很容易就耍小脾气。
尤其是当你遇到一个像席夜霖这样,原本心眼就比较小的男人,就更加要小心伺候着……
“很抱歉,还真的是没办法平衡。”席夜霖仍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而且他的口吻听起来挺坚决的。
鹿小眠早已经把制服这个男人的方法掌握住了,她才不怕席夜霖给她出各种难题呢。
她也不会轻易的被他牵着鼻子走。
于是,她便松开了他,有些遗憾的说道:“看来……我是没办法把你哄好咯。既然哄不好,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鹿小眠便朝他做了一个挥别的手势,然后便打算转身离开。
她刚走出去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席夜霖阴沉的声音:“鹿小眠!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鹿小眠的脚步的确是顿住了那么几秒钟,不过很快,她又迈开双脚朝走廊尽头走去。
她得意的笑着,心里正寻思着,席夜霖一定会很没骨气的跟上来的。
她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的双脚突然腾了空,被席夜霖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这让她有些懵,但她的双手还是不自觉地抱住了席夜霖的脖子:“你……你怎么把我抱起来了?你的双腿……”
毕竟,席夜霖也是刚开始试着脱离轮椅走路,她这么大一个人,他这样抱着,不吃力吗?
席夜霖看起来倒好像真的挺轻松的,一点都不吃力:“就你这么瘦的,我还吃得消。”
“刚刚不是还在跟我生闷气吗?怎么,我不哄你,你反倒自己主动贴上来了?”鹿小眠伸出手,颇为得意的摸了摸席夜霖那性感的下巴。
她发觉……自己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好像变得越来越花痴了。
每天晚上入睡之前,她都会盯着席夜霖的脸看上许久,然后暗暗的在心里想:“这个人是我老公呢。”
说起来,也挺让人不好意思的,这种念头,新婚女孩出现倒是挺正常的。
她跟席夜霖,这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吧?
她仍旧会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只要她一脸傻乎乎的看着席夜霖,问他:“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席夜霖就会身体力行,用实际的床上运动来告诉她,她……真的不是在做梦。
也因此,时间久了,她便学乖了,再也不会在这个时刻都会兽性大发的男人面前,问这种傻问题。
“根据你儿子的教导,真正的好男人,必须万事以老婆为中心,就算心里再不平衡,也不能丢下老婆一个人。”席夜霖将小丞抓出来当挡箭牌。
鹿小眠抿唇笑了笑,暗暗的心里同情了小丞一番。
小丞才几岁啊?这就已经被他老爸多次推出来当挡箭牌了。
不过……小丞的确是给席夜霖灌输过这样的思想,鹿小眠已经预想到,自己的儿子在将来……也会是一个妻奴呢。
歌剧团内。
严皓跟肖滢为了要不要换舞伴的事情,已经冷战了一段时间了。
肖滢非常明确的告诉他:“如果你再为了我犯傻,如果你再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那咱们……就永远别说话了!”
严皓原本以为,以肖滢的那种性子,估计是做不到冷战的。
毕竟她是一个超过几秒钟不说话,就会嘴痒的女人。
但……这一次她还真的是说到做到。
严皓都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却仍旧没法让她跟他开口说一句话。
无奈之下,严皓只好想了这个主意……
他跟肖滢说,他已经跟剧团的老师商量过了,他会换一个舞伴。而今天是他跟新舞伴第一天尝试合作,他希望她能到现场来观看。
肖滢看到严皓发来的短信上的内容,她的唇角总算露出了笑容,并且很积极的赶去了歌剧团。
可当她到了歌剧团之后,她才发觉……这里面似乎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看见。
有一束光打在了舞台正中央,但舞台上是空的,她并没有看见严皓跟他口中所谓的舞伴。
肖滢正觉得困惑,打算给严皓打电话的时候,她听到了从她的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她顺着脚步声望去,恰好看到了朝着她一步步走来的严皓。
严皓的身上正穿着这一次的演出要穿的舞蹈服,不得不说,换上这身舞蹈服的他还真的是挺帅气的。
他身材高挑,两条腿细长而笔直,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一直都带着那股贵公子的气质,仿佛他在跳舞时候的每一个动作,也都会因为他的那种高贵的气质,从而变得很好看很优雅。
肖滢发觉……自己竟然有些看得晃神了。
直到严皓走到她的面前,她的双目都还有些发直。
严皓便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并且调侃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帅气逼人?突然有点后悔……要把我这个舞伴换掉啊?”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对了,你的新舞伴呢?我怎么没看到啊?”肖滢将这四周来回环顾了许多遍,却都没看到别的女人的身影。
严皓很认真的对上了她的双目:“不是……就坐在我眼前吗?”
听到严皓这样说,肖滢起初还愣了愣,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严皓给耍了吗?
他根本就没换舞伴?
他只是在欺骗她?
这样想着,肖滢的心里头是有点生气的,她按住了轮椅的扶手,打算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