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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安然呢?”

贺兰愿愣了一下。

容小龙朝他的方向上前一步,一直未曾有什么变化的脸上终于开始有了别的,或许可以说算得上是焦急的神态,容小龙说:“安然呢?那个和凤台童子,还有谢然一起长大的孩子,叫安然的,卫安然,他人呢?安然,卫管家的亲生儿子安然?”

贺兰愿没回答他。

容小龙见他是这样的态度,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他嘴唇嗫嚅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喉咙口又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样,一句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不知道,贺兰愿没有回答他,原因并不是如他想的那样,而是根本只是觉得很意外。

他对于眼前的容小龙和贺兰府的过往更加深了一成疑虑。按照临安的说法,那只是贺兰予的一面之缘的一念心思。贺兰予是在江湖上第一次遇到容小龙。而容小龙却说,三年前见过贺兰愿。那这样分析和猜测下,可以大胆判断,容小龙见贺兰愿的时间,和贺兰予遇到容小龙的时间,是正好错开的。

容小龙知道凤台府,也知道凤台府和贺兰府的瓜葛。可是凤台府和贺兰府仅有的那一次交际,是发生在三年前。三年前,凤台府就是在那次交际之后没了的。

而对于这样的消息,容小龙居然毫不意外。反而去关心一个早就被人遗忘的小哑巴。

贺兰愿心中默默打算和分析。

人在思考的时候,其实很难控制自己的表情,何况如今还在夜色中,人的防范就更松懈了。如此呈现在容小龙面前的贺兰愿,就是一副凝重的神态。

容小龙不是不曾有过如此的猜测,他对于临安抱有最后一丝的信任。信任临安或许真的如薛长老所言,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或许也真的面子比天大,可是如果后者是真的,他答应了死前的卫管家,要把安然当做小狗一样养大,如今才不过三年。

何至于如此。

容小龙喃喃说:“我果然很天真,想着那位临安至少能是个说到做到的。”

这一点贺兰愿倒是赞成的。

贺兰愿说:“说到做到这一点,临安大人做的还不够吗?说要掏心挖肺,就绝对不会只扯出来肠子。”

哪怕是在月下,贺兰愿也能清楚看到,容小龙的脸一下子白了。

这种反应反而更加加深了贺兰愿的好奇心。

他问:“那位安然,和容少侠关系很好吗?惹得容少侠如此关心惦念?”

容小龙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含糊讲:“那孩子很可怜。”

贺兰愿对这个说法很赞同。

“这倒没错。三岁的时候就亲眼看到自己娘亲自尽,然后给吓得不能说话,还不到十二岁呢,自己亲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了。临安大人说他晦气,不肯养在贺兰府,原本吧,还能看在凤台的面上,结果没两天功夫,凤台也死了。这下可就坐实了他扫把星的名号了。听说贺兰大人连夜就打发人远远送出去了。”

容小龙一听,赶忙问:“送到哪里?”

这个贺兰愿就真心不知了。

“这就不知道了,贺兰家的外庄可多了。但是肯定不会是个富裕的地。卫管家死的时候,连带着卫管家所有的随从全被杀了。据说这是凤台童子的主意,他认了卫管家很久,就是想借着贺兰府的手把卫管家这个眼中钉给拔个干净。所以那些衷心的能干的,一个都没留下。后来凤台都死了,凤台府的所有都归了临安,该留的留,该清的清,大概也是为了好看,或者是没找到什么借口,就只命人把那个孩子给送走了。”

贺兰愿一边说,一边观容小龙的表情,刚刚见他面上有些松动之色,他就立刻转了话锋。

“不过容少侠应该也知道,临安大人是什么样的脾气。他说送走,他说打发......那可不单纯真的会是字面上的意思。”

这句话一出来,容小龙刚刚松动一些的面色,又肉眼可见的僵了。

相反,贺兰愿的心里,莫名地松快了很多。

其实眼前就是个执行任务的好时机。

他腰间有软件,如每一个贺兰府的侍卫配备那样,做成腰带,缠绕腰间。那软剑是上好的柔刚制成,薄如蝉翼,入水无色,月下泛光,连触及风声的时候都可以无声无息。而眼下,他的目标在出神,他正好可以无声无息地解决这第二件任务。

