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光芒闪烁,科伦娜掏出了她的水系阔剑抗在肩膀上。
两只宝石色的大眼睛,灵动的在空间里来回扫视,企图率先一步发现黑暗中隐藏着的危险。
一只粉红色的桃心出现在媚离掌心之中。
灵动的跳跃,仿佛随时都要冲出去一般。
媚离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紧张的呼吸都有点急促。
“这就到头了?”阿芙罗拉看着对面结实的墙壁,不禁皱眉。
“仓库里除了金币箱子,什么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媚离满脸不解,“按照阿芙罗拉说的,应该这里有秘密才对啊!”
“仔细搜索一下。”宇文然伸手在墙壁上摸索,“一定有什么隐蔽的地方!”
青石垒砌的墙体,在他手中跳跃的火焰照耀下,显示出原本的颜色。
“怎么会有密室呢?我在村子里玩耍了那么久,也都没有任何发现。”科伦娜垂头丧气的说着,抬手按在了墙壁之上。
咔哒。
轻轻的一声响动,在昏暗的空间中,是那么的刺耳。
“什么情况?”媚离扭头看向兔子女孩的方向。
其他几人的目光,也都被兔子女孩给吸引了过去。
科伦娜瞪大了眼睛,她落手的墙壁上,一块小石头被她给推了进去。
那整齐的凹陷,看着就不符合常理。
“这……”她有点无法接受眼前的画面,“也太幸运了吧……”
轰隆隆……
突然,众人眼前的墙壁,突然先两侧滑动开来。
虽然沉重而又缓慢,却依旧露出了后面黑漆漆的空间。
一股陈腐的气味,飘进了每个人的鼻腔。
“这是什么味道?”科伦娜捂住了鼻子。
“感觉像买的羊肉臭掉了一般。”媚离也堵住了鼻子。
呼!
宇文然加大灵力,火属性在掌心中暴涨开来,把墙壁之后露出的空间,照亮了一点。
一道青石垒砌的台阶,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我们下去。”宇文然率先走下,“按照刚刚的阵型,你们全都跟好。”
“是!”几个女孩点头。
咔哒,咔哒。
脚步声弥漫在空间里,只有两米多的通道,显得很是压抑。
几十级的台阶,仿佛用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到尽头。
科伦娜四处扫视,却除了坚硬的石壁,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东西。
“我们的村子,什么时候开采的这样的地下室呢?”
她摩挲着下巴,在记忆中搜索,却完全没有半点发现。
台阶的尽头,是一个小型平台,左侧有一个坚固的拱门。
“全都跟紧。”宇文然轻声说道,随即率先扭身朝里面走去。
几个女孩心中紧张不已。
虽然有宇文然的灵力火焰,把她们周围的空间照亮,但来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让几个女孩提心吊胆。
“这是……”
刚刚转入拱门的宇文然,一个巨大的空间,在火焰光芒的应照下,若隐若现的映入眼帘。
差不多有四个篮球场那么大,高高的穹顶让人看不到终点,让人觉得比之前下来时候的楼梯高度,要高的多。
“我们村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地下空间?”科伦娜抬头仰望,两只宝石色的眼睛中满是惊讶。
宇文然调整手中的灵力火焰,向四周望去。
“嘶!”
倒吸冷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怎么了?”媚离听到宇文然的动静,不禁问道。
“啊?这……!”扭头随着宇文然的目光看去,她惊呼一声,赶紧躲了起来,“太……太可怕了吧。”
“什么东西,那么可怕?”天鹅沐雪壮着胆子看去,“居……居然是小兔子?!”
墙壁的角落里,矗立着一排整齐的大罐子。
琉璃制作而成的罐子,展示着里面墨绿色的液体。
而让几人惊讶的是,每个罐子里面,都浸泡着一个兔人小孩。
狰狞的表情,好似地狱里挣扎的恶鬼一般。
瞪大的眼睛,仿佛死不瞑目,恶意的瞪着所有能见到的事物。
“怎……怎么会这样?!”科伦娜心底一抖,脚下蓝色光闪烁,飞速跑了过去。
“这……这个是梅罗!”
“爱林达!”
“特里!”
飞速在大罐子前跑过,科伦娜逐一认出了里面的小孩。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难以置信的画面,让科伦娜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隔着透明的琉璃瓶子,看到那些兔人小孩痛苦而又扭曲的表情,让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血腥味儿……”宇文然嗅动鼻子,捕捉到了湿冷空气中,那隐藏在其中的气味。
顺着传来的方向追踪而去,他手掌中的火焰,照亮了大厅的角落。
“呕……”媚离率先看到了角落的一个桌子,那景象差点让她当场吐出来。
躲到宇文然背后,她再也不敢看桌子上恐怖的画面一眼。
“怎么会这样,太残酷了!”连一向心硬的阿芙罗拉,都接受不了桌子上的情景。
鲜红的血液,还尚未干涸。
残肢短臂散落了整个桌面。
宇文然走进,发现全都是兔子小孩的各种身体碎块。
齿锯,短斧,还有……针线?
“是谁?到底是谁建造了这里?!”科伦娜跑到桌子前,看着那血腥画面,眼睛充血都仿佛要突出来一般。
“是谁在伤害兔人小孩?!”
愤怒的嘶吼声,弥漫了整个大厅。
回声在空荡荡的空间里,来回传动,绕梁而不绝。
“喋喋喋……”
正在几人沉浸在悲伤和无法置信的情绪中,一道沙哑而又诡异的笑声,突然出现在空间里。
嘭!
大厅空间突然变得明亮。
从高高的穹顶上散落而下的光芒,仿佛白昼一般刺眼。
“你们居然还能安全的找到这里,让我很是意外。”
“连实验体的自爆攻击都躲过去,有几分本事。”
“你是谁?!”科伦娜眉头紧锁,大声喝问道。
宇文然望去,远处大罐子背后,闪出一个身影。
光头,蒙面,吊角眼中眼白占据百分之九十的空间。
完全没有虹膜,挚友一个小小的黑色瞳孔,嵌在眼珠上,仿佛白纸上的一颗小杂质。
各种破烂的布料裹随意的裹在身上做成了衣服。
腰间别着几支琉璃瓶子,里面晃动着草绿色的液体。
佝偻的身躯,后面上鼓起一个巨大的包。
整个人站立不直,造型极其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