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激怒伊琳不让她离开又或者是个什么其他感情,总之傅慎是故意的。
却听见身后傅慎的长腿随意地交叠着靠在软皮沙发上,身旁的凹陷是刚刚伊琳坐过的地方,他那双极黑极黑的眼眸状似可惜地看看身旁。
“院长就要走了呢,都不陪我玩剪纸,我剪得多好啊。”
似乎就好像在嘲笑——这么多个神经病人都剪得比你好,院长你不行啊。
闻言,伊琳回过头看看傅慎,眼里划过一抹肃杀之意。
真的好想掐死他。
但很快她将这个想法摆脱了,只是欺身上前,吐气如兰地在傅慎耳边落下声音。
“你个傻子。”
“闭嘴。”
……
不似白天的轻松,当黑夜只带着微微星光笼罩着神经病院时,这个偌大的地方总有几分森冷和暗暗的血腥味在其中挥之不去。
伊琳站在傅慎的房门前,看着自己的保镖将所有来刺杀他的人全部击杀。
她的表情丝毫没有波澜,美艳的脸蛋上没有女孩子家家对于这种肮脏血腥东西的害怕和不忍,仅仅是淡漠到极致。
傅慎打开门。
他的手中是一把银色的手枪——显然这些人已经死了,这手枪派不上用场。
伊琳回头看向他,傅慎迅速将手枪藏好,但躲不过女人锐利的眼神。
一片血腥被伊琳带来的保镖很快清理干净。
夜很深,伊琳困极了,她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淡淡地看了傅慎一眼。
“我是帮你的,傅家除了你,我没一个喜欢的。”
然后她便转身离开了。
有时想想,她认为或许傅慎这般谨慎的人若要对他人是以信任,需要一个经得起推敲的理由才能放下戒备。
这一步棋,姑且先这么走吧。
但轻飘飘的话落在傅慎耳朵里,再加之那一日在办公室外听见的一切和伊琳大半夜的来救他……
她喜欢自己吗?
在月光洒下如轻纱般的柔光下,傅慎微微眯眼,眼里略微有迷茫,他的耳根有一抹不太正常的红,
很浅很浅几乎看不出来。
顷刻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傅慎又恢复到了原样,眼中一片清明。
等到伊琳走远了。
这男人低沉的声线才起,“伊琳,你好像是我计划中的意外。”
……
当异样的情绪在人心中发酵,人总是有几分冲动和不耐的。
没过几日。
伊琳好好地走在回廊上。
可临到走到了拐角的楼梯口,忽然伸出来一只有力强壮的手臂抓住女人白皙纤细的手臂,猛地一个用力,恍然之间她便被拉进了狭小的楼梯间。
“砰”地一声,一股大力将楼梯间的门关上。
借着灯光,男人浅薄冷情的俊颜极为清晰地立在伊琳面前。
她看清了面前的男人——傅慎。
傅慎双手撑着墙壁,将伊琳圈在一个狭小的空间,目光如炬似乎是要将伊琳看穿一般。
昏暗的楼梯间,头顶上的灯散发着暧昧不清的光。
卸下了伪装的傅慎此时与伊琳距离不过分毫,两人口中吐出的热气互相喷在对方面颊。
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