他可以把尸体藏在小厨房里。

只怕等到发现容小龙的尸体,最快也要天明。到那个时候,他和白停雨还有够时间在城里吃上一顿早饭。

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值得怀疑——他可是光明正大找陌家的侍卫寻了厨房的位置。而那个同样和他都是第一天到达论剑大会的铁心求,却无师自通的找到了小厨房,不是比他更奇怪吗?

只要过一段时间,江湖就可以发现铁心求的尸体,验尸也只能验出事自尽,虽然找不到两人的交集,也不明白为何要去刺杀容小龙。

可是那可是容氏啊。

容氏本身就是个麻烦。

从麻烦里面随便挑挑拣拣,都可以编的出理由出来。要多有趣就有多有趣。

不过眼下,他没有这个心思。

不太有心情杀人。在月下见血,实在是太有伤风化了,也看不到血涌出的时候的鲜艳颜色。那夜,实在是太会藏污纳垢了,任何鲜红的颜色到了夜里,都会被浸染成暗色。

贺兰愿不喜欢暗色。

他喜欢金色,喜欢白。最喜欢新鲜喷涌而出的血液。夹带新鲜的腥气。

他回想徐长生死前的模样。毕竟是中年人,喷涌的血虽然也算新鲜,到底不会比得过眼前的少年更好。

贺兰愿还算是很期待。

不过眼下没心情。

他惦记着旁的呢。

贺兰愿说:“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天色不早了,容少侠好睡。”

贺兰愿怀着恶作剧的心思补充了最后一句话。容小龙还僵着,根本没听到他说话的内容。贺兰愿耸耸肩,自行走了。

此时容小龙心中想写什么他当然猜不出来,不过有一点贺兰愿是明白的。

就是今夜,容小龙是睡不好了。

白停雨也没睡好。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时气愤一时又懊恼,同时肚子里还饿的咕咕叫。

早知道刚刚就和贺兰愿一起去觅食好了。说的好听,给他去找些米粥来果腹,明日在找好吃的。不是去找米粥?怎么找了这么久?只是煮个粥而已,又不是让他现场去插秧种稻。他虽然挑嘴,但是也不至于挑成这样吧!

白停雨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饿,饿的只觉得前胸贴了后背,他在床上打滚,都觉得肚子上的皮已经贴了骨头。

他又躺了许久,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本就半掩的门被轻轻推开。消失许久可能去插秧育苗的贺兰愿终于回来,他提了一个食盒,见他两眼放光坐起,脸上露出歉意的笑。

他把食盒打开,说:“等急了吧,没米粥,央人给你煮了一碗面。”

白停雨急火火地从床上跳下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他端出面碗来使劲闻,说:“我还以为你去磨坊亲自磨面了呢!”

他生气的很。

贺兰愿苦笑:“行了行了,我知道错了。快吃吧。”

白停雨早就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刚嚼了一口就立刻皱眉:“你是去淮城贺兰府的厨房煮好了端来的吗?——都坨了......”

这下贺兰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很是抱歉的。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吃呗。”

白停雨噘嘴,仰脸看他,面上又凶又委屈。

“不吃只能饿死了。”

白停雨委委屈屈地继续吃那碗已经泡的很软的面条。贺兰愿看他皱着眉咬有点发黄的青菜。他舒了一口气,心中的愧疚又多了点。

贺兰愿在他对面坐下,说:“要不明天我们换席吧?”

白停雨用勺子喝一口汤,歪头看他,端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贺兰愿说:“不是觉得徐长生席位的菜色不好?明天我们做我们本该坐的地方去。”

出乎贺兰愿的意料,白停雨居然摇摇头。

“算了。免得节外生枝。那个贺兰愿在江湖上惹出来的名声又不是什么清白的名声。他死了就死了,别连累了我们。”

白停雨噘嘴。

“再说了,我们来论剑大会,又不是为了来吃的。要是为了吃,酒楼的菜不香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要的......

贺兰愿斟酌一番,说:“我早点杀了容氏。我们就离开陌家。”

白停雨说:“不急的。”

贺兰愿奇怪:“怎么不急?”

白停雨抬头看他,说:“容氏和徐长生不一样。不是个无名之辈,他已经引起了江湖的注意。徐长生死了就死了,死了也不会有人去追究他怎么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可是容氏不一样,容氏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对于江湖来说,容氏的死亡不能是个结束,他为什么死?谁要杀他?怎么死的?江湖怎么交代?庙堂会不会查问......”

白停雨用手在桌面上一点一点:“这些问题,都要在杀掉容氏之前解决。这些事,那位临安大人想不到——他从来不出江湖,别说江湖,淮城都没迈出去过。他懂个屁。可是我们得想啊。”

“他只知道人在家中坐,以为布一个命令多容易?凭什么?都是半个家主,他以为他扶了你成了贺兰愿,他就可以对你颐指气使?想得美......既然都变天了,与其变一半,不如全变了好了。”

白停雨这些话不知道早就在心中斟酌了多久。眼下既然开了头,不如抖落个痛快。

“贺兰愿既然只是个名字。那临安不也是个名字吗?对不对?”

以往不管白停雨说什么,贺兰愿都会点头给予赞许。也不管是对是错,是黑是白。哪怕是一张白纸,只要白停雨说那是黑的,贺兰愿就觉得是黑的——了不起他回头用墨给染了。

可是这回贺兰愿却没有点头。

他沉默半晌,只说:“临安不是个名字。”

“不是名字,那是什么?”

白停雨冷哼一声,连面都不想吃了,他放下筷子,啪一声出了个动静。

贺兰愿看着那还剩下的一颗青菜飘在有些浑浊发冷的面汤里。说:“临安是贺兰家主的亲儿子。”

白停雨冷笑:“我当是什么事情。家主长生不老,只要他愿意,家主会有很多亲儿子。”

贺兰愿到底还是摇摇头:“这件事情我们就更要从长计较了。”

“那就计较呗。”

白停雨耸肩。他勉强算是半饱,虽然口腹之欲不算是知足,但到底是能睡个好觉了。

他立刻困意上涌。

手忙脚乱梳洗一番之后,困意又给退了大半。他拉着贺兰愿不许走。朝着要学在藏珍阁那时候的样子一起挤在一个被窝聊天。

贺兰愿哭笑不得。

白停雨已经自动分了半个被窝给他。

贺兰愿无可奈何地脱了靴子。

“这么晚了,要吃要喝的,都满足了,还要聊天。真是个小孩子。”

白停雨卷着被子打了个滚。把自己卷成了个春卷儿,只露出一个头。

他在被卷里使劲抬头看贺兰愿,他说:“哎。你说,那个容氏会为了徐长生报仇吗?”

贺兰愿说:“会的。”

“会吗?”白停雨回想白日的时候见到容小龙时候的态度,“不像啊。我看他这个人,凉薄的很。看他的表现,不像是死了个关系很亲近的朋友的样子。”

贺兰愿伸手拽他的被子:“当着那么人的面,他能如何?歇斯里地吗?还是做惊恐状,当面指认我是杀人凶手?”

白停雨按照贺兰愿的说法想了一下那个状态的容小龙的举动,越想越好笑,笑到忍不住的时候,噗呲笑出了声。

贺兰愿扯不动被子,不轻不重推了他一把。

“就这么好笑啊?”

白停雨顺着贺兰愿的力道往里面滚了一圈,把半个被窝还给了贺兰愿。

“当然有这么好笑。一个越是表情寡淡的人在眼前啊,就越是想看看他崩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白停雨越说越兴高采烈,兴奋起来,瞌睡被驱赶了一干二净。此时屋里烛火已经熄灭,只有他一双眼睛,收下最后一点月色的光华:“贺兰愿贺兰愿,你说,会有让他崩溃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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